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癮》 第1卷 第285章 難道他之前對皇后娘娘的好全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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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看向床邊柜子:“先放那。”
鶴影只好把藥碗放下,小聲抱怨。
“皇上也真是薄,娘娘小產后就不來坤寧宮了,這都一個多月了,問都不問一聲。”
“以前天天住這把坤寧宮當家,結果說變臉就變臉。”
娘娘這一個多月來的傷神難過,可都是瞧在眼里。
蘇晚晚不想聽到這些,問:“李總管那邊,可送東西過去了?”
李總管死于非命,至今未查出兇手,從頭七到尾七,蘇晚晚都讓鶴影代走一趟,聊表心意。
鶴影點點頭,“去了,還到張忠與何進。”
冷哼一聲,忿忿不平。
“現在外辦事廠都是柳相在統管,這兩個墻頭草看見奴婢跟沒看見一樣,哪有當初開口閉口喊姐姐的熱乎勁兒?”
蘇晚晚默不作聲。
僅僅一個來月,初生未的羽翼悉數被斬斷。
如果不是果斷服下藥“流產”,下一個倒下的,應該就是了。
敵人出手夠狠辣,夠凌厲。
蘇晚晚輕輕嘆了口氣,又問:“劉尚書家那邊如何了?”
鶴影臉上終于多了笑意。
“劉尚書改任吏部尚書了。”
蘇晚晚眼神微黯。
如今柳溍真可謂意氣風發,權柄無二。
鶴影道:“娘娘還不知道吧,楊閣老被加封保兼太子太保。”
蘇晚晚目閃了閃。
自從那次太皇太后王氏用“桂湖曲”給和楊稹潑臟水,楊家就再沒什麼消息了,低調得仿佛不存在。
蘇晚晚問道:“喻夫人近來可還安好?”
鶴影小心翼翼地看了蘇晚晚一眼:
“喻夫人帶著楊公子回老家定親去了,說是完婚再回京城。”
蘇晚晚反而坦,“可知道許配的是哪家姑娘?”
“好像是六部哪個主事家的千金,父親早亡,又是同鄉,門第比楊家低好些,京中議論的人不。”
閣老之子,配個已故主事之。
如此懸殊的家世,應該是楊家故意而為之,算是對當初畫作一事的表態。
只有把天之驕子的楊稹踩到泥里,才能消除天家之恨意。
回報也大。
換來的是楊廷和的加進封。
蘇晚晚悄悄松了口氣。
話說回來,因為那次畫作之事,楊家算是與惡,反而因禍得福,不會被柳溍等宦忌憚。
點點頭:“楊閣老年輕有為,將來必定是不亞于我祖父的朝廷棟梁。”
鶴影卻目閃躲,不敢再多說什麼。
蘇晚晚很奇怪,“有什麼事瞞著我?”
鶴影眼眶紅了。
“前一陣子李首輔因為邊軍糧草追責過泛過嚴上奏折,提了一句蘇閣老。”
“結果柳相然大怒,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蘇閣老頭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完全是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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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抿。
祖父致仕已有近兩年,柳溍把罪責推到祖父頭上,原因無他,不過是借機打擊報復蘇家。
警告那些想依附這個蘇皇后的蘇家門生故舊。
因為那些人實在太多了。
祖父為多年,先后擔任過五次殿試閱卷,每年三百名考生。
這些考生做后,都以祖父學生自居。
更有那些仰慕祖父德行品的清流員,你查都查不到。
蘇晚晚卻并沒關心這些,而是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的這些消息?”
鶴影說:“送紅羅炭過來的小侍每天都要嘮叨一兩句,奴婢也就記下來了。”
說到此,突然恍然大悟。
有人故意把這些消息抖給,好讓告訴娘娘。
倒是,因為見娘娘心思郁結,沒敢拿這些事來煩娘娘。
蘇晚晚反而笑了,拉過鶴影的手。
語重心長地挑眉問,“還氣何進不搭理你嗎?”
鶴影連忙搖頭:“不氣了,這些消息應該是他故意給娘娘送過來的吧。”
蘇晚晚只是說,“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誼深。”
“何進如今歸柳相管,不好明著與我們來往,倒也不忘舊主。”
蘇晚晚卻知道,何進與張忠都是陸行簡的人。
何進能給傳遞消息,大概有陸行簡的默許。
……
陸行簡閉目靠在椅背上,聽孟岳念奏折:
“宣府獨石營請賞一千一百名軍。”
孟岳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陸行簡。
這里被賞之人中,馬姬的哥哥馬昂赫然在列。
陸行簡騰地坐起,接過奏折大筆一揮:“可”。
寫完卻把朱砂筆用力扔了出去。
孟岳大氣都不敢出。
李總管過世加上皇后娘娘流產,皇上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也沒笑過半分。
現在索住在曉園,連皇宮都不去了。
只怕那邊皇后娘娘徹底心寒。
人小產臥病更需要丈夫的寬。
皇上倒好,不僅寬,連問一聲都不肯。
難道他之前對皇后娘娘的好全是裝的?
看皇上這意思,是對馬姬還念念不忘?
他正胡思想著,顧子鈺過來了。
怒氣沖沖,就像被點著的炮仗:
“皇上,您就任由那柳溍為非作歹嗎?”
“把好端端的外辦事廠解散了不說,還借著練團營機會,讓那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曹元在團營里拉幫結派,開口閉口柳相重,把英國公他老人家都氣病了!”
英國公年紀一大把,是顧家的重要姻親,兩家素來同氣連枝。
陸行簡面如常:“還有呢?”
他理解柳溍的意圖。
柳溍雖是相,要指使顧子鈺、徐祚這些世家子弟,還是難度相當大。
與其降伏不了,不如解散。
顧子鈺滿頭霧水,這還不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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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腦子是不是被馬踢了?
“張太監倒是一聲不吭,任由那曹元作妖。”
“皇上,您如此寵幸柳溍,不怕某一天自己被他架空嗎?”
他說的張太監,指的是提督軍務的用監太監張詠。
李榮死后,張詠手上的權勢也增加了不。
如今后宮、食膳乃至曉園這邊全都歸張詠負責。
陸行簡沒說什麼,轉移了話題。
“要不,朕再恢復西廠,你們去西廠辦事?”
顧子鈺目閃了閃,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隨你的意思。”
皇后流產之事他早知道了。
顯而易見,蘇皇后的崛起引起某些人的忌憚,除之而后快。
李總管和皇后肚子里的皇嗣,便了炮灰。
外辦事廠易主。
既得利益者是誰,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