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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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從餐廳出來, 倪音想起的筆記本就剩下幾張空白頁了,便拉著周程遠在學校裏面的文店逛了一圈,挑了幾個本子幾支筆和幾張紙, 最後都塞給周程遠拿,空著手,輕輕松松走在旁邊。

周程遠順勢關心起學業:“覺難嗎?需不需要我幫你輔導功課?”

倪音看他:“怎麽輔導?”

周程遠:“以前怎麽輔導, 現在就怎麽輔導。”

倪音眼珠轉, 明顯在打壞主意, 天暗了下來, 湊近,幾乎著周程遠,聲音很低但足夠猖狂, 說:“家教play?錯一題炒一下?”

倪音:“那可以考慮一下, 今晚試試?我包裏正好裝有課本。”

“……”

“跟誰學的?”

周程遠失語片刻,皺眉道。

“這還用學, 爛大街的花樣了,視覺疲勞了已經。”倪音不屑道,“我現在是高階用戶,你不要瞧不起我。”

周程遠眉心,手, 沒忍住, 握著筆記本對著倪音腦門,當頭一拍, 語氣頗為無奈:“倪音, 學點好的吧!再有下次, 把你的電子産品全部沒收。”

倪音氣鼓鼓:“周程遠,你家暴!你還妄想錮我的思想自由!”

周程遠不客氣地警告:“你該慶幸現在在外面。”

“老古板!”

“在家又怎樣!”

倪音不服地囂著。

全然無視周程遠的眼神, 拉著周程遠往停車的地方去:“不散步了,現在就回家,我倒要看看在家裏你能把我怎麽樣。”

本來倪音還準備拿喬一番,好好“考慮”回不回家這件事,等著周程遠著急,看他喪權辱國地求自己,結果現在,顛倒一般,卻執意立刻回去。

周程遠已經習慣了,只能由著倪音想一出是一出。

離開學校之前,周程遠和倪音去了宿舍區一趟,他這次過來,沒有想帶倪音回家住宿一晚,特意把洗好的厚服拿了過來,還給倪音買了些水果和零食。

周程遠進不去生宿舍,他在車裏等著,倪音要先上樓一趟。

東西很多,倪音抱了滿懷,沒有空閑的手來鑰匙開門,側著,用肩膀撞了兩下。

很快,有人過來,進去之後,倪音隨手把周程遠帶過來的服零食放在書桌上:“宿舍就你自己?靜淇和小芙呢?”

秦映之臉上正著面,說話時不敢,含含糊糊:“倆去場夜跑了。”

倪音問:“你不去?”

秦映之斜一眼,這不是廢話嗎,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看著像是熱鍛煉的人嗎?

倪音也意識到說了句廢話,把還新鮮著的果切遞給秦映之:“你們今晚記得吃啊,放到明天就壞掉了。”

倪音經常犯懶,吃橘子,要周程遠幫剝好皮,吃獼猴桃,要周程遠幫小塊。

在家時,周程遠還能伺候著,在學校,可沒有人為服務,因此周程遠給倪音帶水果時,基本都買那種削皮切塊的果切。

秦映之沒和倪音客氣,接過後,先叉了塊喜歡的菠蘿,酸酸甜甜。

秦映之嚼著東西,很沒有形象地說話:“今晚真不用給你留門啊?”

倪音點頭:“我回家住,明天直接去教室,你幫我把課本帶上。”

“行。”秦映之忍不住調侃道,“上次學院舉行的新生開學典禮,周學長過來一趟,就有好幾個學妹念念不忘,至今想著沒去要聯系方式這件憾的事。”

“最近咱系花風頭正旺,不學長心,但還沒來得及展開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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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周學長和清純系花在一起,學妹們和學長們同時失了,真可憐。”

倪音更正:“遲早的事,長痛不如短痛。”

秦映之:“你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家裏品齊全,像是倪音日常使用的洗護用品等,都備有雙份的,充電線都不用帶,臨離開前,倪音猶豫了下,沒有把今日上課的課本從書包裏拿出來。

倪音起:“走了啊,你早點休息。”

秦映之多走了兩步,把倪音送到宿舍門口,懶懶倚著門框,意味深長道:“拜拜,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倪音:“……”

工作日的晚上,只要過了通高峰期,基本不會堵車,大概半個多小時,他們便從溪大回到家。

今天天氣不錯,早上出門時,周程遠把客廳的窗戶打開,進行通風。

夜裏溫度稍低一些,一進門便到穿堂風過,白紗幔著淺淺漣漪,和外面熱鬧的霓虹和溫馨的萬家燈火對比,房子裏空著一冷清。

“你平時自己住?”倪音忽然問。

“嗯?”周程遠摁亮房間裏的燈,“懶懶不算,你也不算人嗎?”

