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癮》 第1卷 第224章 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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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照舊走神武門回皇宮。
只是剛到萬歲山腳下,有人來請:“請娘娘移步。”
蘇晚晚心臟劇烈跳。
蕭彬來了?
這麼快?
萬歲山上原本有座壽春亭。
是憲宗皇帝駕崩前一年為慶祝母親周氏的圣旦節修建的。
憲宗皇帝駕崩后,周氏常來這里坐坐,眺南邊的皇宮,思緒萬千,悼念兒子。
蘇晚晚小時候也跟著周氏來過這里。
只是,現如今壽春亭已經沒了蹤影,原地只留下一片石基。
“壽春亭什麼時候拆的?”蘇晚晚問。
“孝肅太皇太后去世后不久,先帝就命人把這座亭子拆了。”
萬歲山的管事恭恭敬敬地回話。
蘇晚晚心不痛了一下。
周氏把先帝養長大,扶他登上皇位。
養育之恩卻敵不過后來日積月累的仇恨。
只能說,什麼祖孫親、脈親緣,在利益面前,都是浮云。
此時此刻,正是炎炎夏日,照在上灼熱滾燙,卻倍凄涼孤寂。
站在壽春亭臺基上向南遠眺,富麗堂皇的皇宮盡收眼底。
令人敬畏又充滿神圣。
對權勢和皇家威嚴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大概就是帝王才會擁有的“睥睨天下”覺吧。
神武門的城門樓高大巍峨,擋住了所居住的坤寧宮,連一個飛檐都瞧不見。
回過神時,邊的人都已經退避到遠。
一個高挑拔的男子影漸漸走近。
蘇晚晚形微僵。
男子頭戴烏紗帽,穿緋窄袖圓領服,口的補子繡著虎豹,腰間系著素金腰帶。
正是蕭彬。
臉上表可以稱得上寡淡,并沒有分毫久別重逢的喜悅。
他行完禮,著蘇晚晚的眼神有點幽深。
蘇晚晚心想,他對自己大概是有幽怨和失的。
畢竟是自己果斷棄他而去,選擇一刀兩斷。
為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皇后。
兩人闊別已有半年。
卻仿佛經歷了滄海桑田。
份地位非比。
收回思緒,想了半天還是開口寒暄:
“蕭大人可曾遠眺過這里的風?”
蕭彬神疏離。
輕輕看了一眼皇宮方向的金黃琉璃屋頂。
不以為意地客氣道:
“微臣多謝皇后娘娘捐之恩。”
蘇晚晚這才想起來,自己讓人給蕭彬捐了個正四品的蔚州衛指揮僉事之職。
然而。
蕭彬這撇清關系的神還是刺痛了。
雖然執意見蕭彬,也并不是為了續舊。
當初蘇家大火后的痛苦和歇斯底里從心底翻涌而出。
如水般向襲來。
瞬間把淹沒。
再也撐不住面。
面上依舊平靜,聲音卻抑制不住地抖:
“孩子呢?”
話語極輕,被風一吹,就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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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像是耗盡了全的力氣。
所有的希,都寄托在這句話里。
蕭彬沉默了一會兒,“不太好。”
蘇晚晚整個人像遭遇了雷擊,子搖搖晃晃,都快站立不住。
就知道,就知道!
母親才最了解自己的孩子。
即便尸首燒得一片焦黑面目全非。
撐著絕中的一希冀,還是能分辨出,那個不是的孩子。
蕭彬站得離遠遠的。
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第一時間來扶住。
蘇晚晚支撐不住,索蹲下子,用雙手捂住臉。
眼淚從指溢出,滴到地面上,水花四濺。
地上一只正搬運小漿果的螞蟻被眼淚砸中,嚇得扔了小漿果就跑。
過了好一會兒,蘇晚晚才鎮定下來,干眼淚站起,眼眶紅紅地看向蕭彬。
“不太好是什麼意思?”
蕭彬沒有回答的問題,聲音沙啞,眼神深邃而銳利。
“想見他,跟我走。”
蘇晚晚愣住。
明明是句清晰無比的話,可卻不由得多想了一層。
以為他在,在孩子和皇后之位間做個選擇。
要做皇后,就別見孩子。
想見孩子,就拋下一切跟他走。
猜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其實沒什麼好選的。
照自己的意愿,肯定是選孩子。
可是。
現如今這個景,能不能走掉,是個大問題。
蘇晚晚沒想好怎麼回答,先調轉話題:
“怎麼不太好?”
蕭彬語氣沉沉,“要娘親。”
從懷里拿出個小東西遞給蘇晚晚。
蘇晚晚看到那個小東西,眼神瞬間聚攏。
這是個紫檀木雕刻的娃娃,憨態可掬,卻坑坑洼洼,布滿牙印。
是衍哥兒出牙時,尋了很久才找到的一個小玩。
既要滿足他啃咬的需求,又要好清洗,質地堅,大小適中、邊角圓潤不會弄傷孩子。
曾經異想天開,自己嘗試雕刻一個。
結果就是劃傷自己的手。
后來蕭彬拿走了的刻刀和木塊,還給一個很合心意的木雕娃娃。
衍哥兒一見娃娃就喜歡得不得了,不釋手,又親又啃,睡覺都要抱著。
母要清洗娃娃,他都得一眼不眨地盯著。
后來還要求非得自己洗,舍不得讓別人。
蘇晚晚抖著指尖接過木雕娃娃,帶著眼淚笑了一下:
“他怎麼肯松手的?”
“我說拿這個去換娘親回來,他就肯了。”
蘇晚晚無言以對。
分離整整一年。
不確定衍哥兒還記不記得。
可上次分明聽到他睡著了都在喊娘親。
在金陵時,很多個夜晚想孩子想得睡不著。
蕭彬會悄悄把孩子送到面前。
衍哥兒乖得很,很懂事,很哭鬧。
經常和玩耍到半夜困得不了,才揪著的襟不舍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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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母子難得的親時。
只是在天亮之前,蕭彬又得悄悄抱著孩子離開。
孩子生病的時候,無論多難都會想辦法從徐家離開幾天,專程陪著孩子,直到病愈。
那些日子雖然艱難,連邊的丫鬟都要瞞著,可依舊覺得甜得不得了,踏實得不得了。
就等有朝一日從徐家離開,可以靜靜陪著孩子長大。
可是現在,已經離開了徐家,這個目標卻好像越來越遠。
還沒開口,就看見陸行簡從路那邊走過來。
蘇晚晚呼吸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