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冷靜地說:
“喜歡就喜歡了,不是什麼大事。”
陸行簡很不耐煩,火氣十足:
“跟你說了不要胡思想,你怎麼總是不聽?”
蘇晚晚輕輕嘆了口氣: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你又不是沒有過,我也不介意,你又何必執拗?”
不會介意他有別的人。
反正遲早的事。
只是不會再與他親熱。
還是有潔癖的。
陸行簡眼神一片冰冷,冷笑了兩聲:“你當真不介意?”
蘇晚晚平靜地與他對視,淡淡道:“自然。”
陸行簡火氣倒是噌噌上漲,不知道是不是惱怒,把桌子上著玫瑰鮮花的汝窯花弧用力掃到地上。
蘇晚晚看著摔碎的碎瓷片,還有跌落一地的玫瑰花,有一會兒沒有說話。
不介意,反倒是錯?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說道:
“你不是沒有分寸之人。對嫣若,和對馬姬完全不一樣。”
“既然縱容在你面前寬解帶,的清白已經毀了,也嫁不了別人,總要給人家一個待。”
“我怎麼縱容了?”陸行簡額頭青筋直跳,一拳砸在桌子上。
蘇晚晚心想,會不會有一天,這拳頭會砸到自己上。
“不要臉,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對我就不能有半分信任?!”
“蘇晚晚,你怎麼這麼小家子氣?”
蘇晚晚再也抑不住火氣。
他與半的馬姬獨,領都松了,最后變小家子氣?
沒好氣地說:“你若不想見,能在你面前服?”
“書房外頭候著的人,都是吃素的?”
“我說不介意,反倒小家子氣了?!”
陸行簡深深吸氣,慢慢下火氣,平靜地說:
“你就是介意。”
“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
蘇晚晚偏過頭翻了個白眼。
“我說我介意,你就能不和來往嗎?”
里說著不喜歡,卻能縱容馬姬到這個地步。
有意思嗎?
陸行簡很干脆:“不能。”
“如今邊軍將領短缺,又是鬧事關頭,馬姬的哥哥鎮守一方是個驍將,朕得給他們點兒念想。”
與馬姬曖昧,能給馬家什麼念想?
不過是他自己樂在其中罷了。
他就是喜歡這種“妻不如妾,妾不如”的刺激。
如果真想拉攏馬姬的哥哥,倒不如給馬姬安排門好親事。
他不這麼干,應該還是舍不得吧。
蘇晚晚也沒有多說,聲音淡淡:
“難為皇上,為了軍國大事犧牲相。”
陸行簡看了幾眼,從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
可這話卻讓人咂出幾分譏諷。
分明是在罵他。
他微微抿起,眼神更冷,慢慢站起往外走。
話說到這個地步,還是這副樣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能等自己想通。
蘇晚晚這才想到去書房找他做什麼。
還是喊住他,囑咐一句:
“最近多事之秋,你還是注意安全,出和食住行,都要小心謹慎。”
夫婦一,利益一致。
無論如何,也不會希他有事。
陸行簡轉看,見依舊冷冰冰的,還是抑制住想走向的腳尖,也只是淡淡說了句:
“你也是。”
蘇晚晚假模假樣地笑了笑:“多謝皇上提點。”
陸行簡站了一會兒,見沒別的話,還是轉離開。
當天晚上,陸行簡沒有再來坤寧宮。
蘇晚晚靜靜躺在床上。
心想,乾清宮離坤寧宮這麼近,只要他想,抬抬腳就來了。
可是來了又不能做什麼。
這會兒,他應該正摟著馬姬正顛鸞倒,做盡男之事?
腦海里滿是馬姬那衫半解的模樣。
一個人都覺得脈賁張,他怕是早就制不住了吧。
壞就壞在突然闖了進去,壞了他的好事。
否則,他應該把馬姬在案上,抑或是龍椅上,又或者是那座氣勢磅礴的山河屏風上辦事?
這樣也好。
遲早會有那麼一天。
還好現在陷的并不深。
以后大家即便越走越遠,也不至于太過心痛。
睡不著,思來想去,想到很久沒有消息的蕭彬上。
這幾天理后宮事務,旁敲側擊了一下,京城的糧食價格正在持續走高。
青黃不接的時刻即將到來。
如果糧食能及時運到,說要大賺一筆。
往大了說,充足的糧食才是安定民心、軍心的艙石。
……
書房。
馬姬坐在龍椅上,把前的襟再往下拉一點。
阿娘說過,這種半不,才最人。
剛才解開服,他就垂下眼眸不看。
假正經。
只怕心里早就想非非了吧。
只要再加把火,拿下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馬姬明艷的臉上是抑不住的竊笑。
蘇晚晚親自來撞破又如何。
就不信了,他還能扔下自己不管?
不枉給李總管送了那麼多金銀珠寶,得到這個進書房的機會。
馬姬舒展,擺出個極力的姿勢。
等皇上進來看到這副樣子,還能不淪陷?
馬姬捂笑。
門終于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陸行簡。
而是幾個垂眉斂眸不敢多看的小侍:
“馬姑娘,夜已深,皇上請馬姑娘早些回去安歇。”
馬姬愣住。
“皇上呢?”
難道是蘇晚晚使手段絆住了他?
“奴婢不清楚。”
馬姬氣得高聳的脯一起一伏。
春無限。
正要把案上茶杯端起來的小侍目不看過來,怔了一瞬。
回過神后嚇得趕低頭。
馬姬察覺到小侍的失態,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過來。”
小侍往后了一步。
馬姬見狀翻了個白眼。
有賊心沒賊膽的玩意兒。
姿態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和皇上共用茶杯,算不算親過呢?
偏就賴上他了。
哼。
早晚得被我拿下。
馬姬自信滿滿地站起,扭著纖腰往門口走去。
只是剛走到門口,子一,倒在地上。
……
乾清宮。
陸行簡臉鐵青地把茶杯摔到李總管面前:
“混賬!”
李總管趕下跪認錯:“皇上請息怒!”
陸行簡并不是個苛待仆從的人,反而相當厚待他們,封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