一個多小時后,沈知禾醒來。
麻醉的效用已經慢慢消失,腹部傷口開始作痛。
不過醫生后面又進來給接了個鎮痛泵,倒是緩解了一點。
稍稍舒服一點,沈知禾便開始詢問孩子的況。
當時孩子出來的時候,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的孩子沒有第一時間哭,好半晌后,才聽到一聲接著一聲地啼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醫生抱著孩子在臉上了一下,隨即將孩子的私部位展示給。
“Girl or boy?”
輕輕應了一聲‘Girl’,醫生便將孩子又給了一下,之后便抱走了。
想問下孩子的況的,但那個時候,的意識開始模糊,麻醉起效,睡了過去。
但耳邊,有聽到有個醫生在跟說話,好像說孩子需要到新生兒科監護室什麼的,意識模糊,記不大清楚。
但即便是睡著了,睡夢里也一直牽掛著孩子。
所以醒來第一時間便詢問孩子。
秦暨白也早就猜到了,他拿出手機,將孩子的那張照片點開,然后湊到面前展示給。
“這是你寶寶的照片,讓監護室的醫生拍的。”
沈知禾抬起那只沒打針的手抓過手機,有些貪地看著屏幕里的小人兒。
很奇妙的覺,好像怎麼看都不膩。
夏晚檸并沒有看過,沈知禾還沒醒來的時候,一心都在沈知禾上,也顧不上問秦暨白。
現在也忍不住湊到沈知禾旁邊,和一起盯著屏幕里的小小一團人兒。
“姐姐,寶寶和你一樣,是個小人。”
沈知禾彎,屏幕里的小人兒分明有些皺,其實這麼看,算不上什麼人兒。
可很認同夏晚檸的話,的兒,就是個人兒。
只是……這麼小就要罪。
想到可能還要因為心臟問題做手,心口就忍不住泛疼。
“秦大哥,能不能去問問醫生,我能不能去看下寶寶?”
秦暨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模樣,沒有立即去醫生。
“你現在的況,還不能下床。”
其實醫生有跟他和夏晚檸代過了,剖腹產后,產婦第二日才能下床,也必須下床,因為需要走一下,助于排氣,才能正常進食。
沈知禾了一下,想說現在不是特別疼,很想孩子。
可就是這麼一下,疼得直。
鎮痛泵在此刻都不起效了。
疼得齜牙咧,一不敢再。
好不容易,那個痛勁兒緩了過去,才剛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也不敢再勉強自己了。
又看了一會兒手機里的照片,才又有了點困意。
于是就是這樣,睡了醒,醒了睡,當然這其中,其實都是傷口在疼,睡得并不安穩。
而在幾個小時后,又經歷了醫生的按肚子排淤,疼得懷疑人生。
如此煎熬到了第二天,醫生終于是通知可以下床了。
然等想要起來的時候,這又是一場漫長的酷刑。
在夏晚檸和護士的幫助下,經歷了漫長起,挪子,站起子,移腳步。
每一個過程,于而言,都只有一個痛字。
但想早點見到孩子,不管多痛,都咬牙堅持了下來,甚至都不喊一聲疼。
如此鍛煉兩天,傷口的疼痛緩解了好多,一個人也能慢慢地走了。
才讓夏晚檸和秦暨白帶著去了新生兒科監護室。
雖然依舊只能隔著玻璃窗看著保溫箱里的寶寶,但距離近了一點,沈知禾的心也安了不。
只是看著好幾管子連接著寶寶,還是很難,眼淚更是控制不住往下掉。
秦暨白和夏晚檸擔心緒過激,不利于產后恢復,便開始勸回去休息,更是想著辦法,讓過去新生兒科監護室那邊,想著等養好一點再去。
這樣緒波,也不會影響到。
可沈知禾卻說,“一個躺在那,我都不能時刻陪著,如果我每天都不能過去看看,那我哪里還配當媽媽?而且一個人,肯定很害怕。”
夏晚檸被這麼一說,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自然也是心疼孩子的,可也心疼沈知禾啊。
的也才經歷一場手,元氣大傷,不能總哭。
不過,之后的日子,沈知禾去看寶寶的時候,倒是沒有再哭過了。
每次都趴在窗邊,一不,一看就是一個小時以上。
有一天,沈知禾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的小人兒,忽地說道:
“檸檸,我還沒給取名字呢,你說,歲穗好不好?麥穗兩歧,歲歲平安。”
“歲穗?”夏晚檸低喃了一句,隨即彎,“好聽,那以后寶寶就沈歲穗。”
沈歲穗?
沈知禾聽到將名字加上自己的姓,可自己聽著卻是別扭。
是沈家夫婦收養的,本姓是不是沈,都不知道。
或許本就不姓沈。
不是很想寶寶用這個姓。
那姓周?周歲穗?
可跟周硯之已經沒有關系了,這個孩子,現在只是一個人的。
“檸檸,要不你給孩子取個小名,我們先的小名。”
夏晚檸卻以為想讓孩子跟周硯之姓,撇了撇。
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也開始陷想孩子小名的思考中,只是想了大半天,都沒有想出來一個好聽的。
最后還是秦暨白開口,“知禾,如果你不介意,不然小名我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