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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慈公主安排？◎
這個年仍然是從簡而過。
年前大半個月的時候,宗親裏長公主報了病。
從太醫報回來的況看，這位先帝的姐姐、目前宗親裏輩分最高的長輩之一并沒有特別嚴重的問題，是老人家每年冬避不開的畏寒疼的病,因為年初跪拜哭喪，到底還是損了些底子。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兒郡主愈發不著調了,前頭差點卷進燕氏一門的事裏頭,長公主都差點兜不住。
好在因為窩囊也是真窩囊，郡馬也沒本事,所以這對夫妻最後什麽也沒折騰出來,反而互相又生了埋怨,若不是先帝才走沒多久，又和新帝準時關系冷淡，他們可能會迫不及待地考慮和離——
對郡主來說這只是威脅對方的方式。和郡馬不同,并不是真的想離,而郡馬也擔心天家因此對他有意見想法,所以即使心了也只能熬著。
長公主被迫低調，說到底是子孫不害的。也幹脆抱病,就不帶著到皇宮裏過宴丟人了。
與之相反的是,宗室裏面,祁王因為作風老實凡事不出頭,反而被新帝拉了出來。
作為正辦差修陵臺的宗室,戴玥姝把他親眷祁王妃及祁王世子妃的位置往前移了一點，以表示對其重視,另外也重點安排了衛卿珩的九、十皇弟,至要人看見先帝走了,作為哥哥的他是有在妥善照顧兩個年弟弟的。
“怎麽樣？”衛卿珩故意把下磕在肩膀上,從背後抱著,一并坐在塌上。
他剛換了輕簡的服，雖然都是素服，但他很快意識到了棉料打底的舒適，當然最外面套著的一件仍是天蠶的，足夠華麗，但裏頭用棉料也夠保暖和舒服。
“吃過了？”輕輕地歪了歪頭，和他了。
“嗯。”他笑，“怎麽覺你哄安安似的。”
“可不是只有安安才會不好好吃飯，”戴玥姝笑了，“明明有這個大的在做壞榜樣呢，一忙起來就忘了用度。”
“唉。”他嘆了一聲，忙扯過話題，不想又翻賬，還有一點心虛。
戴玥姝也就提一，并不是真的想讓他為難。
年末是真的各都忙起來了，朝廷也做著統計，還要籌備明年的一樣樣大事，當真不易。
夾在這其中，安沛寧故和衛卿域被砍頭都不算什麽事了。
戴玥姝真沒放在心上，并不知道其中詳，也不好奇這幾個黨的下場，什麽因什麽果，都是自己招來的。
“還記得安禾？”
“嗯，怎麽？”
“明年估計會給個‘和’郡王的封號吧。”
戴玥姝一盤算，純熙公主的二兒子、草原小王子安禾來大魏也有一段時間了，前頭先帝走時他還傷心地哭過很久。
小孩子到了大魏久了，也就漸漸意識到離家的苦，可惜他份特殊，類似于被“放棄”的“質子”，所以短期估計都是不能回去，長期就算是能回去，也多半預示了一些大魏和草原不好的況，所以他基本就是只能這樣。
戴玥姝安排東西的時候，也會關照他一二，小孩子單純確實是單純，十四五歲的年紀漸漸懂事，平時對宮裏的外祖母米太妃也很孝順。
純熙公主的妹妹、寡居的純三公主在宮外也會照顧他，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哪怕有一半的草原可汗統。
衛卿珩意思是要給他再加封一層，估計是朝政上的事，自己揣測是和草原的關系更近一些了，“和”字封號幾乎是擺在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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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戴玥姝回道，“今年的年禮，給安禾小王子的會重幾分。”
“嗯，”他點點頭，“給純的還是老樣子，公主裏頭基本都原樣吧，照著先帝時候舊例來……不過，二公主純平那稍微添……算了，還是不用了，我這再送個‘福’字過去也差不多了。”
筆的福字一樣是極有分量的賞賜，宗室裏一般只有特別得寵的，以及朝中頗得信賴的重臣家裏能有。
如今，戴玥姝娘家今年也能得個福字了，祖父不在，祖母想跟但後面又回來了，大概是看著祖父在紅河州已經安定下來，想來最後禮都會送到祖母那邊。
戴玥姝也發現了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在籌備年禮、準備邀請等活的時候，發現自己對宮外頭的命婦、大臣夫人、兒媳等等，都不算很了解，在準備的時候只能循著舊例。
