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癮》 第1卷 第219章 把他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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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鈺垂眸。
心道,也算還了晚晚姐當年的救命恩。
自然不必需要什麼賞賜。
“皇上如果要賞,就賞晚晚姐一個平安喜樂。”
陸行簡咀嚼著“平安喜樂”四個字,目上下打量著顧子鈺。
顧子鈺了親,里說著已經放下。
對蘇晚晚的事,卻比他這個夫君還要上心。
和同床共枕的自己沒有半分警醒,只顧呼呼大睡。
任由獨自跑回蘇家,一個人承著蘇家的滅門大禍。
而遠在安國公府的顧子鈺,比他可上心多了。
居然跑去蘇家替擋了火槍。
他呢?
他做了什麼?
他以為有侍衛們的保護,就安全了。
于是侍衛里頭出了刺客。
陸行簡意興闌珊地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錦衛那邊還在候著他。
“今天早上瑞安侯帶著酒菜進了詔獄。”
“崇善伯府男丁用過酒菜,全部暴斃。”
“酒里有劇毒。”
陸行簡臉上一片冷意。
并不意外。
刺殺皇后一事證據確鑿。
王家不過是斷臂求生,避免酷刑問拉更多人下水。
王家的手段夠狠,連親兄弟都能親手毒殺。
這樣狠辣的手段,果然配得上永無休止的野心。
他閉上眼睛,掩去眼底的厭煩。
錢檸很不理解:“皇上,證據確鑿,為何不讓大理寺判案?”
陸行簡語氣冰冷:“太慢。”
錢檸瞳孔猛。
皇上這手段真可謂狠辣。
連審訊的日子都不肯讓他們多活。
還著執掌家族的親哥哥,送親弟弟全家男丁上路。
殺人還要誅心。
陸行簡目凌厲地看向錢檸:“再去辦件事。”
……
太醫的心醫治,蘇晚晚很快醒了過來。
只是整個人毫無生氣,雙眸空,只是躺在床上靜靜流淚。
湯藥和飯食送到眼前,就像瞎了聾了一樣,毫無反應。
鶴影在床前憂心忡忡地勸:
“娘娘,晚櫻姑娘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擔心得不得了。”
“為了,您也要振作起來呀。”
“老爺上休養三個月便可康復,并無大礙,您何苦作踐自己的?”
然而。
一直到天黑,蘇晚晚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就像行尸走。
陸行簡忙著理不能再拖的政事,天黑時才趕過來。
其實也可以扔下政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有點怕見到蘇晚晚。
更想讓自己忙起來,顧不上想其他。
“你要是想見你父親,朕讓人把他抬過來。”
蘇晚晚終于了一下。
紅腫的眼睛看著他:“我要見孩子。”
陸行簡看著臉上淚珠滾落,心臟劇烈,嘆氣:
“好。”
小小的一焦黑尸首被連夜運過來。
小棺材大概是從棺材店急買的,做工相當糙,還有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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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已經站立不穩,可還是撐著子靠近尸首。
陸行簡扶著,近距離看到這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兒尸首,只覺得沖擊力巨大。
視線躲避,不想多看。
太殘忍了。
就連這麼小的孩子也逃不過毒手。
饒是他這個自經歷生死、心腸冷的人,也難以接。
他止住心中那個不敢深想的念頭。
蘇晚晚俯下,對焦黑的尸首從頭頂起,一寸寸地著。
像是,卻又像是在確定什麼。
這讓陸行簡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對這個庶出弟弟太關心過度了。
比對父親還要關心。
那麼干凈整潔的一個人,居然毫不忌諱和嫌棄。
的手輕輕過尸首的頭骨每一寸。
陡然松懈下來。
接著,又去軀干,胳膊,大,連手指和牙齒都不放過。
的手過那燒焦的小拇指,子猛震,臉更加慌,急切地又重新回去看。
陸行簡扶穩,順著的視線看過去。
那只小拇指指微微彎曲。
陸行簡腦海中有什麼一劃而過。
他卻沒有抓住。
或者,不想抓住。
太殘忍了。
窸窸窣窣。
夜深的時候,蘇晚晚終于停下來。
“個仵作驗一驗?”
陸行簡看著滿手烏黑、低頭垂淚、虛弱得幾乎站不住的。
蘇晚晚搖頭:“不必。”
“好好葬了吧。”
幾滴眼淚隨著的作掉落在地上,洇水漬。
好像滴到他心頭。
燙得他分外刺痛。
陸行簡沒有堅持。
當天晚上,蘇晚晚把他趕了出去,沒讓他留在臥室安歇。
陸行簡在起居室的榻上輾轉反側。
看向臥室的方向良久。
最后放棄問的想法。
還是去找仵作驗尸。
“兒年齡不超過三歲,男,頭部重創而死,死后尸首被燒黑。”
陸行簡臉冷然,心口一口氣稍解。
隨即眉心又皺起來。
算算日子。
如果他和晚晚的那個孩子還活著,年齡大概是三歲半。
年齡對不上。
他無法排解心頭異樣的緒,只好連夜去書房批閱奏折。
后來索宿在前院書房,日以繼夜地忙碌。
蘇晚晚也沒找過他。
只是聽說神略好了一點,不再臥床流淚。
而是忙著做一些手工玩意。
一晃半個月過去。
兩廣總兵安遠侯柳文被免職的消息也傳回京城。
同時一并出的還有,原來鎮守兩廣十多年的伏羌伯銳,從漕運總兵任上又被調回兩廣任總兵。
消息一出,輿論嘩然。
至于百萬兩銀被劫一事,倒是沒有半點消息流出來。
而崇善伯府低調的喪事更加刺激了某些有心人的神經。
全部男丁皆沒……幾乎等同于被抄家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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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坐立不安的當然是壽寧侯張鶴凌。
這些日子,宮里的張太后已經和張家切斷了聯系。
想到崇善伯府曾經要和張家聯姻,張鶴凌不嚇出一冷汗。
太狠了。
皇上不按套路出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回是對夏家來了個屠門。
這次是崇善伯府。
至于蘇家大火是不是皇上出的手,他們也不清楚。
張家迅速服,待了馬姬的住。
實際上,馬姬就藏在皇宮之外、皇城之的一偏僻廡房,邊只有一個宮伺候。
陸行簡再見到蘇晚晚是在個傍晚。
蘇晚晚從外頭回來,而他正要出門,兩個人在大門口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