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8章 以后我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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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簡并沒有解釋什麼。

等孟岳過來的時候,陸行簡用被子把裹得嚴嚴實實,徑直抱出門。

“一會兒會有點顛簸,要是難就說。”

門口停著兩頂轎。

蘇晚晚:???

陸行簡把放進轎,自己坐了另一頂轎子,晃晃悠悠就出發了。

宮里的侍們,抬轎子水平那可是相當穩當的,蘇晚晚沒覺到顛簸。

只是還很虛弱,坐轎子還是有點暈,只能閉目養神。

轎一路向北出了神武門。

然后向西,穿過太池上的玉河橋,來到西苑的曉園。

蘇晚晚被抱出轎子時,還是吃了一驚。

此時的曉園,已經不是去年暫住過的曉園。

占地面積大了一倍,還新增了數座的庭院、涼亭和樓閣。

看來花費不心思修筑。

想到那次被擄后返京途中,陸行簡說,他們以后就住在曉園。

沒想到還真住上了。

曉園的安全和防,一點也不比乾清宮和坤寧宮四周差。

主殿里面跟迷宮似的,有很多個房間。

服侍的下人不算多,卻不是高鼻深目的目人。

蘇晚晚十分詫異。

他對目人還真是有獨鐘。

對馬姬另眼相待那就太正常不過了。

陸行簡把放到床上,深深看了一眼,眼神微涼:“你又在瞎想什麼?”

“為什麼要住這里?”不愿再提馬姬,省得又吵架。

陸行簡臉更涼了,坐在床邊把的被子掖好。

“他們敢下一次毒,就敢下第二次。”

“這里安全點,仁壽宮和慈康宮那邊想安人進來,不容易。”

說著,他指著正捧了茶水進來的兩個目人小侍。

“從海外采買回來的,語言不通,毫無基,要想被收買和生事,也不容易。”

侍低垂著眉眼,把茶水倒出一半,自己喝下試毒后,才把另一半奉上。

蘇晚晚目閃了閃。

這已經是小心翼翼到極致了。

這哪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分明是權力的囚徒。

口的茶水都謹慎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能充分把自己摘出來,百總有一疏,遲早要玩完。

發干。

拉著他的袖子問:“我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陸行簡眸微沉,反握住的手,語氣溫

“以后我多陪陪你。”

這就是打算放權,往幕后退了。

蘇晚晚角微彎,松了口氣:

“你心里有數就好。”

接下來幾天,陸行簡一直沒離開過曉園,連早朝都不去了。

反而給司禮監太監柳溍的父母加進爵。

柳溍的父親被封后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母親封一品夫人。

此時,京城糧價也在扶搖直上。

京城的軍因為春節前已經發放過足額的糧米,倒都很安穩,對高糧價也就是茶余飯后討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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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慌張的是薊州軍士。

薊州是九邊重鎮之一,離京城最近的邊鎮,就在京郊戍守各關卡。

山海關、居庸關、紫荊關等通往京城的通要塞,都是由薊州邊軍戍守。

陸行簡沒有理會京城的高糧價,而是把薊州軍士的月糧從八斗漲到了一石,而且都實發到位。

此舉一出,京城惶惶不安的人心當即安定不

這個節骨眼兒上朝廷還能給薊州邊軍漲月糧,可見朝廷還是有存糧的。

也為陸行簡在薊州邊軍中收獲一番軍心。

京城和薊州的軍隊安穩后,邊儲核查和改革一事又提上日程。

柳溍沒有辜負陸行簡的期,當即上了個奏折,如同在油鍋里滴水,引起朝廷外一片轟

奏折說,各邊糧草缺乏馬匹罷憊,皆由不得人,是以開中商課接濟銀兩終歲不息,至使權豪兜攬肆無忌憚,而糧草秕爛不堪。

今后商人必驗殷實之家方許報納。

秕爛者照數追償,仍枷號重治,罪及經收之人。

州縣解納者,如之其兜攬者,謫戍極邊。

至于馬匹,不許濫收不堪以致羸損。

鎮巡常加巡視諸鎮,年終扣筭造冊繳部照刷。

每年春后差科道查盤點視。

若互相容重治。

仍差人緝訪及先行榜諭約。

這道奏折與陸行簡之前當朝拒絕九邊的撥款遙相呼應,是懲治九邊貪腐的一記重拳。

陸行簡讓兵部對這道奏折拿出個意見。

兵部尚書劉宇也是從邊軍升上來的,深知邊軍弊端。

只說籌邊急務不可稍緩,但各邊查點文冊未至,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最好等到年終九月,與戶部并奏差科道等,庶事歸一而人易守報可時實施。

陸行簡倒沒說什麼,只是沒再面和表態。

柳溍相當有魄力和手段。

著各方的抗議,把這道九邊貪腐生生給頒布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陸行簡暗中支持他,有京軍為他撐腰。

蘇晚晚好轉得非常緩慢。

到了三月下旬,陸行簡才準下床走

這天是舉辦殿試的大日子,陸行簡不得不去奉天殿個面,對參加殿試的三百五十名貢士進行鞭策鼓勵。

蘇晚晚來鶴影:“婉秀呢?”

這些日子完全和外界斷了聯系,一心養病,也不知道宮里現在是什麼狀況。

鶴影倒是托人打聽過:“還在宮正司關著。”

蘇晚晚蹙眉,很快拿定主意:“我去見。”

陸行簡并沒有不許蘇晚晚出門。

之前他在面前守著,蘇晚晚也沒有機會出門。

現如今他不在,蘇晚晚正好出去氣。

只是鶴影還是擔心蘇晚晚子沒有完全痊愈:

“娘娘若是想見周姑娘,讓人把過來便是,何苦自己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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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頓了頓,還是堅持自己跑一趟:“不礙事,我也該出去走走了。”

一直想問周婉秀,那個玉哨的來歷,想知道蕭彬的下落。

宮正司在東六宮和仁壽宮中間。

因為皇后中毒一事,最近宮正司里嚴刑酷訊層出不窮,慘聲徹夜不息。

人熬不過酷刑,在審訊過程中就一命嗚呼了。

周婉秀的狀態可以說得上是極其糟糕。

整個人渾臟兮兮,很多天沒有梳洗。

被單獨關在一個狹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日兩餐供應。

長期被幽閉,加上那些刑之人的慘聲長期折磨,神狀態都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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