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癮》 第1卷 第282章 你不怕他來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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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二叔心中火氣蹭蹭上漲,卻還是忍著怒火,據理力爭:
“李大伴,溫夫人和諸多眷都親眼所見,蘇皇后故意為難十娘,又縱容宮故意折辱,這才導致想不開投繯自縊,皇后難道不應該賠禮道歉嗎?!”
李總管語氣愈發寒涼:
“馬十娘出言不遜在先,皇后小懲大戒,已是仁心仁德。”
“馬大人難道這麼快就忘了,馬姬刺殺皇后一事?”
“別以為皇后娘娘沒脾氣,馬家就能把皇宮當自己家,恣意妄為!”
李總管也懶得理會馬二叔,拂袖而去。
山西的白蓮教徒一事的后續事宜還擔在他肩上,實在沒有必要為馬家的破事牽扯力。
馬二叔氣得臉鐵青,可又不敢發作,結了帳正要離去,有人笑湊上前:“馬老爺,久仰久仰!”
馬二叔面疑地問,“閣下是?”
來人把他往包廂里迎:“里邊請,咱們邊喝邊聊。”
大堂一角,劉七懶洋洋地把玩著手中酒杯,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
陸行簡讓人把延綏的清查結果迅速呈上來。
宣府大同離京城太近,又守相助,勾結在一起,不宜妄。
可溫家、馬家仗著清查這個節骨眼想鬧事,他也不會任由他們蹦跶,得“敲山震虎”。
上次延綏的糧儲清查進展到一半就因為主事請辭而歇菜,這次也該到延綏兵吃吃鱉了。
清查結果是,延綏等倉庫糧料浥爛糠秕者三萬六千余石,布疋浥爛者三萬三千三百二十余匹。
由管糧僉事宋禮等、巡督欠嚴、巡右都史熊繡等總理無方俱當問究治罪。
這下把員們都嚇出一冷汗,等著這次清查的首個示范落地。
陸行簡讓戶部給出意見。
戶部尚書顧佐老巨猾地和了稀泥:
“論法固當治罪,但年限久遠,各員多遷去任,而且奏辯有辭,請圣上裁定。”
又把鍋甩回給了皇帝。
陸行簡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做出決斷:
“皇后有孕,朕想為皇嗣積福。”
“那就免去提刑問訊,糧草布匹全爛的,讓他們補回來,布匹有可用的,仍然折算支用。”
眾位員大大松了口氣,連稱皇上圣明,皇后萬福,早誕皇嗣。
這是皇上第一次公開提及皇后有孕之事。
免去下獄環節,只是讓補償損失,比起上次清查,這罪罰還是輕了許多。
兵部又清查出過去十年給延綏二十八萬兩銀子用于購馬養馬,詔令鎮巡嚴督軍飼餋毋致耗損,違者罪之。
這下子,隨著延綏置結果昭告天下,皇后有孕的消息也隨之流傳到九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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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稱皇后有孕真是造福邊軍。
有了延綏的樣板案例,接下來的邊軍核查便有據可依,雷聲大、雨點小,多年爛賬也能悉數清理。
顧佐目閃了閃,又道:
“臣聽聞吏部尚書許進上折子請求致仕,左侍郎白鉞罰俸三月,文選郎中、員外郎、主事皆罰俸五月,不知犯了什麼罪。”
陸行簡擰眉:“還有這事?”
他讓人找來吏部尚書許進。
許進年過七旬,宇魁梧,賦端方,先帝時被罷,陸行簡登基后,才被劉健舉薦回來在兵部任職。
“啟稟皇上,前不久南京刑部郎中空缺,暫時沒有實授員外郎可以替補,老臣便按例進呈兩名署事主事填缺。”
“柳相認為這不符合朝廷制度,老臣自認無錯,批卻再三責難,老臣只能主請罪。”
陸行簡頓了頓。
重點就在這“批”二字。
現如今,除了兵部事宜,批紅權他悉數給了柳溍。
所以,這是柳溍故意刁難許進。
他垂下眼眸,掩去瞳孔中覆上的一層影。
“罷了,既如此,許尚書還是安心回鄉,頤養天年吧。”
許進抬了抬眼皮,深深看了陸行簡一眼,叩頭告退。
此事一出,朝堂嘩然。
柳溍“站皇帝”的名頭更是無二。
相和吏部尚書之爭,最后皇上居然毫無原則地站在柳溍那邊。
這種無上恩寵和信任,實在是令人害怕。
只是,陸行簡對柳溍也并非完全放任。
柳溍提議由兵部尚書劉宇改任吏部尚書一事,被陸行簡駁回了。
柳溍沒說什麼,誠惶誠恐地叩頭離去。
在低頭轉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毒。
……
夜深人靜。
陸行簡挲著蘇晚晚的纖腰,角勾著幾分意味深長地壞笑。
“三個月了,應該可以了吧?”
蘇晚晚看著他那張不懷好意的英俊臉龐,并沒有旖旎的心思。
“柳相難道看不破你的意圖?”
陸行簡手去解的帶,心不在焉地說:“知道又如何?”
“朕可沒他。”
“守住分寸還是暴野心,全看他自己怎麼選。”
蘇晚晚眼神復雜地握住他的手:
“你不怕他來把大的?”
陸行簡眼睛瞇了瞇,有點嫌棄地說:
“一個閹人,值得你說。”
陸行簡也不掙扎,懶洋洋地低頭,薄微啟,用牙齒咬住的帶,輕輕拉開。
一縷額發垂在腮邊,給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平添幾分凌。
這副漫不經心的閑散松弛,實在太人。
見蘇晚晚一直盯著他看,他微微挑眉,謔笑道:
“論有實力來大的,誰比得上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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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呼吸驟然一。
“此話怎講?”
陸行簡眼神微黯,大概是覺得有點掃興,抬手的頭發,責怪道:
“你看看你,隨便說點什麼就張這樣。”
“娘子,在我跟前何須這麼謹慎?”
說著,他把抱到上,曖昧地蹭蹭:
“今天咱們玩點不一樣的。”
蘇晚晚任由他折騰,慢慢變得迷離。
他是沒,只是放任。
人心中的貪念源自得到太容易,便會心存僥幸,想到得到更多。
也就是蘇家居高位多年,識時務懂進退。
要不然,恐怕早在柳溍之前就踏上了權膨脹之路。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孟岳跌跌撞撞地來叩門,滿面淚痕:
“師父他老人家,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