“就是平時,家裏都這麽冷冷清清嗎?”倪音換了一個方式表達。

“家裏什麽樣子,你不清楚?”周程遠以為又想故意找茬,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倪音手掌虛握拳,頂著下,假模假樣地思考了兩秒:“我覺得吧,今天冷清的,但是平時就溫馨熱鬧的。”

一點都不害臊地往自己臉上金:“看來我在不在家影響這麽大啊。”

周程遠讀懂的小心思,笑著附和,特意說些倪音聽的話:“確實,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是空巢老人,懶懶也空巢小貓了。”

倪音:“這麽凄涼?這麽可憐?”

周程遠:“嗯。”

“怎麽辦呢,小音有沒有辦法解決一下。”周程遠故意逗,“不然從學校搬回來住,和高中走讀時一樣,反正溪大距離家裏也不是很遠。”

當初為倪音辦理轉學手續時,周程遠為找了兩所學校,一所是寄宿制,必須整周都住在學校,管理嚴格,另一所,也就是倪音後來就讀的高中,相對自由一點,可以寄宿也可以走讀,隨學生方便。

倪音初初來到溪城,完全陌生的環境,完全陌生的生活,茫然惶恐,而這時,剛相幾天的周程遠便的依賴。

再加上從小到大都沒有住過學校,一時間難以接生活,的選擇只會是走讀。

但自從嘗試過住校,倪音發現住校的方便之,再加上室友們都是非常不錯的人,們相和諧,會分彼此的小零食,會在閑暇時聚在一起邊看電視邊吐槽,還會躺在床上夜聊談心,倪音還喜歡這種新鮮的生活。

倪音拒絕道:“不要,每天大早上去完學校,等上完課再回家好麻煩。”

周程遠輕松給出解決方案:“我可以接送,或者等明天帶你去店裏提一輛車,你又有駕照,出行會方便很多。”

“幹嘛,想讓我當司機啊。”

“我才不要呢,考取駕照是學習新技能,但是我平時要坐車。”

倪音念念有詞,再次拒絕。

周程遠失笑:“好,你坐車,我給你當司機。”

換過鞋子,倪音注意到玄關堆了幾個快遞盒子,隨口:“你買了什麽?”

周程遠想起來,這是快遞員昨天上門派送的,當時他有些事,著急出門,便隨手堆在那裏,回來的時候看到上面印著倪音的名字,便想著等倪音回來讓自己理,不過還沒來得及和倪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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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的?”

“不是?”

周程遠從屜拿出剪刀,遞過去:“你自己看。”

倪音想了半天,不記得最近買過什麽東西,而且在學校的時間長一點,一般都會把快遞地址填學校。

懷著滿腔疑,倪音坐在地毯上,把那幾個快遞盒拉到前,隨便拿過最上面的,剪刀劃了兩下便拆開了,裏面躺著一只絨絨的熊貓公仔,憨態可掬。

倪音終于有印象了,暑假時,在網上刷到別人買的熊貓公仔,覺很可,便也下單了一個,但是商品過于俏,已經缺貨許久,還不一定什麽時候有貨。

哪想到,竟然會在兩個月後收到。

想來另外幾個快遞應該也是這種況,倪音正準備一一拆開。

這時,懶懶悄無聲息地從角落裏沖了出來,差點把倪音撞翻,它跳到倪音上搗,小爪子好奇地去,剪刀鋒利,擔心傷到懶懶,倪音只得重新收進屜,把快遞挪到一旁,等有時間再拆。

倪音抱起懶懶,它掌心的墊,無奈道:“小搗蛋鬼,是不是想姐姐了,這麽調皮,這麽黏人,嗯?”

懶懶仰著小腦袋,琥珀圓眸清澈亮,它無辜地“喵”了聲。

倪音從玩箱裏翻出掛著小蝴蝶的逗貓棒,線纏繞在一起,在空中甩了甩,小鈴鐺叮叮當當,懶懶倏地直脊背,進狩獵狀態。

都沒有等倪音弄好,懶懶跳起去抓,前爪抱小蝴蝶,後爪又蹬又撓。

陪著懶懶玩了一會兒,倪音的電量先行耗盡,拿了套換洗的睡,非常自然地進了周程遠臥室裏的那個浴室。

以往倪音一直使用和客廳相連的浴室,按理來講,這個是公用浴室和公用衛生間,但倪音使用之後,除了必要的況,周程遠都不會進去。

而且周程遠不喜歡別人出現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裏,他很邀請朋友或同事來家裏做客,偶爾岑定過來,他也是讓岑頂用他房間裏的衛生間。

其實,倪音剛來家裏的時候,周程遠是想要把連帶著衛生間的主臥給倪音睡,這樣更私更方便一點,但他睡過許久且房間裏都是他的品,可以說是充滿了他的氣息和存在,不如從未有人住宿的客臥幹淨。

