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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宮人們撤下飯菜，蘇晚晚有點局促，問：
“你先更沐浴？”
陸行簡頓了頓，只是說：
“嗯。”
直接去了凈房。
蘇晚晚坐在那里不知道做什麼，便鶴影過來。
把床上的花生、桂圓、紅棗等撒床收拾干凈，重新鋪好床。
陸行簡穿著墨綢中進房時，丫鬟們還沒收拾完。
沒想到他沐浴這麼快！
站在那里盯著房間里忙忙碌碌的丫鬟們，眼神幽冷微凝，帶著點不耐煩。
丫鬟們有些害怕，忙不迭拿著東西退下。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新婚夫婦二人。
陸行簡手里拿著塊帕子，頭發微地披散在腦后。
不像平日那般高高在上，多了幾分慵懶和隨意。
蘇晚晚看到他手里的帕子，轉朝房門外走去。
路過陸行簡時，被他拽住胳膊：
“去哪？”
“找孟岳，給你絞頭發。”
不知道為什麼，蘇晚晚有點莫名張。
避開眼神不去看他。
“不用。”
陸行簡把帕子隨手一扔，直接把攔腰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蘇晚晚不得不去看他的臉。
和白天一樣，帶著幾分冷峻。
板著臉做最親的事？
蘇晚晚有點接困難。
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提前說清楚。
“你若是舍不得馬姬，回頭臣妾做主把納進后宮便是。”
蘇晚晚不肯做人妾室，人家馬姬可以不一定。
由妃位立為皇后的人比比皆是。
這句話就像捅了馬蜂窩。
陸行簡眼神瞬間涼下來，聲音冷颼颼。
“提做什麼？”
說著把扔到床上，作不善。
蘇晚晚察覺到危險，連忙道：
“你既然喜歡，就該專心點，別和其他人上床。若是知道了，總會傷心的。”
陸行簡有些不耐煩，直接把推倒，手在頭頂，看著的眼睛。
“你是我的妻，勸我去對別的人專心，嗯？”
聲音帶著幾分火氣。
蘇晚晚被他錮在床上彈不得，心頭的郁氣突然涌了上來，說：
“你也別惱。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娶我。”
“等過了一年半載，你安排我暴斃就是，到時候扶你的心上人坐上皇后之位，順理章。”
陸行簡冷白皮的臉慢慢變紅，額頭青筋凸起，雙眸抑著怒氣。
“蘇晚晚，我真想剖開你口，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這話幾乎是帶著咬牙切齒。
話音未落，他就用力扯開的襟。
映眼簾的是件大紅繡著龍紋的小。
勾勒出纖纖不盈一握的腰肢。
那曲線，實在是太好看了。
“你要干什麼？”
蘇晚晚有點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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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直紅到耳。
眼睛就像含著水，水濛濛的。
當然知道他要干什麼。
陸行簡的眸變得暗沉，呼吸越來越重。
床上從床單到被套和枕頭全是大紅的，連帷帳都是大紅繡著龍紋。
蘇晚晚滿頭青散落在大紅床單上，分外沖擊眼球。
他俯下，靠近的，兩人分著彼此的呼吸。
“房花燭夜，你說要干什麼？”
或許是他的呼吸太過炙熱，又或許是他落在腰間的手太過滾燙，蘇晚晚的子微微栗。
就像不勝微風的白蓮花。
“娘子，夫君。”
他的聲音充滿磁，在耳畔暗啞地響起。
蘇晚晚側過頭，眼里滿是，并沒有開口。
陸行簡猛地低頭，用力噙住兩瓣鮮的瓣。
兩個人的實在太悉了。
嘭！
其實此時房里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響。
可兩人的耳好像經歷過某種類似炸的沖擊。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弭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愈來愈濃稠、幾乎化不開的和曖昧。
幾個月沒過對方。
這些日子積累的憤懣和怨氣好像突然有了宣泄口，化恨不得吃掉對方的戾氣。
這個吻就像燎原之星火，很快將這戾氣點燃，燒一場大火，將兩個人吞沒。
大紅龍喜燭搖曳了整夜。
……
第二天天還沒亮，鶴影在外頭輕聲提醒：
“娘娘，該起了。”
蘇晚晚睡眼惺忪地睜眼，看到男人勁瘦冷白的膛時嚇得一個激靈。
連忙坐起，驚恐又茫然地打量四周。
男人隨即醒過來，坐起擁著，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怎麼了？”
看著眼前的大紅被子，蘇晚晚慢慢才回過神。
原來不是被人捉的現場。
他們當真了親。
蘇晚晚視線無意間落在他肩頭的牙印上，不自在地轉開目，臉微微泛紅。
男人看著那張微紅的小臉，把抱得更。
“小野貓。”
蘇晚晚掙扎著，卻得像初春新出來的柳條，隨他曲折。
“該起了。”
“不礙事。”
他眼睛看著的眼睛，低聲音說：
“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晚晚？”
蘇晚晚哪里知道他等了多久。
他又不是頭一回做新郎。
只知道，五年前委于他的時候，想過有一天會和他拜堂親。
“七年。”
“整整七年。”
蘇晚晚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話，他的語氣，都讓頭皮發麻，心尖發。
像要墜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求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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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正是最寂靜的時刻。
剛睡醒的男人如同初生的嬰兒，褪去高高在上的份，卸掉溫雅穩重的偽裝，齒輕輕啃噬著的耳朵。
“不想知道嗎？”
“晚晚，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
如同霸占著自己心玩的小孩，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男人將抱在懷里，臉埋在頸窩，深深吸著氣。
上的香味，他素來很喜歡很迷。
……
坐在餐桌邊的蘇晚晚，神有點萎靡。
拿著筷子的纖纖手指微微抖，使不上力氣。
如同被玩壞的玩。
陸行簡坐到旁，慵懶閑適地把粥遞到邊，低聲音：
“沒旁人，我喂你。”
蘇晚晚的臉又得通紅。
趕撇開腦中他孟浪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