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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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正月二十, 晴。

蘭帶著兒,清河他們到了高馨坊竇大郎新購的婚宅裏,就在廉大人私宅不遠, 這一帶住的人都是閬歌的高貴人,價格也不便宜, 但環境的確很好, 距離上班的節度府衙也近, 前面街道就住著許判一家, 許判在閬歌場多年, 又是周宗主的心腹之人,兼之竇大郎現在了後起之秀,所以前廳賓客絡繹不絕。

哪怕在後院也能聽到前面的熱鬧之聲,不過下午時分, 竇宅就亮了囍字紅燈籠, 更添喜慶。

吳氏帶著幾個婢往後院趕, 還未到近前, 就已對蕭夫人充滿了激親近之,臨走前讓蕭夫人有空的話稍微照拂一下家的大郎,可萬萬沒想到僅僅半年時間,家大郎就升了,還是位居要職,又娶了恩師家的娘, 這讓吳氏不知該對蕭夫人說什麽謝話好。

到了後院小亭, 吳氏理了理容, 恢複一下自己激的心

一側婢卷簾, 目就是蕭夫人那張玉容傾山的臉, 清豔無雙, 姿凝脂,春水長眸來時,優雅沉靜,溫的令人心折,蕭小娘子裊裊婷婷,更有清風明月般的如玉年郎,兩人分坐在蕭夫人左右,三人同在,小亭的風景也亮了幾分,有眩目之

“七娘,恭喜你呀。”蕭蘭見到許久未見的吳氏,揚起一個笑容,起道,拉著的手座,四人圍在茶桌旁。

大半年未見了,吳氏此刻還真有些拘謹,尤其是重新面對這般神仙人,心底總存著效仿和羨慕意,雖然蕭夫人一如既往的溫隨和,但思及蕭夫人如今的份地位,心底終究還是微怵,不敢隨意搭話,順勢坐在蕭夫人的下手,笑道:“盛鳴能婚總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不瞞您說,我這幾天高興的覺都沒有睡好,得知夫人您要來參加盛鳴昏禮更是在夢中都笑,這次您可要多留一會。”

蘭欣然彎道:“好。”看向兒和清河,主要是給清河介紹一下:“清河,這是吳姨,七娘,他清河,是我的侄子。”

“吳姨好。”蕭清河姿端正的問好。

吳氏寵若驚,是聽過清河蕭氏的名聲的,尤其是娘家在江南,文人氣息濃郁,大儒名士頻出,對于清河蕭氏更是如雷貫耳,此前就覺得蕭夫人是哪家高門貴婦,知道是蕭氏之後,更是把當做神仙人,現如今蕭家玉郎看在蕭夫人的面上稱一聲吳姨,可不能心安理得的應下,連忙道:“好孩子,第一次見面,吳姨沒什麽好送你的,琴川出名琴,剛好我手中有一對雙生琴,琴之木,所用之弦皆所出同源,正好送與你和蕭小娘子。”

也有?蕭晴雪的心裏皺了苦瓜,只會彈一點點琴,給豈不是糟蹋了。

“不用了,七娘。”蕭蘭想想就知道這雙生琴必是難得的,兒不善琴,清河房間裏已經有了一把名琴焦尾。

吳氏臉有些紅,急得,道:“小娘子和清河難得來我這一趟,今天又是大郎的大喜之日,我作為長輩,給兩小輩些禮是應當的。”生怕蕭夫人拒絕了。

蘭拍了拍七娘的手,讓別急,溫聲道:“是應當的,不過我覺得雙生琴送給你家大郎和新婦更好,還可以表達七娘你對新人的好祝福,願他們夫妻之間琴瑟和鳴,豈不更好。”

吳氏心漸漸定下來,聽著蕭夫人所說,覺得話說到了的心坎裏,但面上抹不開,想著庫房裏還有什麽名貴之可以送,像他們家底薄的人終究比不上世家累世家藏。

“清河和晴雪他們兩人和我一樣都喜歡喝茶,若七娘有其他茶,可以送給他們。”蕭蘭的聲音一直輕輕緩緩的,笑意溫暖。

“茶自是有的,我珍藏了不各類茶,你們二人這次可千萬不要跟吳姨客氣,喜歡什麽茶盡管拿。”吳氏笑道。

“多謝吳姨。”蕭清河正道。

“那我就不客氣啦。”蕭晴雪一直對竇夫人有好的,也道謝道:“謝謝吳姨。”