更重要的一點,他擔心他的好意會為負擔,擔心倪音會更加拘謹。

因此,這個念頭閃過一瞬,他便作罷了。

自從上次外面浴室的淋浴壞掉之後,倪音臨了周程遠的浴室,盡管外面浴室的淋浴很快被修好,但那以後,倪音便一直使用周程遠的浴室。

明明他們使用的是相同的洗護用品,倪音卻覺得周程遠那套要更好聞一些。

半個小時後,倪音洗完澡,去書房找周程遠。

周程遠正和別人撥打語音電話,聊一些工作上的事

倪音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暖黃頂燈傾瀉下暈,落在倪音上,合著被熱氣氤氳後白裏的皮和而溫暖。

聽到靜,周程遠擡眼去,下一秒,他稍稍皺眉。

周程遠朝倪音招手,他把話筒調到靜音模式,低聲道:“過來。”

倪音腳步輕輕地走到周程遠旁邊,周程遠拉過另一把椅子,是很久之前給倪音輔導功課時坐的那把,即使後來兩人爭執、冷戰,倪音不再以這種委婉的方式親近周程遠,也不再進書房,周程遠都沒有將倪音的品撤掉。

周程遠示意倪音背對著他坐下,他拿過巾,先了下還在滴水的發尾,忍不住念叨:“又不吹頭發,現在連都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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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音撒:“你不是在嘛。”

周程遠無奈地倪音的小耳朵:“跟誰學的。”

倪音理所當然道:“你慣的,你得遭報應。”

來不及拭的水珠從發梢墜落,白皙修長的天鵝頸,皮細膩,要湊近看才能尋到孔,水珠順著頸線下,即使是坐著,周程遠也比倪音高出一大截,他視野中是致的鎖骨,然後水珠沒于睡前襟,只留下一串淡淡的痕。

周程遠眸深了幾分,微凸的結輕滾了下。

正在著輕的服務,大概是坐累了,向旁邊一歪,慵懶地斜倚著椅子靠背,還打了個哈欠,對此毫無所知。

這時,電話那端的同事因許久沒聽到周程遠的聲音,他停止輸出激昂的觀點,“喂”了兩聲,疑道:“周律,聽得到嗎?是不是信號不好?”

周程遠回過神,忙取消話筒的靜音,他回應:“你剛才說什麽,我這邊聽不太清楚,能再重複一遍嗎?”

同事:“噢噢,可以的,估計是我這邊信號不好吧。”

倪音回過頭,眼神揶揄,,無聲道:“周律本就沒有在聽哦。”

周程遠握了下倪音的後頸,也無聲警告:“老實點。”

對方很認真地同周程遠討論案,周程遠沒有敷衍,也繼續認真傾聽,只不過讓倪音換了一個更方便的坐姿,他分出一點心神,作溫地給倪音拭頭發。

討論得差不多,對方不好意思再打擾周程遠的下班時間,說他再研究研究,有什麽進展等明天上班再聊,又客套了句讓周程遠早點休息。

語音電話很快被掛斷,倪音的頭發也差不多被幹了。

老老實實這麽久,還聽著本聽不懂的容,倪音都快睡著了,展著,手臂向後了個懶腰,而後靠在周程遠肩膀,聲音很輕很悶:“周程遠,你累不累啊。”

周程遠用手指順著倪音的頭發:“還好,有事?”

對他來說,確實還好,他之前經常加班到午夜那會兒也沒覺得多累。

倪音湊近,吻了下周程遠:“不是說好要幫我輔導功課嗎,你忘了?”

周程遠愣了下,想起來倪音那個興致的家教play:“……”

正經人周程遠推拒:“你明天還上課。”

倪音辯駁:“下午的課,又不會耽誤。”

對于角扮演這種初級的玩法,一個年人,一個多多有點知識儲備的年男人,毫不會陌生,周程遠再一次婉拒:“沒有準備服裝,下次再說。”

“?”

“服裝?”

聽到這裏,倪音可就不困了。

周程遠察覺到口誤:“沒什麽,聽錯了。”

“不是!你剛想到什麽了!你以為是扮演醫生、扮演小護士、還是扮演警啊,還要準備服裝?”倪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周程遠,“還是說,你想看我穿校服?”