但很多時候，舊例已經不那麽準了，畢竟誰家都會添丁進口，這的信息卻遲遲沒有更新，還是很早年的一些記錄，另外也沒有太多“忌諱”的記載。
既然是要送禮，哪怕天家這頭給臣子是屬于恩賜，說是雷霆雨皆是君恩，但實際上能辦得更好的話，戴玥姝還是很願意給人方便，把事做得漂漂亮亮的。
平時在宮裏頭事說多不多、說不，習慣了之後慢慢就在宮務和養孩子之間尋到了平衡，還能給自己出一些空餘來，熏陶自己、學點東西，另外還要和衛卿珩穩定培養，這大概是很讓人開心的部分了。
“以前這方面是怎麽理的？”衛卿珩在旁邊翻著剛剛整理完的冊子，戴玥姝則詢問尚宮局的尹宮正。
“其實孝廉皇後那時候，會召一些親近的命婦來宮幫忙。”
戴玥姝這才知道，舊例裏面，是有類似于外命制度在的，據不同品階，同時還有一定的俸祿，專門為皇後服務，只是和之前才剛剛恢複不久的設一樣，因為空缺多年，基本名存實亡。
“那這也有考核一類的嗎？”好奇問。
“沒有吧。”衛卿珩思考了一下回，“基本上都是選用大臣家的夫人，都是有誥命在的那種，據喜好和能力選擇的，個別可能和家世等有關系……你若是想，也可以召人進來給你幫忙，給你省點力氣呢。”
戴玥姝有些遲疑，直覺這好像也還重要的——
事關重大。
“是的話，是不是就不太一樣了？”
“對。”衛卿珩點頭，“只是命婦就算了，如果你要安排，那可就要麻煩不了，你想弄嗎？”
衛卿珩轉頭看，神溫和，戴玥姝揣度了一下他的意思，又自己思索了一番，發現他好像真的能“寬容”到這個程度。
“你不覺得這是……”琢磨了一下，才搜羅出來一個相對溫和的詞語，“牝司晨？”
衛卿珩一下被逗笑了。
“這才哪到哪？何況我一向是能者居之，若真是一個男就把人落了，那只能說那人太廢，我還不至于襟狹窄到這樣。”
戴玥姝不相信衛卿珩想不到這後頭可能藏著的麻煩，自己都約能預料到一些事，真的安排了可不比其他。
但他還能對著說出這些話來，可見是真的縱著了，也確實是心大氣。
不過其他人可不一定能有這個氣度，自己都能想象若是再搞個外的東西出來會惹多非議了。
“還早。”戴玥姝回答，“這事就是想辦也不是一兩個功夫能的，我先找幾個可靠的命婦進來幫我吧，年節的事確實多而麻煩，回頭開了年事就更多了，還都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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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沒有經驗，也不能所有事都麻煩你來教我，我可知道你的忙碌呢。”道，“等我先借今年過年簡單辦的事，來尋幾個對我胃口的命婦，總要一番。合適的才能長久辦下來，人為我做事。”
“應該的。”衛卿珩點頭，肯定了的思路。
至于的事，就押後再議吧，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說。
宮裏籌備袍的靜不小，都知道是給宸昭貴妃準備的，大家心裏已經有數明年即將登上後位的人是誰。
龍袍制作的時間就不短，袍也不會簡單，一應都是衛卿珩親自設計，從頭面到服裝，恐怕過了年之後也做不出來。
但反正短時間也不會舉辦封後大典，在時間容許的況下，衛卿珩只會按照自己的心意往複雜的來，不會給禮部省事的機會的。
“阿娘，親親！”
樂樂纏著得了個甜甜的吻，安安湊過來也跟著親了一把。
“怎麽了呀？”
戴玥姝問兩個孩子。
剛剛點完了適合提前接見的命婦的名單，戴玥姝才有功夫和兩個娃娃玩耍一會。
“這個。”安安舉起手上的東西，才發現是九連環居然已經解開了四個。
“是你們一起解開的嗎？”
戴玥姝驚訝又驚喜地問他們。
兩個娃娃用不太連貫，只能分別吐字，連蒙帶猜才能分辨出來的語句，七八舌地說著。
戴玥姝聽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是衛卿珩之前教過他們一回，一次全解開來了，之後安安就一直在循著記憶和方法自己索。
兩姐弟互相幫助，一次次地嘗試，終于在今天解出來了第四個。
“真棒！”戴玥姝抱起兩個娃娃，一個個誇過來，兩個看起來也高興極了，樂樂還想手吃這邊的凍梨。
“噢，這可不行。”
