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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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8 章

沒有比為偶像敵更生草的事了, 姜月早跟他打過預防針,說容易挨打,李唐額外向多收了五百塊錢, 挨打是另外的價錢。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喜歡的人竟然是聶照。

天天見他聶照長聶照短的,竟然也不告訴他, 壞人。

“嘶”他了下臉頰, 沒想到打得這麽狠, 早知道再多要五百好了。

“行了行了, 別拍了,看不出來我們認識。”合格的雇人就是要替雇主好屁

酒吧鬧哄哄的,圍觀群衆有限, 先舉起手機那幾個都被李唐住,刪了視頻,事應該不會波及太大。

姜月攔住聶照後,本以為要和他理論一番, 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但更沒想到, 聶照一點防護都沒有就沖進來打人, 完全被憤怒沖昏頭腦, 簡直發了瘋。

是刺激聶照,但也沒想毀了他的事業。

“等等等等。”掙紮著要從聶照懷中起

聶照一把將的頭按回去,捂住, 抑著怒氣:“你老實一點,別再想著回去找他。”

現在回去估計都來不及了,姜月出手機, 噼裏啪啦給傑尼發消息,讓他抓準備好公關。

聶照奪過的手機, 在見到李唐消息框彈出的一瞬間,眼眶猩紅,重重地瞪向,牙關死死咬著。

姜月覺得這表似曾相似,初中同學沈小龍錢逃課去網吧,他爸逮到他時就是這個表——痛心、生氣、恨鐵不鋼,卻舍不得責罵。

李唐的消息一閃而過:別擔心,這邊都解決了。

這讓姜月略放下心。

聶照看著閃爍的目,痛心疾首:“到這個時候你還在跟他發消息?”

姜月知道被誤解了,卻不解釋,反而順勢應承:“哥你幹什麽?我還沒和他說完話……”

聶照深吸一口氣,肺疼,順勢把塞進車裏,他把車窗降下一半,清爽的夜風灌進來,帶著草木的香氣,他平和了許多,才啓機。

“你醒醒酒,回家再跟你算賬。”

姜月坐在副駕上,抓著安全帶,看似低著頭醉的不輕,實則想著一會兒怎麽做。

雖然早就定下計劃,但真正要實施心裏確實打,尤其從未忤逆過哥。

這些年姜月喊聶照哥更多些,這裏計劃生育嚴格了很多年,開始總三哥喊來喊去的,人聽見了總問家裏到底幾個孩子,罰了多錢。

姜月挨個解釋起來筋疲力盡,人前就記著喊他哥哥,人後“哥”“哥哥”“三哥”想起哪個哪個。

聶照這次車開得極快,近乎地飛行,好在沒闖紅燈,平穩停進車庫。

姜月還在裝死,聶照把拽出來,帶進電梯,再到進門,一直念著李唐的名字,死活要去找李唐。

聶照忍在自己懷中的掙紮,手臂愈發收了,心髒疼得麻木。

傑尼電話打了十幾通電話,直到聶照被打得煩躁了才接起。

傑尼大聲斥責他:“聶照你瘋了是不是?你想不想幹了?!”

聶照按下姜月這個醉鬼的手臂,冷笑,聲音比對方還高:“是!我就是瘋了!我都不想活了,你他媽的管我幹什麽?!!”

姜月喜歡別人,他跟死了一樣難,姜月喜歡上這種男人,就算死了,他都不能瞑目。

姜月眼睜睜看著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出去,發出劇烈的聲響,這大概是他最生氣的一次。

咽了咽口水,聶照把按在沙發上坐好,他墨發被風吹得有些淩,目惻惻的,問:“醒了沒有?醒了就和他斷了,以後不許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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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喝酒上臉,今晚為壯膽還沒喝,風吹了一路,臉還是紅的,眼眶潤,醉醺醺搖頭:“不行,三哥,我喜歡他。我從來沒這麽喜歡過一個人,我是真心喜歡他,離不開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聶照瘋了,他覺得姜月也瘋了,手背探上額頭試試溫度後,拼命搖晃肩膀:“那種人渣有什麽好?他帶你去那種地方,還給你灌酒,他不是好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分手!”

姜月傻笑,細數:“我就是喜歡他,他早上給我帶早餐,給我織圍巾,幫我擰開飲料瓶蓋……除了三哥之外,他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每次刷卡給他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他的笑臉,我都覺得心裏暖暖的。”

“姜月!”聶照厲聲喊名字,“你給男人花錢就算了,還給這種男人花錢,刷我的卡。夏天送圍巾,他腦子有病!你這都能被收買,你腦子是不是也有病!”