校服——未年高中生。

有點太超過了。

單單回憶起倪音高中時穿校服的模樣,周程遠便産生了一種他是禽的罪惡,雖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裏。

“但是我剛洗完澡,不是太想穿啊,而且我都忘了把校服塞哪兒了。”倪音抱著周程遠撒覺得周程遠有點拒還迎了,便大膽起來,“我們換一個景,高中生小音笨笨的,很想學習很想進步,但是怎麽都學不會,于是小音的叔叔給請了一個家教。”

家教周老師溫又耐心,一點都不嫌棄小音笨笨的,在他的輔導之下,小音終于從年級倒數第一變年級倒數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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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很開心,在課間時候像只雀躍的小鳥,立即和周老師分好消息。

但——

幸福的緒只維持了半天,放學的時候,小音偶然聽到別人聊天,這才知道,原來年級倒數第一是生病缺考,只有一個科目有績,所以才是年級倒數第一。

也就是說,并不是小音努力的進步,是別人放棄的進步。

小音深打擊,懨懨不樂地回到家,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趴在書房哭得天昏地暗,誰勸都沒用。

小音的叔叔心疼小音,知道一直很崇拜曾經是高考狀元的周老師,向來聽周老師的話,也不顧這大晚上是否合時宜,是否會麻煩到對方,立即和周老師聯系,讓他過來加急給小音補習一節課,主要是安小音。

心地善良的周老師沒有任何猶豫,掛斷電話便匆匆趕來。

小音哭累了,去洗了個澡,又回到書房,倔強地翻開課本,準備笨鳥先飛,悄悄卷,然後驚豔所有人。

……

“欸,我書包放哪兒了。”倪音突然打斷。

“高中生學民法總論,是不是不太合理。”周程遠指正。

“……”

搞點趣要這麽嚴謹嗎?

“算了,懶得去拿了,還是背單詞吧。”

倪音向前探,用周程遠的電腦搜了一頁單詞。

……

[abandon,放棄。]

周老師推門進來,看到小音自強刻苦的樣子,以及糟糕的讀音,他默了瞬,開口糾正。

小音了把眼淚,淚眼汪汪,聲音帶著哽咽:[周老師,你怎麽來了。]

周老師溫道:[聽說小音在努力學習,我過來給小音輔導功課。]

[周、周老師,我對不起你。]剛止住的眼淚又決堤了,小音撲進周老師懷裏,[我太笨了,我什麽都學不會,周老師這麽認真教我,我還是年級倒數第一,好丟臉。]

周老師心疼地輕拍著倪音後背:[小音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孩兒,學習很簡單的,但是小音不相信自己,小音差一點自信。]

……

“等等,再打斷一下。”倪音擡頭看周程遠,好奇問,“我要是也是這樣,很笨很笨,你會說這種話嗎?”

周程遠斬釘截鐵:“不會。”

倪音:“……”

周程遠一如既往地毒舌:“這應該是智力低下,屬于醫學範疇了吧,那還勉強自己做什麽,你快快樂樂長大就行,我肯定養你。”

但聽到後半段,倪音眼睛一亮,一點點

周程遠又道:“但是以後肯定不能要小孩兒,萬一小孩兒智商也不高,麻煩的,生優生,非優秀基因其實也沒必要傳下去。”

倪音無語:“你想得可真長遠。”

倪音鼓了鼓臉頰,強調道:“我現在也沒有想要和你有小孩兒。”

“是是,是我想多了。”周程遠失笑,“寶寶還是個寶寶呢。”

周程遠:“繼續編你的景劇吧,再打斷一次,可就真的玩不起來了。”

……

[自信?]小音重複了遍。

[這樣吧,我陪小音背單詞,背正確五個有獎勵,背錯誤一個有懲罰。]周老師很有教學技巧,賞罰分明。

小音被吸引到:[什、什麽獎勵?]

周老師溫地問:[小音想要什麽獎勵?]

小音猶豫了片刻,眼眸蘊著一汪水,明清澈,期待地看著周老師,小心翼翼地試探:[可、可以,周老師可以吻我嗎?]

說出口後,小音臉頰緋紅,眼可見的慌張和張,生怕會被拒絕。

周老師不忍,嘆了口氣:[可以。]

笨笨的小音突然變得靈起來,確認道:[是五個正確的單詞一個獎勵,一個獎勵是一個吻,對吧?周老師不會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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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無語:[是,周老師說話算話。]

小音哪兒還記得哭泣這件事,格外激,拉著周老師:[那我們快開始吧,我可以背很多個,我背單詞超厲害。]

周老師:[……]

他懷疑小音早就對他圖謀不軌。

周老師巡視一圈,看了眼書房裏面唯一一把椅子:[小音稍等一會兒,我去外面搬一把椅子進來。]

的鴨子飛了,到的周老師沒了。

小音不聰明,但還是會算這筆賬,警惕地看了眼周老師,為防節外生枝,連忙攔下,一把將他按在那把椅子上:[周老師坐這裏就好!]

周老師想站起來,又被力大無窮的小音摁了下去:[那小音坐那兒?]

小音格外大膽,也格外熱直接坐在周老師的大上:[我坐這裏!]

[?]

[?!!]

