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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癮》 第1卷 第305章 我這麼聽話這麼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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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溍笑容滿面地請張詠進屋。

相有話直說。”張詠不為所,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屋里。

各種珍饈味擺滿宴席,還有幾個著清涼的子在輕歌曼舞。

柳溍臉上的笑容凝了凝。

張詠也忒不給面子。

柳溍還是不放棄拉攏張詠:

“古時有曹孟德煮酒論英雄,今日你我不如一起把酒言歡。”

十二團營是京師銳,如果張詠不放開口子,柳溍要掌握京軍困難重重。

張詠面無表,語氣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諷刺。

“柳相可是忘了尊師李廣?”

柳溍臉上笑意漸漸消失,冷笑了幾聲:“張太監看來是不肯給咱家面子了?”

張詠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云淡風輕道:

“李廣也算善終,不曾禍及家人親友。”

“柳相,希您有尊師的好福氣。”

柳溍咬了咬后槽牙,瞇了瞇眼,眼底閃過一抹狠。

現如今整個京城,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也就寥寥數人。

他師父李廣當年是宮失敗被自殺的。

張詠這明顯是咒他不得好死。

關鍵是,這話正好到他的痛

錢收得越多,歸順他的人越多,得罪的人也越多。

心越惶恐不安,總覺自己坐在火山口,不知道哪一天好日子就到了頭。

越是恐慌,他就越想抓住點什麼,不至于這潑天的權勢最后了一場虛妄。

柳溍皮笑不笑,聲音意味深長,帶著淡淡的威脅:

“那就借張太監吉言了。”

張詠這樣的人拉攏不過來,那就只有除掉。

游戲已經開始,柳溍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他即便想喊停保住自己,也沒什麼作用。

柳溍看著張詠背影離去,臉晴不定。

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走上這條不歸路呢?

是今年皇上不上朝開始,還是去年大肆收賄賂給罪開始?

抑或是,當初斗倒閣,走蘇健和謝遷兩位閣老開始?

不知為什麼,他有點羨慕張詠,甚至有點嫉妒。

張詠有退路,還有得選。

憑什麼張詠就能經住考驗寵辱不驚,他就被突如其來的權勢沖昏頭腦了呢?

……

書房。

陸行簡面平靜,聲音冷冽:

“江南災嚴重,眾卿議議,該如何置?”

閣各位閣老、司禮監太監和戶部尚書你看看我,我看看,都沒有開口。

誰都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心重新啟書房議事。

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首輔李東謙咳嗽了幾聲。

眾人的目都落到他上。

李東謙勉為其難地開口:

“啟稟皇上,老臣質薄弱,病勢纏綿,閣非養病之地,懇請皇上恤老臣衰老之,誠非得已,解臣機務,特許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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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皇帝要大家拿個態度和方案,你一上來就乞求退休,這是和皇帝打擂臺嗎?

更有甚者,大梁王朝有個不文的規矩,眾位大臣有乞求致仕的傳統。

大家都上奏折乞求致仕。

一次不行還請求兩次三次。

憲宗皇帝剛登基時,會再三挽留,最后完一出文功倒皇帝的戲碼。

先帝時,大面積請致仕的奏折,最后也是全部被駁回。

可在眼前這位皇帝跟前,大家不敢這麼干。

同時免掉兩位閣老的事,皇上又不是沒做過。

他可不怕被人威

大家辛辛苦苦才熬到眼前的位置,沒有幾個是心甘愿辭回家的。

陸行簡并沒有生氣,只是沉默了幾瞬,語氣溫和地寬

卿是累朝耆德,譽隆重,朕方委任數年、贊理化機,有病朕會命太醫悉心調治,不必固辭。”

眾位大臣都悄悄松了口氣,眼角余悄悄看向柳溍。

如今政務由九千歲柳溍總攬,閣形同虛設。

李首輔這招“以退為進”,倒是立馬試探出皇上的心意。

李東謙躬謝恩。

陸行簡視線淡淡掃過眾位大臣:“眾卿還有什麼特殊況?沒有的話繼續商議賑災事宜。”

戶部尚書顧佐見眾人不說話,倒是站了出來:

“戶部左侍郎先前上了折子,建議湖廣并河南重災縣府暫停一應不急工程雜泛差徭,以寬民力,宜命各府供應錢糧及急軍需賑災。”

淮安揚廬等災荒重大,累經守臣奏請,戶部建議先運事例銀十萬兩前往接濟,支南京各衛倉糧三十萬用于賑濟,另撥補未解事例銀十五萬兩送南京戶部折放軍月糧。”

陸行簡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柳溍,淡聲問:

“柳溍,你以為如何?”

柳溍額頭的冷汗,出列回話。

“皇上,奴婢聽聞江南災荒實際并不及傳聞中嚴重。而是江南豪強大戶相互勾結,囤貨居奇,才致使糧價奇高,貧民難以為繼。”

“當務之急是打擊豪強大戶,而非運銀賑災。”

皇帝那麼銀子,怎麼可能肯把才庫沒多久的事例銀拿出去賑災?

皇上讓他回話,不過是讓他出面駁回顧佐的建議而已。

柳溍竹地思忖。

陸行簡額頭青筋跳了跳。

拿起一本信,扔到柳溍面前。

“淮安殺烹食案,起因是一對夫妻無米下鍋,從而絞殺鄰家而烹之果腹。”

“這就是你說的災荒不嚴重?”

柳溍撿起信看了看,記下了信上的名字——程文。

眼底閃過一抹霾。

難怪皇上會突然關心起江南災荒事宜,原來是有人向皇上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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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行簡回到坤寧宮時已經天黑,蘇晚晚已經睡了,只在床頭留下一盞燈。

他洗漱完也上了床,把蘇晚晚摟在懷里親著,懶洋洋地抱怨:

“和朝臣們斗心眼,比練一天的軍還累。”

蘇晚晚都睡著了,被他折騰醒,心并沒有多好。

耐著子問:“賑災的事辦妥了?”

“嗯,派了戶部右侍郎過去,著令務必使百姓沾實惠。”

蘇晚晚“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陸行簡卻不干了,低頭咬耳朵:“我這麼聽話這麼乖,你都不夸夸我?”

蘇晚晚又睜開眼睛,十分無語:

“這是你本來就該做的事,還要人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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