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溫舒月拒絕了薛澤搬進他家的提議,住進了醫院附近的酒店,馬上要過年了,住的時間也不長,懶得再折騰了。
搬去酒店的那晚,睡得不是很好,在床上翻來覆去凌晨四點終于睡著了。
七點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是陳決打來的。
眼睛干,把電話接通,開了免提扔在一邊,閉著眼睛聽陳決說話。
“太太,您起床了嗎?要我過去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過來。”
“那您大概是幾點過來?”
“等我睡醒再說吧。”
話雖這麼說,電話掛斷后溫舒月沒有了睡意,干脆起床洗漱完了,買了早餐走去醫院。
把早餐分給陳決,還有一份是秦風的,聽陳決說,秦風今天要去公司,來不了醫院。
“哦”了一聲,“那你把兩份早餐都吃了。”
陳決很是,他沒想到溫舒月真的會來,還給他帶了早餐,好多謝的話到就變了一句:“謝謝。”
溫舒月覺得好笑,
“謝什麼,你不怕你老板醒不過來,沒人給你開工資嗎?你可別指著我給開工資啊。”
“太太您放心,前段時間我家人生病,急需用錢,老板預付了我一年的薪水。”
“……”難怪這麼盡心盡力呢。
“其實老板好的。”陳決發自心說,“太太,您也好。”
溫舒月笑了笑,“我不好,昨天你那麼求我,我都打算一走了之了。”
“但是你又回來了,所以你心里是有老板的。”
“……”
“我能看得出來。”陳決補了一句。
溫舒月瞥了他一眼,“你話太多了,我去看看他吧。”
陳決住,“太太,您陪老板的時候,能不能說一些讓他有期待,或者是能刺激他的話,讓他有生存的。”
溫舒月點頭,“好。”
……
一連五天,溫舒月每天都會去陪著祁野說說話。
第六天,祁野轉到普通病房。溫舒月翻看日歷,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
早早打過電話, 告訴蔣蕓,今年不回家過年了。
廣告
陳決執意要陪著祁野,溫舒月轟他走,“過年你回去,我在這兒陪著他。”
然后溫舒月給他包了一個過年紅包,“這段時間你辛苦了,紅包你收著。”
陳決擺手說不要,“太太,這是您的錢,我不能收。”
“我替他先給著,等他醒了,再讓他還我。”
聽到這麼說,陳決收了,道了謝,“有什麼況您給我打電話。”
溫舒月微微頷首,等他走后,坐在椅子上,看著祁野的面容發呆。
“祁野,快過年了。”輕喃道。
“我們要不要一起過年?”
在沒有計劃逃跑時,跟祁野過了兩個新年。
第一年是18歲那年,說京市的冬天好冷,他帶著去三亞過年。
在那兒,他教會了潛水。
祁野對很好,吃的穿的全是好的貴的,銀行卡里的錢只增不,強烈的獨占讓彼時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沒談過,以為這就是。
第二年,逐漸對祁野的占有到不適應,不過是能忍的程度。
那一年的新年在床上度過的。
忘了是因為什麼事吵架,哭著說要分手,祁野瘋狂地折騰了三天三夜。
最后實在是沒力氣了,覺快要被榨干。
祁野給洗了澡,從背后抱住,讓不準離開他,是他的。
“要不要一起過年啊?”溫舒月又重復了一遍。
祁野不會回應他。
“你說話啊!你不是長了嗎?你不是能說的嗎?”
“你就知道欺負我!”
不知怎麼的,溫舒月緒有些崩潰,眼淚洶涌而下,“祁野,你要是會人的話,我們早在一起了,你也不會躺在這兒這種罪……”
“不過這不怪你,你媽死得早,你爸又不你,沒人教你怎麼人。”
“你完全可以用溫的手段把我騙到手的,偏偏是你這種爛格,我討厭死你了。”
“我還沒原諒你!就算你醒過來了,你還是得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跪三天三夜!”
“算了,可憐你,跪一天就行。”
廣告
溫舒月覺得自己淚腺太發達了,眼淚控制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忽然,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只手,著一張紙巾。
“別哭了,眼淚。”
溫舒月沒接紙。
薛澤很有耐心,“要我幫你眼淚?”
溫舒月胡了眼淚,“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薛澤瞧了一眼病床上的祁野,視線重回溫舒月臉上,問,“舒月,如果是我躺在這張病床上,你會哭嗎?”
“……”
“你是因為可憐他,還是心疼他?”
問題接踵而至。
溫舒月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要在這兒聊這個事,好嗎?”
“你不是想要他醒過來嗎?”
“啊?”
“不刺激他怎麼醒過來。”
薛澤笑笑,在耳畔低聲:“試試?”
溫舒月看了眼病床上的祁野,遲疑了下,“……好。”
薛澤:“現在過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