戴玥姝忙人把裝了凍梨的盤子拿開，放在燒了地龍的屋子裏，凍梨早化了開，直接吃梨水都行，天家不興吃這個，但戴玥姝饞，人準備了送來了。
“會把你們的牙牙凍壞的。”
兩個娃娃在長自己的第十二顆和第十三顆牙，上了兩歲半，他們長牙的速度明顯變快了，樂樂長得稍微快一點，當然也沒有快到哪裏去。
太醫說這是正常的，但戴玥姝也有幾分擔心，小時候兩歲多好像已經有十六七顆牙了，的孩子似乎長得慢了些，但在天家裏又似乎不是那麽“特殊”了。
後面太醫給了個可能解釋，說興許是營養沒夠上，畢竟前頭守孝，一點葷腥沒沾，所以現在兩個娃娃的糊糊裏還加了蝦米或是用骨湯熬的，希能有一點促進作用。
正因為此，戴玥姝非常重視他們的牙齒，每隔幾天就會數一數，還怕他們習慣不好，老是用舌頭去牙，尤其是快冒尖的時候，特別不安分，都怕他們的牙因此要長歪了去，糾正了很多次才好了些。
“來，啊……”問安安，“看看牙牙。”
“啊。”安安乖乖張，戴玥姝數了數，完了發現某上下兩邊似乎都要冒尖，也許沒有多久就能長好，到時候就是十四顆牙了。
“樂樂也是，來給娘看看。”
“嗯嗯。”樂樂也張，然後戴玥姝一邊給口水一邊仔細數著。
“還好。”舒了口氣，和旁邊的茜道，“我都怕他們長得太慢太氣，現在看著倒還。”
“主子也不要太焦慮了，兩個小主子一切都好呢，有太醫常給檢查。”茜安。
“去玩吧。”拍拍兩個娃娃的小屁，兩個人得了首肯，立馬就跑去一邊找貓咪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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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和黃桃是大貓了，不過還是一樣喜歡團線球和其他小玩，另外對兩個小主子也是非常親近。
夏天的時候因為天熱，會一些，看著有點禿，但沒人嫌棄，還是一樣喜歡它們。冬天掉歸掉，伺候的人清理得快，兩只貓咪看著還是很漂亮的，像是小獅子一般，不愧是獅子貓。
“主子，上貴嬪過來了。”
聽了人通報，戴玥姝一愣，隨後才吩咐道：“既然過來了，那便請去偏殿說話吧。”
戴玥姝整理妝容裳等花了了一會功夫，前後差不多兩盞茶時間，過來時候上貴嬪仍端坐著，看手邊的茶點都沒怎麽，想來也不是單純聊家常的。
“給娘娘請安。”態度很功績，“妾先賀一聲娘娘的喜。”
“客氣了，都是姐妹。”戴玥姝維持著禮貌的笑容，在主位上坐下，喝了口茶，打算聽聽想說點什麽。
朝堂上，上大人還算是知識趣。
雖然一開始也許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但最後他還是被衛卿珩的強勢給打了下來，當然其他朝臣也是差不多的況，只不過上首輔家裏的況要更強勢一些，但衛卿珩畢竟是實權皇帝，又用實際證明了自己的本事，所以敢對著幹的人家已經不多了，明著找死的更是沒有。
也許曾經上首輔也了一門幾個皇後類似的念頭，但現在看著反正是“意氣”盡散，只打算握著手上仍好用的權柄和威，給上家不太的後人再鋪鋪路。
但衛卿珩還年輕，不出意外能過很久時間，他與上家其他的幾個表叔伯、表兄弟其實并不親近，人基本全在上首輔一人上，說實話不算很樂觀。
就戴玥姝看，如果上家能“急流勇退”，看清楚形式，那大概衛卿珩也不介意留個面的勳貴上家在京城，但若是圖謀不該圖謀的，那恐怕不會比燕氏好到哪裏去。
外戚問題一向是很敏，衛卿珩再念舊、再重，也不會容許出現原則問題，不會讓人威脅衛家的大魏江山的。
“喝茶。”戴玥姝笑，“這白茶可喜歡？”
“甚好。”上貴嬪微笑著誇了好些語句，戴玥姝偶爾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擾了幾個圈子，又過了兩刻鐘的時間，上貴嬪才終于嘗試著提到其他的話頭上。
“娘娘的兩個孩子養得可真好，薇熹公主可活潑，澤曦皇子伶俐聰敏。”
正巧，外頭傳來兩個孩子和兩只貓玩耍的聲音，還有娘們勸著兩個喝口水以及其他婢提醒注意安全等的聲音。
提到了孩子，戴玥姝一面警惕的同時，一面也免不了被吹捧後的自得自豪，是生養的孩子，別人誇了心裏確實高興。
又是半天功夫，上貴嬪像是不經意地提起：“宮裏好些孩子，日後可要與皇子公主一道了。”
戴玥姝一頓，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或者說是揣測的那樣。