怪不得這些天消費記錄猛增,原來都是個那個男人花錢了。

人錢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聶照心中對李唐的厭惡更深一層。

姜月哭哭啼啼揪住他的襟,臉埋在他懷裏,十足的被沖昏頭腦的小生:“三哥,你不懂,上一個人就是這樣。”

聶照謹防自己被氣死,深吸一口氣,掐著的手臂,他懂,他怎麽不懂?他懂得要死!現在也真想死。

他恨不得穿越回姜月說要出門那一天把鎖在家裏。

可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和好好談談,好好談談,一定能聽的,姜月從小就聽話。

聶照懷著近乎崩潰的緒,把姜月的頭從自己懷裏拽出來,扯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單膝點地,握著的手:“是三哥以前對你不好嗎?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你只要能和他分手,我什麽都答應你,”他眼神熱切地追問,“你說話啊,你想要什麽?要什麽都給你。”

姜月把手出來,悶聲悶氣,頂著酡紅的臉,一邊拍打他一邊大喊大:“我什麽都不要,我就要李唐,你讓我出去,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結婚,要和他生孩子!”

真和唐宋那種人結婚生孩子,姜月這輩子都完了。

聶照抑了數日的緒終于在此刻一遭發,他扣著姜月的後頸,暴地上去,撕咬、侵占,直到空氣稀薄,頭腦昏沉。

沾著姜月膏的紅,角,帶著唾濡。他將人在沙發上,摟著息,咬牙切齒:“我反悔了。”

聶照知道自己說這話晚了,他早該趁著姜月不懂什麽是親的時候就引,獨占,不至于給機會喜歡上李唐那個人渣。

但是沒關系,從今天開始,會日日夜夜陪在他邊,像過去那樣。既然能錯他一次,也會有第二次,他有的是耐心。

即便沒有也沒關系。

至于李唐,法治社會救了他的狗命,但也絕對不會饒過他。

聶照沒期得到姜月正面的答複,只是的臉頰:“喝酒胃裏不舒服,哥去給你煮點面。”

比預想還激烈的效果讓姜月愣了一瞬:“三哥,你喜歡我?”

的野一旦出閘就難以遏制,聶照克制地親了親的額頭:“喜歡你,你。”

接著貪注視鮮活的面容。

有多久沒在家,聶照就有多久飽煎熬,空氣中屬于的氣息早就淡的無尋覓,直到被重新注視,他才煥發生機。

姜月不再猶豫,無需再做計劃,這場曠日持久的拉扯戰,無論如何都是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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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預防聶照明日一早清醒了反悔。

小時候總裝哭,現在這也是個信手拈來的技藝,姜月手臂勾在他脖子上,淚眼婆娑與他對視:“三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喜不喜歡你。你再親親我,我好想想更喜歡你還是李唐。”

聶照聽不得李唐這個名字,姜月的話為他注新的希,他沒有思考,這次扣著的頭輕吻上去,生疏卻繾綣,事畢問:“喜歡誰?”

姜月猶猶豫豫:“沒想清楚,可能是李唐,哥你親的不舒服。”

一句話分了三小句,沒一句聶照聽的,他被嫉妒和攀比沖昏了頭腦,姜月說要繼續試試,他就那樣聽話了。

在客廳親了幾次,姜月說不行,腰疼,不舒服,纏著令智昏的聶照親到他臥室的床上。聶照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事的發展方向越軌了,但最後氣氛曖昧,在多種緒糅雜下,終于還是刻意放大了心裏的野,一切水到渠

淩晨,姜月眼眶紅腫地窩在他懷中,已經睡,聶照輕手輕腳穿好服,從屜裏翻出一支煙,沒有點燃,只夾在指間,站在臺吹風。

天快亮了,風灌得他心涼,心肺都是冷的,吹散了旖旎的味道,他想了半天,扇了自己幾掌。

姜月沒睡,計謀得逞,完全睡不著,這下打死聶照都不能反悔了。

到退無可退,他絕不會幹脆利落做出決斷。

聶照在冷風裏吹了一夜,事已塵埃落定,他掉進水裏的腦子也長回來了,怎麽尋思都覺得不對勁。

尤其第二天一早姜月蹦蹦跳跳從房間裏出來,和他道早安,他算是徹底確定,自己被這小兔崽子擺了一道。

這些年心眼子是真沒長,但確實是他太蠢,急火攻心竟然連這種伎倆都沒能識破。

聶照心複雜地看著,心複雜地把早餐端到面前。

“昨天晚上,是我的錯。”他把土豆餅推到姜月面前,言又止。

姜月看著上面的番茄醬,一副我懂的倔強小白花表:“哥你道歉的意思是不打算負責嗎?好吧,就算我懷孕了,那我也只能當一個堅強的單親媽媽了,沒事,你不用管我,不用在意我們娘倆。”

聶照用筷子敲的頭,惱怒:“你閉,我還沒說完!咳……”他紅著臉轉過頭,“我的意思是,有時間,去結個婚。”

他們的戶口本就在一張戶口本上,不過因為關系是兄妹,所以辦起來要麻煩一些。

姜月都趕鴨子上架到這種地步了,他再躲就不是個男人了。

姜月用筷子脆的土豆餅,是不急了,拖著長音:“哎呀,可是我好像不能喜歡你~”

