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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醒了。
溫舒月抖的剛要說話,祁野突然說:“你是我媽媽嗎?”
“?”
“媽……媽……”
溫舒月激的心一下沉谷底,忙按鈴了值班醫生過來。
祁野還在那說:“媽媽,你買的什麼,好香。”
“買的餃子。”
醫生過來檢查了,說是顱,人可能變傻了,推算智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霎時,溫舒月五味雜陳。
祁野本不給機會憂傷,嚷著說:“媽媽吃餃子,餃子不吃就冷了。”
支起小桌子,打開塑料盒。
祁野看著凝固一團的餃子,一臉苦惱,“媽媽,餃子真的冷了。”
溫舒月愣了愣神,“我去加熱。”
加熱的餃子擺在小桌上,溫舒月沒筷,心不在焉,嘆了口氣。
“媽媽,你嘗一個。”祁野夾了一個餃子喂到邊,“張,啊——”
“我不吃,你吃吧。”
“媽媽,我不吃,你吃,我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你說你,我不的。”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聽到媽媽說要和其他人一起過年,我不想媽媽跟其他人一起過年,我只想要你跟我一起過年。”
原來是這樣。
溫舒月想,傻就傻了吧,總比沒有醒過來強。
“媽媽,你又不要我了嗎?”
“沒有不要你,我是出去買餃子了。”
祁野剛醒,醫生說最好不要進食,就眼看著溫舒月自己一個人吃完了餃子。
去扔了垃圾回來,祁野睜著一雙眼直勾勾看著。
溫舒月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他還在看。
“看我干什麼?”
“媽媽,你要吃點水果嗎?”
“不吃。”
“媽媽,你要喝水嗎?”
“不喝。”
“媽媽……”
“媽媽”“媽媽”,煩死了,怎麼沒看出來這祁野還是個話癆。
溫舒月不耐煩道:“別我媽媽,我不是你媽媽。”
沒有能耐,生出他這麼大一個兒子出來。
祁野很疑,歪著頭問:“你不是我媽媽,那你是誰啊?”
“我是……”
溫舒月卡殼,也不知道怎麼定義他們倆的關系,尤其是他現在又傻了的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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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人。”
“哦……”祁野冥思苦想了下,“好人阿姨,我媽媽去哪兒了?”
“????”
“阿姨?”
溫舒月要被氣炸了,果然這祁野變傻子了,還是那麼臭。
“我才二十三歲!”溫舒月提醒。
“二十三歲就不能阿姨嗎?”祁野不解。
“不能!”溫舒月說,“只能姐姐。”
“哦,姐姐,”祁野馬上接了這個稱呼,“我媽媽呢?”
“不知道。”
溫舒月語氣不善,一屁坐在凳子上,雙手抱臂,側著子自顧自地生氣。
過了一會兒,溫舒月聽見吸鼻子的聲音。
一扭頭,發現祁野在哭。
“……”
“不是,你哭什麼啊?”
祁野抬起淚眼婆娑的眼,“我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現在孤兒了嗎?”
“沒有。”還有你爸沒死呢。
“姐姐,我想要媽媽,你可以帶我去找媽媽嗎?”
“……”
看他可憐那樣,溫舒月妥協,“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找媽媽。”
“好。”
祁野臉上還掛著淚痕,咧開笑了笑,“姐姐,你真好,謝謝你。”
溫舒月角了,扯了張紙巾遞給他,哄著他:“你是男子漢,以后不能不就流眼淚,知道嗎?”
“知道了,我聽姐姐的。”祁野點頭。
“現在閉眼休息。”
祁野搖頭,“姐姐,我不想休息,我覺我睡了很久。”
“不行的,醫生說還是要多休息的。”
不想休息也要休息,溫舒月不擅長跟五六歲的小朋友打道,適合回酒店躺著玩手機。
一天照顧祁野沒事可做,前兩天追了一部短劇,有點上頭,本來計劃今天繼續追。
“姐姐,你可以陪著我嗎?晚上我怕黑。”
“嗯,你休息,我就在旁邊陪著你。”溫舒月從包里拿出充電,找座充電,然后又去冰箱里拿了水果洗了,在另外一張床上開始看短劇。
之前沒事就這麼干的,沒帶耳機,直接外放,這次也是一樣。
“姐姐……”
“怎麼了?”溫舒月咬了一口冬棗,視線專注在手機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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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等我看完這一集。”
“好。”祁野乖乖的等看。
溫舒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在病床上打滾。
祁野看著,說:“姐姐,你好可啊。視頻里那人的聲好難聽,沒有姐姐的聲音好聽。姐姐,你什麼時候看完?”
溫舒月:“……”
默默把短劇叉掉,打開搜索件。
輸:【跟五六歲小朋友聊什麼?】
答案很快出來了。
跟五六歲小朋友聊天,容要有趣、簡單、近生活,并且給他們表達的機會。
什麼要以“你”為中心,還要給小朋友構建想象世界,從日常觀察出發……
還有作的要求……
溫舒月一通拉下來,只有兩個字:心累。
尤其是對著年的祁野,代五六歲小朋友的視角,簡直要崩潰。
所以打算把這個難題給祁野。
“我看完了,你想聊什麼?”
祁野:“姐姐,你男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