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

沒遇到那個對的人，再怎麼努力，都是將就。

可陸行簡和蘇晚晚卻能過得如此幸福。

為他洗手做羹湯。

他們在窗前忘地擁吻。

這種親和投，再努力也裝不出來。

……

蘇晚晚聽到窗戶外的男子聲音，子頓時僵住。

趕用力推陸行簡。

當著外人的面親，不要臉的嗎？！

陸行簡抱著不肯松手，在耳邊輕聲呢喃：

“怕什麼？更過分的事又不是沒做過。”

“我們還沒試過在這辦事呢。”

“你休想！”蘇晚晚嚴詞拒絕。

這可是外院書房！

就不該過來陪他！

陸行簡見要翻臉，愉快地調笑：“休想什麼？”

蘇晚晚冷哼，懶得揭穿他。

“晚晚你不正經，盡往歪想。”有人臉皮厚到倒打一耙。

“別鬧，晚上我好好陪你。”

蘇晚晚怕他來，只能哄著他。

“那得一言為定，說話算數。”陸行簡眼神亮了起來，聲音沙啞得厲害。

……

顧子鈺晚上回到家時，溫舒意已經從娘家回來，備好飯菜等他。

顧子鈺看著滿桌子致菜肴，頓時沒了胃口。

溫舒意看到他微沉的臉，不手里的筷子，神微。

“夫君，不合口味麼？”

帶著認命的心嫁過來，卻發現境況比自己預想得好很多。

房花燭夜，預料中的顧子鈺缺席并沒有發生。

他反而很溫，講各種笑話讓放松。

燭搖曳中，男人在耳邊息著。

微汗的側臉如此英俊，讓更加淪陷。

認親時地給介紹顧家濟濟一堂的長輩，適時的攙扶讓倍溫暖。

回門時帶了厚重的禮，在家人姐妹前對關懷備至。

夢想中的夫君也不過如此。

所以也會投桃報李，努力盡好妻子的責任。

聽說他回來了，趕就結束娘家才住了三天的對月回了顧家。

這桌子菜肴，也是打聽過他的喜好，讓廚房心準備的。

素日里吃的飯菜，怎麼今天就沒胃口了呢？

擱以前，顧子鈺就笑著打趣過去。

可今天他實在沒有這個心，只是淡淡說了句：

“家里的飯菜，總吃也就吃膩了。”

溫舒意心臟像被人猛砸了一拳。

他是吃膩了家里的飯菜，還是膩了家里的人？

明明他們新婚也才沒多久。

等晚上歇下，顧子鈺也沒有小別勝新婚的沖，只是疲憊地躺下。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溫舒意再也忍不住了。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

顧子鈺翻了個隨口敷衍著，腦子里還是白日里瞥見的那一幕。

陸行簡扣住蘇晚晚的后腦勺，發了狠地親。

一只手還進服里。

那副畫面讓人脈賁張。

還莫名地心酸難抑。

是他做夢才敢想的景。

如果他娶了晚晚姐，只怕會比陸行簡更投更瘋狂吧。

溫舒意看著他闊的后背，心頭泛酸，還是努力找話題。

“您這次去了哪里，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顧子鈺子一頓，腦子里警鈴大作。

刺探他的差事，實在犯他的忌諱。

聯姻而已。

顧家對溫家的提防和戒備卻還是有的。

他不想回答，索翻把溫舒意在下，惡狠狠地親上的。

溫舒意被他親得不過氣，嚨里里發出“嚶嚶”的聲音。

顧子鈺的目黯了黯。

作再相像，場景再相似。

不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沒有那種上頭的覺。

他腦中浮現今天看到的那一幕。

激澎湃。

仿佛那個摟著蘇晚晚親吻的人，是自己。

他忘我地呢喃：“晚晚姐……”

溫舒意子僵住，不敢置信地睜開眸，瞪著顧子鈺。

的愉悅尚未消散，心頭卻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鮮淋漓。

呵呵。

原來，他是把自己想象皇后蘇晚晚。

顧子鈺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睜眼與溫舒意對視。

兩個人明明還抱著對方，親得如同連人。

心理上卻隔著千山萬水。

顧子鈺有點認命地笑了笑。

那笑容里帶著說不出來的苦。

“對不住。”

在快樂忘我的時刻，他還是難以做到掩蓋本心。

溫書意盡量保持平靜，卻抑制不住聲音里的抖。

“所以，你和我睡覺，心里想的是皇后娘娘是嗎？”

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滴。

“沒有，別多想。”

顧子鈺矢口否認。

或許是今天蹭了頓蘇晚晚親手做的飯，親眼目睹到陸行簡親。

他今天實在難以掩飾好自己的緒。

溫舒意惱難當。

腦海里轉過千種念頭。

最強烈的念頭是把他踹下床。

然后提出和離，回到溫家。

可清楚地知道，他們的結合本來就不是因為。

而是因為皇命。

顧溫兩家聯姻，不容破壞。

和離的請求，不會得到溫家的支持。

嫁過來之前，就知道顧子鈺心里有人。

能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呢？

“那你把我當好了。”的聲音委委屈屈，表達卻很清晰。

顧子鈺不敢置信地抬眸看。

……

天剛亮，顧子鈺被小丫鬟醒：

“二爺，戴鉞在二門外候著，說有急事稟爺。”

戴鉞是顧子鈺的小廝。

“二爺，蘇家宅子昨夜突發大火！”

顧子鈺雙眸凌厲：“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才來稟報？！”

同時腳步不停，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錦衛鎮司探很多。

對京城的各項事務比尋常人要敏銳得多。

顧子鈺作為皇帝跟前的紅人，又是顧昉的侄孫，掌握的消息也比旁人多。

“小人也不知道，聽到消息就立即來找您了！”

顧子鈺趕到蘇家宅子外的時候，這里已經被錦衛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晚晚站在一片焦黑、冒著氣的斷壁殘垣中，看著被找出來的十幾焦黑尸。

整個人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是行尸走。

顧子鈺擰眉。

陸行簡并沒有來。

有錦衛稟報：“蘇家上下共找出十七尸首，全都被燒得面目全非。”

又有錦衛抬著一小小的尸首走過來。

看形也就是個兩三歲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