“巧心,你帶著小娘子和清河小郎君去西房。”吳氏趁熱打鐵道。

蕭晴雪拉著靦腆表弟的手就跟著巧心離開了。

兩人在亭說了一會話。

“現在距離新人進府時辰也快了,七娘你不用在這陪著我,還是昏禮要。”蕭蘭看了眼天,道。

吳氏有些猶豫,蕭夫人是貴客中的貴客,不可怠慢,但是大郎昏禮作為父母高堂也不能遲到失禮。

“好了,去吧,等晚上我們還可以聊聊,不急這一時。”蕭蘭笑道。

“那我去了。”吳氏站起,天的確不早了,不放心道:“您若有什麽需求,可差遣園奴婢告知于我。”

“我知道了。”蕭蘭目送七娘走遠,等人走了之後,小亭臺階站著帶過來的冬雪兩人。

時值黃昏,蕭蘭聽著遠敲鑼打鼓的迎親熱鬧聲,思緒有些放空,天使走了,封號一事終于告一段落了,現在手頭上好像就只剩下了兒火藥工廠的事,還有下江南。

四,五月份正是下江南的好時節。

原本就生活在一個江南小城,春季多雨,淅淅瀝瀝,小河似銀鍛,烏篷船搖啊搖,如山水畫。

這裏的江南也會如記憶中的那樣嗎?

直到晚間,蕭蘭才帶著兒和清河回到自己家中。

“夫人回來了?”周緒耳朵一就知道是夫人回來了,他今日在府衙忙了一天,火藥前期他要親自籌備制作,不得出一點紕,而且他覺得幽州附近的礦場還是了一些,和心腹幕僚們仔細看了下地圖,發現盧琮占領的臨歧,堂羊郡等地就有富的礦藏…現在盧小將軍在淮西一帶混的風生水起,大有占山為王的味道,倒是可以試試盧琮以前說過的話還記不記得。

不過也不能全部指淮西那邊,還是需要在其他地區搜集。

他不可能等著寶貝兒需要十月才能發酵功的硝水,有天然的硝礦,他自然是先用為之,而且要快要多,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

蘭洗漱完畢才進了室,就看到周宗主在看書。

“夫人喝酒了?”隔著老遠,周緒就聞到了夫人上淡淡的果酒香氣。

“七娘非要讓我喝一杯新人喜酒,我就喝了一杯。”蕭蘭坐在床沿,晚上就喝了一杯,又洗了澡,還沒想到周宗主鼻子這麽靈。

蘭好奇的看了下周宗主手裏的書,才發現是兵書,看了幾行,沒看懂。

周緒讓出位置,讓夫人睡在自己捂好的裏側,自己則睡在外面。

蘭鑽進溫暖的被窩中。

周緒一邊看兵書一邊將夫人的手放在自己腹上。

蘭原本有些微涼的指尖很快暖和起來,臉頰微紅,手心下堅,如火灼熱,又悄悄將自己的手拿了回去。

周緒放下兵書,燈火下,這人莫名一笑。

蘭臉越紅,總覺得周宗主的笑容裏有促狹之意,翻了個背對著周宗主。

“夫人寒夜歸來,為夫給你取取暖可好?”周緒攬住夫人腰肢,附耳啞聲道。

蘭不得已還是面對了周宗主,只不過耳垂滴般的紅,墨發傾瀉。

周緒看的口幹舌燥的。

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夫人的,碾轉廝磨,極富耐心。

蘭卻覺到周宗主的糙的手掌一直在的後頸,像是安又像是控制,帶著一不容拒絕的強勢意味。

蘭被周宗主親的不過氣來,眸瀲滟。

“夫人今日想我了沒?”周緒問道,沉迷在夫人的香氣和裏,習慣的問道。

蘭知道這人骨裏的惡劣估計是改不了了,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想了吧。

察覺到夫人的不專心,周緒氣盯著夫人。

“想了吧。”蕭蘭不習慣撒謊,可和周宗主幾乎天天同床共枕,也不知這個問題有什麽好問的。

周緒親了一下夫人耳尖,得寸進尺:“怎麽想的?”

蘭簡直不想和周宗主流了,這讓怎麽回答,惱的瞪了他一眼。

“好夫人,快告訴我怎麽想的?”周緒極了夫人此刻的模樣,直弄的夫人眸盈盈,頭微微撇向一側,墨發遮了小半,只見臉頰紅如花,鼻尖晶瑩汗珠點點,銀牙輕咬紅

雪頸修長,完全暴在他的眼簾。

周緒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引頸就戮這個詞。

雖然這個詞冒出來的有點不合時宜。

可夫人這樣…這樣順乖憐的躺在他的/下,周緒雙眼泛紅,真的好像是被獻祭給他的神

蘭仔細回憶了一下今日想周宗主的經過,終于被找到了一點。

“我們不是要一起去江南嗎?我想著江南會不會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蕭蘭陷回憶。

周緒只約聽到了江南二字,其餘的再也聽不清,只盯著夫人雪頸發出玉般的澤,那一直在他眼前晃,終于忍不住親了上去。

什麽江南,夫人就是他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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