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更是讓鶴影備齊各禮品送往保國公府，給溫舒意安胎。

顧子鈺倒是直奔主題。

“皇上有什麼吩咐？”

陸行簡沉片刻便拿定主意：

“朕想讓你牽頭，組建一支如同東廠的辦事廠，全力為皇后辦事，有什麼困難找朕就是。”

蘇晚晚坐在那里沒。

心里一塊懸空的地方終于落到實。

陸行簡如果找別人統籌這事，還會懷疑他是否在敷衍。

找顧子鈺，那絕對是真的替考慮。

顧子鈺肯為擋槍，對的義，并非旁人可比。

眼神復雜地看了陸行簡一眼。

他這次倒不再吃顧子鈺的飛醋了。

顧子鈺不愧是世家大族出，很快領會了陸行簡的意思。

皇上這是要為晚晚姐肚子里的皇嗣保駕護航。

他心里舒坦了不。

這才是真正護晚晚姐的做法。

顧子鈺畢竟當過前侍衛，又在邊軍和錦衛鎮司歷練過，很快有了想法。

“辦事又分為皇城事，皇城外事，微臣以為，最好分外兩個廠，各自獨立，行事低調。如果朝臣有什麼意見，也不至于被一起針對。”

陸行簡贊許地頷首：“正合朕意。”

當年憲宗設立的西廠就曾被朝臣們一致反對，結果不得不解散。

外二廠分開，一個若是被人盯上了，另一個還能頂上。

三人一番討論，很快擬出了大致方案。

辦事廠就設在惜薪司倉庫，以惜薪司的掌事太監何進為首領，直接向蘇晚晚稟事。

主要行使宮中消息刺探、糾察不法不軌之事。

外辦事廠，廠址未定，由顧子鈺從京軍中選擇機敏軍士，由張忠進出從中聯絡協調。

顧子鈺離開后，蘇晚晚還有些不真實。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東廠的掌事太監馬永求見。

陸行簡也沒有避諱，當著蘇晚晚的面見了馬永。

馬永呈上一本帶畫像和文字介紹的冊子：

“這是奴婢挑選的甘肅、寧夏、延綏邊軍中年輕將領的名單，都尚未婚。”

馬永心中暗自嘀咕，皇上上午突然要他挑出幾個邊軍中可以賜婚的年輕將領，還說越遠越好。

也不知道是要給哪家貴賜婚。

他目疑地掃過蘇皇后。

蘇家有個堂妹才十四歲，莫非是給堂妹選婿？

陸行簡翻開冊子看了幾頁遞給蘇晚晚，“如何？”

冊子上的男子長得都還不錯，高和職務、家境也都寫了，足以與馬姬家世相匹配。

畢竟能拿出來賜婚的，都不會很差，否則就是打皇帝的臉。

蘇晚晚并不打算手這件事：

“不如讓自己選。”

陸行簡稍作沉，便吩咐馬永去辦這事，還低聲囑咐了一句什麼。

蘇晚晚坐在他旁，倒是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的是帶去一碗墮胎藥，務必要看著喝下。

蘇晚晚拳頭，呼吸停頓了一瞬。

陸行簡只是冷漠地示意馬永，“去吧。”

馬永還于驚駭之中，這才回過神離去。

離去前，眼尾余忌憚地看了蘇皇后一眼。

這個人太厲害了。

片葉不沾就除掉馬姬。

蘇晚晚一直愣在原地。

他的殺伐果斷和冷無，在這一刻彰顯無。

尤其是眉眼話語之間并無對馬姬的半分憐惜。

哪里還有那日在曉園里對馬姬寵溺有加的樣子？

這個景雖然是喜聞樂見的，可難免有種兔死狐悲之。

如果有一天他對自己的意消散，會不會像對待馬姬一樣對自己？

陸行簡看到手放在腹部、魂不守舍的樣子，眼神微凝，低眸溫聲問：

“嚇著了？”

也懷著孩子，又素來心善，恐怕聽不得墮胎之類的話。

蘇晚晚搖頭。

陸行簡用力的手，下頜線繃。

“世人都認為那孩子是朕的，留下才是個禍患，容易被人做文章。”

蘇晚晚目復雜地閃了閃，“嗯，我知道。”

此時此刻，終于相信，馬姬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陸行簡的。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陸行簡湊到耳邊，換了個輕松的話題，“娘子，你看我這麼乖，是不是該獎賞點什麼？”

蘇晚晚愣了一下：

“你要什麼獎賞？”

“你說呢？”他低低地笑著，愉悅地挑眉，“自然是玩一些有意思的小游戲。”

回到臥室，才明白他說的小游戲是什麼。

“這個哪里是能穿的？我不要！”

蘇晚晚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臉瞬間紅了，眼神慌地轉開。

雖然孩子都生過，可還從沒見過如此有傷風化的東西。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

陸行簡哪能如的意？

半哄半著親自幫換上。

蘇晚晚的手盡可能地擋住關鍵部位，全皮都紅，低頭不肯看人。

陸行簡的眼睛直勾勾落在上，鼻息越來越重，迫不及待地抱起往床邊去。

……

因為顧忌著蘇晚晚的子，兩人并不能真槍真刀地實戰。

雖然男人最終也盡了興，但還是覺得了點什麼。

獨樂樂，自然不如兩個人一起快樂。

陸行簡一邊平緩著呼吸一邊親。

“生完這個咱們就不生了。”

蘇晚晚沉默，眼角余掃過那件已經被毀的“服”。

那個東西甚至覺得不能被稱為服，因為完全不能蔽，太傷風敗俗、太刺激眼球了。

過了一會兒后，才道，“這個能不能生下來還不好說呢。”

得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陸行簡子頓了頓，眉頭微擰：“怎麼會？太醫請脈不是說好的？”

“嗯，我只是有點擔心。”

蘇晚晚沒有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反而扯到白蓮教頭上。

“白蓮教現在如何了？”

陸行簡臉慢慢冷下去，冷哼一聲。

“晉王可真是好手段，原來早就與榮王勾搭上了。”

“去年若不是你引榮王貿然出手，等白蓮教徒們蜂擁至京城支援他，朕還未必能贏得了。”

“榮王在京城聯絡員，收買行賄用的銀兩，都是晉王從山西宗藩手里克扣的宗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