周老師愣住了。

他從事家教事業多年,第一次到這種事,要不是他清楚小音的智商,他第一反應肯定是把對方打昏,他可玩不了仙人跳。

盡管如此,他還是謹慎地了眼書房的房門,還是閉著,聽靜走廊裏也沒有人,他又檢查了遍房頂牆角,沒有攝像頭,還好。

繃僵漸漸放松下來,然後……周老師覺到些許微妙了,小音腦子不好使,但長得漂亮,材也極好,腰肢纖細,仿佛一手就能折斷,還有那前凸後翹,前凸還沒覺到,但後翹卻切會到了,很彈,是獨屬于

于小音來說,單薄的後背著健碩的膛,仿佛被一堵溫暖的牆壁圈一般,讓格外有安全

小音端正態度:[周老師,我們開始吧。]

周老師先說明要求:[我帶著你背單詞,我讀一遍,你讀一遍,十遍之後你自己開始背,五個單詞一組,你要是準備好,我就開始提問,全部正確有獎勵,錯一個有一個懲罰,錯五個有五個懲罰,明白了嗎?]

小音眼神堅定:[明白!]

沿著單詞表的順序開始背誦,小音本來就有點迷糊,又全都是字母A開頭的單詞,連續背了幾個長得相似的單詞,暈頭轉向,傻傻分不清。

不難想象,除了第一個單詞“abandon”背誦正確外,其他四個錯誤百出。

周老師笑:[小音,說話算話,要接懲罰了哦。]

小音怯怯:[周、周老師,你要怎麽懲罰我啊……]

周老師拉開屜,拿出一柄塑料直尺,然後在小音惶恐張的視線中握起的手,直尺帶著件獨有的冰涼,輕輕蹭過虎口位置,小音被迫張開手掌。

下一秒,清脆聲響,直尺與掌心合,留下一道紅痕。

小音哭唧唧地喊痛:[周老師。]

四個懲罰結束,周老師拿起小音的手,輕輕,而後舉至邊,吹了吹,在紅痕落下一吻,小音清晰覺到那微涼的薄

周老師安:[吹吹就不疼了。]

小音全然忘記,罪魁禍首正是此刻一副溫和斯文模樣的人,看直了眼,把被打的手掌又放了過去,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借口:[還疼,周老師再親親……不、不是,再吹吹。]

周老師無語:[……]

當然,他沒有滿足小音,作為一位老師,最重要的是言行一致,該懲罰懲罰,該獎勵獎勵,這條界線不能掉,絕對不能因為心而縱容對方,那樣很容易失去。

周老師板著臉:[該背單詞了,五個都正確背出來,才有親親,小音是個好孩子,知道怎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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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音愧地垂下頭:[小音知道了,小音不該投機取巧。]

因為第一的五個單詞錯誤率太高,周老師又帶著朗讀了十遍,讓小音返工重背。

大概是有甜頭在前面吊著,又或許是害怕再次被打手心,小音格外認真,格外有鬥志,第二次提問,竟然全都正確地背了出來。

周老師笑著誇獎:[小音好棒,小音好聰明。]

小音沉迷在周老師的笑容裏,驕傲極了,想這麽厲害的周老師都誇聰明呢,就是很聰明,一點都錯不了。

但更重要的是——

生怕周老師忘記,小音噘著,湊到周老師面前,索要道:[周老師,獎勵!]

到底是于理不合,但答應了小音的事肯定要做到,周老師不是那麽用心地在嘟嘟的瓣上輕吻了下,連一秒都未停留滿,他便離開了。

小音非常非常不滿意,這可是歷經萬難才得來的獎勵,就這麽輕飄飄的結束,獲得與付出不正比,多虧啊!

在周老師擡頭之際,小音眼疾手快,一把環住周老師的脖頸,主湊上前。

瓣再次相,小音還沒有和男生接吻過,又不得門路地吻來吻去,兩人的都被磨疼了,忍不住用舌尖自己的

倏然,一閃,并且自學才。

先是像小狗崽一樣,對著周老師那兩瓣微涼的薄去,而後在對方無可奈何之際,順著溜了進去,探索到更廣闊的新天地。

小音喜歡周老師的聰明,喜歡周老師的溫,還喜歡周老師上好聞的味道,坐在周老師懷裏,和周老師接吻,攪著對方與自己共舞,幾乎要沉醉其中。

許久,小音臉頰紅紅,有些許缺氧的癥狀。

周老師扣著後頸,強行把推開,聲音染上一層谷欠的沙啞,格外星:[好了,該繼續背單詞了。]

小音耳尖,被周老師勾引的,悄悄的了下。

然後癟著,不願道:[好吧。]

畢竟剛剛經歷過一場在已度過的短暫人生中算是比較刺激的事,小音還沉浸在餘味中,心不在焉,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不出意外,第三的單詞全部錯誤。

小音即將得到五個懲罰。

周老師冠楚楚,認真教學,一副全然沒有到額外事侵擾的模樣,他再次握起懲罰的直尺。

小音怕疼,不安地,後背倏地撞向堅膛,幾乎在一起。

這時,覺到坐得地方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兒,有東西硌在那裏,頂著,很不舒服,再次調整坐姿,甚至還想去手拿開。

周老師聲音再次沙啞起來,他皺著眉,好似很痛苦一般:[別。]

小音張得都快哭出來了:[周、周老師,能不能換一個懲罰方式。]

周老師一臉嚴肅:[小音不乖了,要食言而嗎?]