但也許今天一來就是試探試探的，上貴嬪又著邊說了些，把自己給兩個孩子禮送上，說是為啓蒙準備的筆墨和書畫，其實價值不菲，幾歲的娃娃本用不上這麽好的。
弄完了這一套，趕在膳點衛卿珩過來之前，上貴嬪就禮貌告辭了。
戴玥姝原本還揣測是不是打算借機會見衛卿珩，結果看這樣又不是。
就這麽接連數日，上貴嬪挑著戴玥姝不那麽忙碌的時候——
有時候要辦公務，理宮裏的事，另外便是接見命婦，了解外面的況，這占據了很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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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貴嬪很機靈，每次都挑的還算空閑的時候，在表現出不耐了之後也會及時地告辭，前後有四五次，沒有一次有想要借機蹭上衛卿珩的意圖，基本上都是家常話題開頭，說說天氣，說說年景，然後便自然轉到一些宮裏話題，最後都會落在孩子上，基本都是誇娃娃怎麽怎麽好的。
幾次三番，戴玥姝才終于品出了點滋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子璟？”
“怎麽了？”
戴玥姝把頭上發髻拆了，衛卿珩梳洗完已經上床，手邊放了本書，不算很專心地看著。
“我尋思這麽天下來……”洗完澡才能把發髻放下來，好在不複雜，幾珠釵弄下來，假發包放下，然後茜幫把頭發梳順了就好了。
“上貴嬪是不是對公主有了意思？”
“什麽東西？”衛卿珩不明所以，只知道上貴嬪來找戴玥姝說了幾次話。
他不是很在意這些，後宮的事都放心撂手給了戴玥姝，現在後宮外基本都清理幹淨了，就算有點小小病的，也都是小問題，水至清則無魚，小太監宮之間的事，給下頭人辦就是，大上是沒有紕的。
不過他的人手同時也在監控著，他朝廷外的控制力自然不必多說，只是他現在的心思沒有落在後宮上，除了戴玥姝有關的事能讓他聽一，其他人他是沒花心思力了。
衛卿珩對于上貴嬪過來這件事，看待差不多和娜圖雅經常過來延禧宮差不多。
只不過娜圖雅更讓人信任一些，是可以接到兩個小娃娃甚至照顧一二的人，而上貴嬪頂多陪戴玥姝說說話，充其量一個解悶的小玩意，戴玥姝不想要了直接拒見就是，不值得多費心。
“欸，就是薇慈公主。”戴玥姝道，“原本我還疑著，說完也不直接，七繞八拐的，最後基本都落在孩子上，我一開始以為是來吹捧我，然後可能了些旁的心思……”
“你是說也想要孩子？”
衛卿珩眉頭一挑，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上家是不可能再出一個孩子的，畢竟男控制不住，誰也不能保證就會生個公主，若是個皇子，再讓上家了別的心思怎麽辦？
最重要的是，衛卿珩不稀罕，他定位很明確，布置很清晰，也不想要自己的後宮裏出現事端，最關鍵不想要他喜歡的人傷心，沒有必要，他有戴玥姝就夠了。
“哎，我一開始其實也是這麽猜測的，就是你想的那般。”戴玥姝放下手上作，幹脆把頭發給茜來理，兩個人自然地說著話，茜也早練就了減弱自己存在的本事。
“但後來發現不對勁，總是會提到太妃們膝下的幾個孩子。”
“本來提的是以後有其他‘小皇叔’陪澤曦讀書什麽什麽的，後來才發現其實在意的是在張太妃那邊養著的另一個孩子。”
“噢……”衛卿珩恍然，“難怪了，薇慈公主也有上家的統，是我親侄。上氏了心思，倒也是有可能的。”
“是。”戴玥姝點頭，“我想著猜到你不會讓張太妃一直養著薇慈公主的人也不，我這兒已經兩個孩子了，難保公主不會給其他人來養。當然，我是最有可能的，所以可能是過來試探我的口風，或者順便看看你的意思。”
茜幫整理完，福了福就退下了，戴玥姝坐在鏡子前把手上剛拿著的梳子放下，轉看向床那頭。
“唔……”衛卿珩從側躺著看書到盤坐了起來，本來還漫不經心的，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在思考，認真了不。
“我原本還沒想過這個法子，反而倒是先來試了。”
他擡頭看向。
“所以你覺得上氏怎麽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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