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偏頭看了看,發現包廂里的赫然是傅東擎和林瀾。
沒有傅家二老,只有兩個人。
還是窗邊的座位,一覽無的江景。
蘿卜皮笑不笑:“這家伙一副深似海的樣子,回頭就帶著妹子出來約會。嫂子,你離婚真是百分之百正確。”
宋凝有些遲疑。
直接看向了丁予期:“選在這里吃飯,就是為了讓我看到他和林瀾單獨約會?”
老姚搶先一步說道:“嫂子,這你可冤枉丁兒了,他這個人的確是心眼子多,但今天我們的確是偶遇的。我選了這里本來就是不求最好吃,但求最奢靡,誰知道一轉頭就看到了他們兩個。”
蘿卜補充道:“嫂子,我剛問了,那個位置是要提前三天預定的,肯定不是臨時起意隨便找了個店進來吃飯。”
宋凝覺得有些無聊:“管他們做什麼,菜單呢?點菜吧。”
丁予期問了一句:“要是不喜歡這里的話,我們可以換個餐廳。”
“不用,”宋凝說:“他只是預定了那個座位,又不是包下了整個餐廳,憑什麼他能吃我們不能吃?”
招手來了服務員。
今天說好的是給老姚他們幾個接風,于是宋凝把菜單遞到了老姚面前:“你們點。”
老姚慢悠悠的翻著菜單本,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丁兒,真能隨便點?”
丁予期歪了歪頭:“嗯,點你的。”
“你確定你卡里的錢夠付賬單?”
“你在質疑我?”
“不是不是,”老姚嘿嘿笑:“我是在質疑你的夫綱能不能振一下。”
“什麼意思?”
“我需要先確認一下,你的銀行卡是不是已經上給嫂子了,這決定了以后我到底結誰。”
丁予期看向:“要上嗎?”
宋凝剛喝了一口水,直接哽住了,不上也不下的:“……不用了吧。”
丁予期轉頭看向老姚:“看到了嗎?夫綱很振。”
宋凝:這跟夫綱有什麼關系啊喂!
宋凝淡淡吐槽:“我只是懼怕你丁律的威名,反手告我一個財務侵占什麼的。”
丁予期挑眉:“原則上,我的財產現在也有你的一半。你就算是現在爬出去到浦江大橋上撒錢,應該也能灑個十天半個月的,暫時侵占不到屬于我的那一份財產。”
老姚出了一個嫌棄的表:“丁兒啊,浦江的水到底是什麼做的啊,怎麼你才回來幾天就變得這麼討人厭了。”
“我怎麼了?”
“在秀恩和秀富之間,你選擇了雙面秀。”
丁予期含笑:“過獎,這樣比較有效率。”
“我沒有在夸你啊!!!”
“不夸我不買單。”
老姚立刻堆上了滿臉笑意:“你真棒!”
丁予期滿意地點了點頭。
宋凝在一旁看著,輕輕對老姚做了個手勢:“你們不都是軍人出,怎麼能這麼見風使舵墻頭草呢?一點點金錢就腐蝕了你們高尚的無產階級戰士的信仰?”
“嫂子啊,這你就不懂了,”老姚一臉苦相:“飛機餐難吃死了,我們都已經了一天了。無產階級戰士也需要吃飯啊!”
宋凝也只是逗逗他,拍了拍菜單:“好啦,快點吧。”
老姚啪地一聲,直接把菜單合上了,還給了服務員:“炒一本。”
服務員瞪大了眼睛:“先生,您說什麼?”
“我說,炒一本。”
大拿慢悠悠地解釋道:“他的意思是,這個菜譜上所有的菜,每樣都上一份。”
服務員怔忪了好半天,“啊?”
老姚站起來,重重拍了拍丁予期的肩膀:“別怕妹妹,就這麼上,有人買單。”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餐廳一共幾百樣菜式呢,你們只有五個人,可能吃不完吧?”
“吃不完我們打包呀,家里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大侄子呢,他們絕對能干完!”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去下單了。
蘿卜噗嗤一聲笑了:“咱們呢三個好大侄兒,今天也是有口福嘍!”
老姚直接哐哐哐倒了四杯酒:“來,慶祝我們星城四俠正式合,走一個!”
宋凝:“……星城四俠?”
都什麼年代了,還取這種綽號。
老姚連連點頭:“以前丁兒跟著他外公的部隊歷練,駐扎地就在星城。”
宋凝突然來了點興趣:“你們在駐地里面都干什麼?踢正步,打軍拳,還干什麼?”
“害,提起這個我可得跟你說說……”
“咳咳!”丁予期清了清嗓子:“先吃飯。”
“怕什麼?”
“怕宋凝聽了晚飯沒胃口,本食量就小,再不吃飯恐怕就要羽化升仙了。”
老姚上下掃了一眼宋凝,心有戚戚焉:“也是,嫂子你太瘦了,再這麼瘦下去手就不好了。”
宋凝:“……”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麼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你再這麼瘦下去,我怕你扛不住丁兒那牛勁……”
丁予期:“……”
最后還是大拿一錘定音:“我倒覺得嫂子接度強的。”
老姚問他:“你也就才見嫂子第二面,你怎麼知道接度強的?”
大拿挑眉:“你們沒發現嗎?每次都能跟丁兒互懟的有來有回還不吃癟,你們誰能做到?”
“嘶……”
“這個嘛……”
老姚和蘿卜一起沉默了。
大拿說:“現在和平年代,也沒什麼仗要打,我們連隊在駐扎地除了日常的訓練之外,主要任務就是——務農。”
宋凝:“種地?”
老姚一臉菜:“不是……是畜牧業。”
宋凝:“放羊?”
蘿卜咬了咬牙,低了聲音湊近了說:“擔豬糞。”
宋凝差點一口水噴出去。
蘿卜神兮兮地說:“連隊里面,就我們四個擔的最多。尤其是丁兒,他一個人能擔五個人的量……唔!”
老姚立刻捂住了他的。
蘿卜嗚嗚嗚地掙扎著,老姚直接一個鎖:“丁兒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兒,說點這種黑歷史,跑了算誰的?”
宋凝卻有些眼睛放:“真的假的?”
蘿卜把自己地腦袋從老姚手里拯救出來,也興地回答了:“當然是真的了!嫂子,我沒想到你對擔豬糞這麼興趣啊?怎麼,你也有一顆種田的心?”
“……我主要是對丁總的黑歷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