小音指了指他們之間,小聲建議:[就不能用這個懲罰嗎?]

……

周程遠無語:“……”

周程遠攥著直尺的手掌,他拉過倪音,擡手便要敲上去。

“啊——”倪音尖再演不下去了,迅速回手,把雙臂背在後,側過,質問道,“周程遠,你還真打啊!”

周程遠挑了下眉:“你都真親,我還不能真打?”

其實周程遠沒用多大力道,聽著聲音清脆,但只有一點點痛,完全是青趣的玩法。

倪音氣鼓鼓:“不玩了,誰家角扮演這麽玩啊,重點是play!不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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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噥道:“又不是真讓你給我補習。”

“我們不是說好了嘛,而且人家也都是,錯一題抄一下。”倪音越想越不滿,小幅度擡了下,用側蹭著那,強調道,“用這裏罰!不是用那破尺子打手心!”

“我還特意搞一個笨蛋人設,就是為了多錯題,我玩角扮演是為了哪一個破吻嗎?我什麽時候不能親了!我是為了懲罰!結果你不按套路來!”

“早知道我就該設定一個不學習的天才人設,故意做錯題,故意和討厭的家教老師作對,冠禽家教老師從不做人,一言不合就懲罰同學,還顛倒是非,人家哭唧唧認錯,保證認真寫作業,人家做對了你還冤枉人家說做錯了,就為了懲罰人家。”

倪音那小跟機關木倉似的,噼裏啪啦念叨了一通,又拋出新的設定和玩法,看得出對此次扮演游戲的怨念之大了。

周程遠理虧,他倪音的頭發,無奈地解釋:“先不提你還沒有二十歲這件事,你之前都沒有過,第一次就敢用這個姿勢,不怕疼?不要命了?”

倪音愣了下,難得害小聲道:“不進去,蹭蹭也行啊。”

可太清楚周程遠的道德和自制力了,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真木倉實幹,但多也能個邊吧。

完全沒想到周程遠竟然會用尺子打手心,想象中的懲罰和實際的懲罰簡直是毫不相幹。

周程遠眼皮直跳,他沒好氣地著倪音腰間,悶聲道:“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倪音不解風道:“你又不是高中校霸,還要學人家紅著眼掐著腰說命都給你,這可不符合溫儒雅家教的份。”

周程遠:“……”

周程遠頂了兩下,惡劣道:“命給沒給你,你不清楚?”

倪音小心眼,很記仇呢:“不清楚。”

周程遠吻了下倪音漂亮的眸子,他語氣放緩:“岑定說我老房子著火,知道什麽意思嗎?別天天撥我,我自制力沒那麽好。”

倪音搗:“那就別克制唄。”

到家之後,周程遠便接到同事撥來的語音電話,一直在忙,到現在服都沒來得及換,他穿著白襯,最上面那兩顆扣子被解開,鎖骨半遮半,領帶松松垮垮垂在前,是方才接吻時倪音抓的,發也略有些淩

倪音仰著小臉,再仔細看,那雙幽深的黑眸多了些微紅的,好像確實在艱難忍耐。

倪音稍有些心虛,從周程遠上下來,重新換了坐姿,面對面坐在周程遠大上,埋在周程遠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髒跳聲。

安靜片刻,倪音說:“周程遠,你覺得存在柏拉圖式嗎?”

周程遠思索了瞬,他不確定:“或許有吧。”

“但我們不是,對吧。”倪音接道,對自己很了解,“我呢,好奇心重,然後現在又已經年了,對這種年世界多點探索不過分吧。你呢,你覺得你能柏拉圖嗎?”

