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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癮》 第1卷 第289章 請皇上過目甄選,以賜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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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江南鹽商那里敲詐來的兩百萬兩銀子,既沒臟了他的手,又充實了庫,實在是高招。

這種招數有傷人和,不能多用,要用就得用到最關鍵

把羊養大養了再宰,豈不獲利更多?

他正胡思想著,韓福謙虛應答:

“話說回來,是皇后娘娘指點迷津,臣此行才不至于無功而返。”

陸行簡心頭微滯。

“賣鬻爵”這個歪點子最初是晚晚指點韓福的。

最后由他這個皇帝發揚大,把范圍從湖廣擴大到南方富庶地區,以及陜西、陜西、九邊等北方區域。

有什麼想法,并不會第一個找他這個夫君商量。

陸行簡眼底閃過一微不可察的幽冷,臉未變。

反而好脾氣地給韓福賞了不東西,還給他放了幾天假讓其好生休養。

韓福寵若驚,恩不已。

見皇上親自把他送出門,更是激萬分。

皇上過分熱,真是……讓臣子接不良啊哈哈。

我老韓簡在帝心,簡在帝心哪。

韓福似乎看到了未來明坦的仕途在向自己招手,不住。

曉園門口,蘇晚晚帶著十二個秀剛過來。

陸行簡一眼就看到了蘇晚晚,卻當作沒看見。

韓福是個懂事的,見到這陣仗,連忙上前給皇后娘娘行禮請安。

蘇晚晚帶著眾位秀給陸行簡行完禮,見韓福喜氣盈面,笑道:

“原來是韓大人,看來是給皇上帶來好消息了。”

韓福態度恭敬而謙虛:“托皇上和娘娘之福,差事才辦得圓滿。”

如果不是定西侯蔣壑的心腹人手,被急任命的新兩廣總兵悉數剿滅,這趟差事怎麼可能完得如此順利。

他韓福也就是撿個現

所以,真正有魄力的,是那位敢于急更換兩廣總兵的上位者。

用人得當,此功才得以圓滿。

蘇晚晚笑容依舊:

“是皇上運籌帷幄,也是韓大人整理糧儲有功,與本宮無關。”

當初急更換兩廣總兵,是和柳溍商議的結果。

不過,外人并不知道,才不想擔個“牝司晨”的干政罵名。

皇后如此奉承,按理說皇上該說一兩句以示安

陸行簡卻連半個眼神都不給,反而看向門外遠等候的員問:

“做什麼的?”

孟岳小心翼翼回話:

“是新任命的戶部右侍郎韓鼎、都察院左僉都史張彩過來叩陛謝恩。”

陸行簡抬了抬眼皮,把兩人到跟前,淡聲問:

“兩位卿都是柳相的同鄉?”

空氣瞬間冷了幾分。

兩位員,一個七旬左右,滿面滄桑愁苦。

一個五旬左右,臉白皙,材修長俊,須眉濃神煥發。

年邁愁苦的韓鼎被冷汗打后背。

如今柳溍拉幫結派,黨同伐異,在朝中四爪牙親信,是人盡皆知的事。

可皇上把這話問出口,未必沒有問責的意思。

戶部右侍郎是戶部第三把手,從二品的大員。

只比韓福這樣的能臣低了一級。

韓鼎任閑職多年,卻因為柳溍的帶關系得以升任戶部右侍郎,多有點心虛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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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鼎跌倒在地叩拜,聲音蒼老悲愴:

“老臣韓鼎是陜西慶人,與柳相確為同鄉。”

韓鼎出貧苦,年輕是是個憤青,因為大放厥詞得罪權貴,被貶南京通政司任閑職多年。

得虧柳相以同鄉舉薦,才得以升

他本來還猶豫,要不要違背氣節,投靠自己年輕時唾罵過的宦閹黨。

兒孫卻極力奉勸他要懂得識時務,投靠柳溍。

還說氣節有個屁用,難不一輩子坐冷板凳,兒孫連過冬的皮襖都置辦不起。

投靠柳相不僅能升發財,還能蔭恩子孫,何樂而不為?

氣節能換來飽飯還是棉

幾十年的清苦日子,早就磨平了韓鼎昔日的銳氣和棱角,搖了當初的信念。

蘇閣老那樣的清正名臣,也只落得個被迫致仕的結局。

他一個半截土的老臣,又有什麼氣節好堅持的呢?

韓鼎好容易說服自己來接這個任命,踏出投靠柳溍的堅實一步。

卻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皇帝心如明鏡,一言就點破其中幕。

倒讓韓鼎一張老臉實在掛不住,心防瞬間坍塌。

貳臣的恥辱,閹黨的名號,只怕會把他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想到此,韓鼎不紅了眼眶,老淚縱橫。

老韓啊老韓,當年那“士可殺不可辱”的氣節去了哪里呢?

半截子都土了,你怎麼變了自己當初最痛恨的那種人?

那個年輕英氣、滿懷理想的讀書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倒是張彩風采照人,英氣發,不卑不地行禮:

“啟稟皇上,微臣張彩是鞏昌府人,楊一清大人總制三邊時,曾薦臣代之。”

陸行簡微微皺眉,眼尾余地掃向蘇晚晚。

張彩可真狡猾。

鞏昌府也是陜西布政司治下。

可楊一清,那是蘇晚晚繼母的親哥哥,蘇家的嫡系姻親。

楊一清曾經信任重的張彩,認為可以替代他總制三邊軍務的張彩,如今投靠了柳溍……是個貳臣。

還是個沒臉沒皮,毫無愧的貳臣。

倒不如他旁老邁不堪的韓鼎。

陸行簡漆黑的深眸里閃過一諷刺,沒理會張彩,而是讓孟岳把韓鼎扶起來。

“韓卿既已年邁,還是要多保重,安晚年。”

韓鼎昏黃潤的老眼里閃過一

“安晚年”四個字從皇帝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圣旨。

既是關懷,又是命令。

他的腦海瞬間清明了不激涕零謝恩:

“多謝吾皇恤!”

在他搖彷徨的時候,年紀輕輕的皇帝看心的痛苦,幫他守住了最后底限。

張彩倒是笑了笑,不道:

“臣聽聞先帝早年不置妃嬪,繼嗣未立,韓大人說古者天子一娶十二,所以廣宗祀。”

“今日恰逢皇上選秀之喜,不知韓大人是否還堅持昔日之見?”

韓鼎額頭冷汗直冒。

這張彩分明是在給他挖坑。

如果他不堅持己見,那便是前后不一,落人話柄。

那他現在投靠宦,與年輕時罵宦斥權貴的做法相悖,有了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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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若堅持己見,不正是招了皇上的厭煩?

皇上對皇后和十二位新選出來的秀不聞不問,很顯然是并不滿意選秀。

韓鼎當即表態:

“昔日之言,今日依然適用。皇上膝下無子,理應多置妃嬪,以廣宗祀。”

他頓了頓,轉向蘇晚晚,“皇后娘娘應效仿歷代賢后,為善積行,不妒不爭,才是江山社稷之福。”

蘇晚晚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韓大人所言甚是。”

又轉向陸行簡:“臣妾今日奉太后之命帶十二位秀過來,請皇上過目甄選,以賜封號,各置位分。”

陸行簡就好像沒聽見一樣,理都不理,徑直轉進門。

把蘇晚晚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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