當初聶照說出話化作回旋鏢,如數奉還。

“你給我下套的事兒我都沒跟你追究,姜月你最好適可而止,這輩子別反悔,”聶照揪耳朵,倒數,“三……”

“好好好,你挑個日子。”姜月覺察他揪著自己耳朵的手不曾發力,還有點的,不敢再戲弄他,順勢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

瘦了,滄桑了,眼底下青黑,一看就是這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不理解為什麽他這個人這麽擰,明明喜歡,卻因為各種原因要抑,但好在最終結果是好的。

被聶照甩在地上的手機早就沒電,早飯過後終于有人想起它,給它充上電,才開機,就彈滿了傑尼的來電和信息。

先是告訴他事都解決了,後是給他發心靈湯,勸他看開,年紀輕輕不要總想著生啊死啊的,多給他賺點錢才是人間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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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照把電話打過去,含含糊糊將事解釋清楚了,傑尼剛松一口氣,聶照又給他了個猛料:“我要結婚了,你準備好。”

“結婚?!”傑尼那頭得像只燒開的開水壺,“大哥你沒病吧,昨晚要死要活的,今早就決定結婚?”

聶照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臉和肩中間,用溫水沖了杯蜂水:“我二十七了。”

他把蜂水遞給姜月,繼續對電話那頭道:“我難得下定決心。”

傑尼靜默了一瞬,罵了句:“草!我真想給你豎中指。”

聶照沉:“就算你站在我面前,像一巨大的中指,我也想結婚。”

他決定的事,鮮有挽回的餘地,傑尼表達祝福之餘,詢問方是誰。

“姜月。”聶照淡淡道。

電話那邊噼裏啪啦的,傑尼似乎摔下了椅子,良久才怒罵:“你真畜生啊。”

“謝謝。”聶照掛斷電話。

你以為我在誇你嗎?

昨晚的事剛有苗頭,就被傑尼了下去,加上苦主李唐聲稱和聶照認識,一直沒發酵起來,中午二人發博,確實認識,關系很好,因為誤會起了沖突。

總之朋友之間鬧矛盾,總比毆打素人要強,總歸沒造什麽負面影響。

李唐本來就是奔著賺錢去的,酬勞翻倍不說,還有各種周邊,正主又請他吃了好幾頓飯,他覺得這種業務多來幾個也不是不能接

結婚就要有結婚的樣子,事解決的差不多,聶照和姜月一起去商場置辦東西。

這次長了教訓,聶照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不人能看出半點。不過他運氣著實有些點背,狗仔目送當紅豆沈廷與一神子進商場,遂尾隨跟拍,結果被發現,被推在地上,尾椎骨差點摔斷,本來悻悻作罷,出門又遇到聶照。

運氣來了老天都追著喂飯,他絕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于是當日兩個熱搜冉冉升起,并駕齊驅、你追我趕。

!頂流!】

!當紅小生疑似另結新歡!】

的是沈廷,另結新歡的是聶照。

沈廷的戰力當然舌戰群儒無須擔心,他沒什麽,全是爹,吃瓜群衆也就看一樂呵,最後以沈廷發博:【團解散八百年了我還豆呢,去曹地府給閻王爺唱跳?有空關心我的不如來聽歌。對了我確實要結婚,下月初六,歡迎親朋好友攜寵蒞臨,狗仔跟狗我在外面單給開一桌。】結束戰鬥。

聶照這邊言論就五花八門了。

【早聽說他有個朋友,藏得嚴嚴實實,沒想到換人了,深人設是假石錘了!】

【確實,早年他朋友是個蘿莉來著,現在換口味了,姐?】

【這高跳躍幅度還大。】

【算了,散了吧,娛樂圈沒好人,拍到的是兩個,背地裏不知道都換多個了。】

【呵,據說他每次邊的人都不一樣,去年,前幾年我還看他和一個生逛街,大概一米六五左右。】

這次的熱搜聶照沒錯過,他一個一夜解決初初婚問題的人,一時間為風流浪子的頭號代表人,大家說得繪聲繪,似乎事發時他們就在床底。

聶照自己都不知道他哪兒冒出來的前友,傑尼使勁兒回憶了一番,他前友大概是青春叛逆期,還沒開始長個兒的姜月。

姜月嘆:“要麽說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呢,前幾年人家就能看出咱倆會在一起了。”

聶照嘀咕:“再雪亮也沒瞧出是一個人。”

他順手轉了沈廷的微博【一直是同一位人。同上,寵友好婚宴,歡迎各位捕風捉影、顛倒是非的狗仔與營銷號蒞臨。】

聶照微博發出,實時廣場靜默了一會兒,瀏覽暴增。

除了討論神龍不見首尾的方,還有討論他說話的藝的。

【罵的真髒啊,沒點歹毒的智商還真聽不懂。】

【刪帖吧諸位,娛樂圈最歹毒的兩個男人站在同一戰線了,刪晚了律師函已經順到付到您家了。】

姜月悄悄給這兩條評論點了個贊。

聶照說話,確實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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