“不能。”

周程遠如實,他也清楚自己,他確定自己心之後,他看到倪音,心中不止一一縷的邪念,只是這些不便讓倪音知道罷了。

“所以要不要把時間提前一點點呢?”倪音用手指比劃出一個小隙,著周程遠,眨眨眼,很是直白道,“你知道嗎,我現在看著你,就像牙都沒長好的小狗狗看到一塊,吃又吃不到,最多兩口解解饞,簡直是世界上最慘的事。”

說,哪兒有人把自己比作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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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程遠用指腹,溫挲著倪音的臉頰,幫把散落的頭發別在耳後。

“那與野,我是貝兒,你是野亞當王子。”倪音胡言語,了下去,隨著清脆的金屬聲,城門失守,而且鎮城重寶還被占據,倪音調皮道,“貝兒公主來拯救發狂的野亞當咯。”

周程遠:“……”

怎麽講呢,天賦不如努力,但如果又有天賦又努力,真的會要人命。

第一次是在潞城酒店,倪音尚且青生疏,最基本的力道都抓握的七八糟,還只會直上直下,還要周程遠親自帶著,而今天第二次,進步巨大,力道合適這點且先不談,還會玩別的花樣,輕地劃過側楞,刺激著壑,最後到那圓鼓鼓。

周程遠忍不住悶亨出聲,鼻尖還沁出一抹薄汗。

倪音格外有,而此刻被刺激到皮泛紅的周程遠看起來很可口很人,一心二用,在放緩的間隙,在周程遠變得嫣紅的過,和以前一樣

這時,他額間有一滴汗珠滴落,墜在倪音臉頰。

溫熱的,奇妙的覺,倪音莫名地想要去探索,做賊似的,了下周程遠鼻尖,有鹹的味道。

琢磨著,再次回過神,周程遠一眨不眨,黑眸裏如同囚著一頭野,隨時有越獄的可能,手抖了下。

周程遠眉頭鎖,出痛苦的表

倪音連忙松開,愧疚極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注意。”

周程遠的聲音像是含著沙子,他舊話重提,開玩笑道:“命給沒給你,嗯?”

“……”

“給了給了。”

不同于彈的綿的更吸引倪音,更喜歡圓鼓鼓的收,也重點照顧那裏,而男人又是那裏最不得刺激。

跟上次在潞城酒店的時長本沒得比,那次到第二日,倪音都還酸酸的。

這一次,倪音覺得自己都還沒有進行到充分的實戰練習,悄了悄,抖了抖,又變了一點,即將消除野形態。

倪音驚訝:“這麽快?!”

“……”

周程遠握著椅子扶手,手臂青筋暴起,他也覺得有些丟臉,語氣稍帶兇意:“閉。”

倪音一直懷揣著壞心思呢,在最後一刻,堵住即將快樂的小孔,追問著方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要不要提前一點時間嘛。”

“……”

周程遠臉都憋紅了,躁意翻湧,無傾斜。

倪音實在不做人,一邊給予,一邊阻攔。

這種做法無異于往容裏填放品,滿了也不轉移到另一個容中,實,繼續往裏面裝,再實,再裝,都不考慮容是否會被撐這件事。

忍了又忍,周程遠咬牙切齒:“提前!”

倪音:“你說的哦,不能騙我哦。”

周程遠:“不騙你。”

倪音擡了下,倏然又摁住,忘記問了:“提前到什麽時候?”

周程遠磨了磨後槽牙:“十九歲。”

倪音略作思忖,雖不是很滿意,但凡事要留有餘地,勉強同意:“好吧。”

說著,倪音松開,作輕,又適當給予了些,緩了十幾秒,周程遠到最後,他滿腔燥火漸消,松了勁兒地躺靠在椅背上,呼吸微船。

這時,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都不用周程遠親自手,倪音自作自了。

壞消息是,忍太久,多多有些失控,有一點落到倪音臉上。

倪音愣在原地,表怔愣,眼睛不自覺地睜圓了,茫然地低下頭。

貝兒公主竟然被野亞當的野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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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不想變回亞當王子了!

簡直恩將仇報!

周程遠也愣住,他略微尷尬,默了瞬,他默默掉。

宏偉城堡的大門早被拆得稀爛,小野亞當早早出真面目,這還是在如此清晰明亮的線之下,倪音第一次看清楚,小野還沒有接魔法變亞當王子,看起來兇的。

倪音氣鼓鼓地對其發出攻擊,并且嫌棄道:“醜東西。”

周程遠:“……”

關于審這一點他無法辯駁,而且他也覺得和倪音的可可相比,長相是欠缺了,但是遷怒這一點,他是忍不了一點。

周程遠冷道:“誰手欠來著。”

倪音:“……”

周程遠:“怪誰?”

