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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獨。”
蘇晚晚疑地看了蕭彬一眼，黃獨是味藥材，可不長這樣。
“聽說很好種，產量還高。”
這就很有吸引力了。
宣府這邊常年苦寒，就適合好種的作。
蘇晚晚讓人去尋找市面上的“黃獨”，打聽了一番種植方法，興致越來越高，打算趁冬天先室培植試試。
“姐姐，蕭大人的襖子破了個口子，你看這新買的貂皮，給人家做件外袍唄。”
蘇晚櫻抱著新布匹和皮問蘇晚晚。
這些日子看著他們克制有禮地來往，不溫不火，就想加把火。
等二叔回來了，就可以請二叔給他們做主，答應他們的婚事。
蘇晚晚剛才也留意到蕭彬服上的口子，不知道是在哪里掛破的，只是一直忍著裝作沒看見。
沒想到還是被蘇晚櫻這個眼尖的家伙瞅見了。
“我不會工。”蘇晚晚找個理由搪塞。
“找人幫忙唄。”很快兩人的丫鬟婆子都被召集過來，為制袍子出謀劃策。
人多力量大，第二天一件嶄新的袍子就做好了，襯貂，外頭是石青緞面，暖和又實用。
蘇晚晚讓人又開始制給父親蘇南的服，省得落人口實。
一通人忙得不亦樂乎，門房來報：“周小姐來了。”
周婉秀提著子急匆匆沖進來，示意蘇晚晚把屋子里的人都遣退，滿臉急切：
“晚姑姑，宮里正在議論廢后！”
蘇晚晚一點兒都不意外，淡淡掃了一眼。
“所以呢？”
周婉秀言又止。
半天后才道：“你不著急嗎？”
蘇晚晚正在抻布料的手微頓：“和我有什麼關系？”
周婉秀直跺腳：“哎呀，廢后肯定要立新皇后，你就不想試試嗎？”
蘇晚晚淡淡地笑了一下，手上的作并不停：
“你說笑了，我一個和離歸家的寡婦，又擔著克星的名聲，天下人都死絕了也不到我。”
說罷側頭看了周婉秀一眼：“你倒是可以試試。”
周婉秀激得臉都紅了。
奔波了兩三天到這里，就是為了蘇晚晚這句話。
如果蘇晚晚肯把自己推到那個位置上……
周婉秀抑著心的激，斟酌著措辭：“可是……”
蘇晚晚終于站直子，認真地看著周婉秀：
“夏皇后的下場在那里，你真的想清楚，要坐上那個位置？”
“不是所有人都有張太后的魅力和手段，獨霸后宮的。”
周婉秀臉一白：“我沒那麼想，可我就是想試試。”
論家世論樣貌，在京城一眾貴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和皇上還打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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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關鍵的是，能容下蘇晚晚。
蘇晚晚不肯做妾，愿跟皇帝鬼混，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像夏皇后那樣為難。
他們兩個在后宮一明一暗互相幫襯，周家又能重回昔日榮。
這對蘇晚晚也是很有利的局面。
“而且，王家和張家也在使力，想把兒送到后宮。”
周婉秀咬，介紹目前不利的局面：“崇善伯是太皇太后的親弟弟，他家孫兒現如今天天在仁壽宮侍奉，就等著與皇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早日承恩。”
“張家也選了幾家姻親兒養在宮里頭。”
“還有那個向你發難的于姬，現在在宮里頭肆意妄為，得寵得不得了。”
蘇晚晚耐著子說：“你要爭后位，應該留在京里使力，來這沒半分作用。”
周婉秀愣愣地盯看好半天，最后幽幽地問了句：“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想法嗎？”
“沒有。”
“你說謊。”周婉秀也不顧面，眼眶發紅。
“如果沒有想法，你應該想辦法幫我登上后位，這樣對你才最有利，不是嗎？”
這一刻，對蘇晚晚的，是嫉恨遠遠多于友親的。
早在那日被皇帝再次當面拒絕后，對蘇晚晚的恨意就達到了頂峰。
都是蘇晚晚攛掇，才行此昏招，還被他厭棄。
如果不是接不到皇帝，也不會冒著嚴寒跑到這里來找蘇晚晚，謀求哪怕一的可能。
皇帝都肯住到蘇家，可見對蘇晚晚的喜程度。
如果蘇晚晚在皇帝面前幫說幾句好話，肯定會有作用。
蘇晚晚有點無語。
周婉秀真是無休止地利用。
都躲到這里了，周婉秀還是不肯放過。
“你還是回京城找門路吧。”
周婉秀臉灰白。
后悔那天在劉尚書府宣揚蘇晚晚的謠言。
誰能想到，會突然冒出個于姬呢？
皇上那麼不近的人，居然會被于姬迷住心竅。
畢竟是個滴滴的閨閣子。
連著趕路幾天，這會兒疲憊不堪，打算歇一晚上再回京。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卻在蘇家門口遇到蕭彬。
鶴影正把一件疊好的袍子遞給蕭彬，“這是我家姑娘囑咐大家給蕭大人準備的。”
周婉秀看了一眼，想起來昨天蘇晚晚屋子里正掛著一件類似的男子外袍。
腦子里閃過蘇晚晚的那句“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深深看了蕭彬幾眼。
不得不說，蕭彬的高外形條件都很不錯。
不同于陸行簡那種貴氣優越的氣質。
他整個人非常接地氣，安靜斂得仿佛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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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起來，那子干練和行云流水讓人無法忽視。
蘇晚晚會喜歡這一款？
……
冬至節是個大日子，朝廷放三天假，蘇南也從大同趕了回來。
穿上姐妹倆給他準備的新裳，素來端肅的面容也流出幾分慈祥。
“這些日子，苦了你們。”
“不苦，有蕭大人幫襯我們，比在京城可有意思多了。”蘇晚櫻快言快語，把話題往蕭彬上拉。
“蕭大人？”蘇南挑眉。
蘇晚晚笑著介紹，臉微：
“是我以前的護衛，現在是個百戶，正管著我那些捐出去的嫁妝。”
“最近那些正在修的路，都是他組織人手張羅的。”
蘇南點頭：“那就請來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