倪音:“……”

說話間,周程遠掐在倪音腋下,將拎到書桌上,他俯下,吻在倪音眼眸,倪音很不乖地眨著眼睛,羽般的黑睫掃在他瓣。

倪音心虛氣短:“你……你幹嘛啊。”

周程遠勾了勾:“這不,到為你服務了。”

倪音事先聲明:“你不準報複哦。”

周程遠邊勾起擺,邊應道:“當然。”

手指淺淺地活著,周程遠另只手在書桌邊緣,他低頭吻倪音,是瘋狂放肆的深吻,好似將方才被抑的野放了出來,力道很大,倪音發疼,也有些坐不住,雙手反撐在後,上半被帶的略微上拱。

周程遠合,像一支被折斷的花束,斯文儒雅的表象被撕開。

幾個吻後,倪音覺得自己快要死掉,小臉紅撲撲,眉眼中波流轉,多了些天真的純谷欠,迷地喊著周程遠的名字。

周程遠短暫地放過倪音,他直起,拉過方才嫌礙事一把推開的椅子,他坐了下來,比倪音矮上一大截。

椅子在桌前,在倪音前,周程遠剛好卡在之間。

他再次起,在大退側落下一吻,舌尖甜口允,很快變嫣紅的印跡。

倪音是俯視的角度,晃了晃,盯著周程遠的發頂,多了些惡劣的心思,忽然喊道:“周程遠。”

周程遠擡頭,仰視著

倪音收起右,向上擡了些,踩在周程遠的左膛,距離心髒最近之

周程遠攥住倪音的腳踝,微凸的踝骨頂在他掌心,他輕輕,忽然勾笑了下,他側過頭,吻在倪音白皙的小上。

……

第二日,倪音下午有課,周程遠特意請了早上的假,準備送完倪音再去律所。

一個上午過去了,一直到坐上車,行駛在去溪大的路上,倪音對周程遠都橫眉冷對,抿著,一句話都不願意通。

周程遠無奈地笑,他沒話找話:“還生氣呢?”

倪音面無表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冬青,即使沒有回答,這意思也很明顯了。

“因為哪點生氣,你不和我講話,我怎麽哄你。”

“……”

“我猜猜,把你課本弄了?我看了下你最近幾天的課表,沒有民法總論這節課,等下次上課之前,一定把新書給你買回來,行嗎?”

“……”

“還是說昨晚鬧得太超過了?但不是你想玩家教扮演的游戲嗎,第一次沒玩好,第二次不是功的嗎,還不滿意?”

“……”

一點兩點三點,本不知道反思自己!

倪音憋著一肚子悶氣,忿忿道:“你保證你不報複的!”

周程遠疑地皺了下眉,裝模作樣道:“我沒有報複啊,我不是在向你學習如何更好的服務嗎,揚先抑確實有道理,寶寶難道沒有爽到嗎?”

“……”

見鬼的服務!

昨晚,周程遠對進行口頭服務,倪音原以為和以前一樣,放松,哪知道在最後一刻他竟然停了下來!還不止一次!

除了依靠周程遠,倪音又不是沒有其他解決方法。

然而,周程遠更過分了,他竟然還出領帶,把雙臂綁在後,嚴自給自足。

一次又一次,倪音像是被卡了個腦袋在瓶子裏的小貓,進不去又出不去,不上不下,異常難,最開始還茫然著,後面哪兒還不明白,周程遠就是在報複前不久對他所做的同樣的事,而且還是加倍報複!

男人清醒的時候是一種生,上頭的時候又是另一種生

第一次拉著周程遠玩扮演游戲的時候,他還多次婉拒,一點都不願。

而上頭以後,倪音本沒那個意思,他還專門去客廳翻找倪音的書包,把課本拿進書房,還大概翻看了遍倪音課堂上所學的容,迫倪音複述背誦。

錯誤就有懲罰,懲罰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倪音不是景劇裏的小笨蛋,兩三遍就能一字不差地背誦下來,這時候周程遠又開始故意搗,讓分神出錯,讓懲罰。

半個小時前不不願,半個小時後家教扮演的髓可算被他了。

被嚴格控制著,倪音昏昏沉沉,在心裏早將周程遠罵得狗淋頭。

倪音白了他一眼,拒絕說話。

周程遠仍討嫌:“真沒覺?”

倪音:“……”

要說有沒有覺,其實是……有的,反反複複,積蓄抑著,在最後一刻,只需要周程遠一個簡單的溫的吻,便懸在的雲朵,是從未有過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的課本便是因此被浸,無辜遭罪。

哦,還有周程遠沒來得及收起的電腦。

盡管今天早上課本已經被自然晾幹,但倪音實在無法面對,也絕不會再用那本書了!

至于周程遠的電腦,昨晚瞧著還能正常開關機,應該是能繼續使用,但倪音丟不起那個人,也對他下了通牒,要他今晚之前必須換一個新電腦!

舊電腦上面的文件和資料,他自己在家費勁兒傳輸吧,自作自

在倪音的沉默慪氣中,一直到教學樓前,周程遠都沒能把倪音哄好,他倪音的臉頰,無奈道:“寶寶,還記仇呢。”

倪音冷哼了聲,撈過書包便要下車。

周程遠擡手抓住,他傾過,把倪音抵在副駕駛狠狠吻了下,這才放離開。

倪音瞪他:“為老不修!”

周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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