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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檻露華濃》 第290章 (女兒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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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兒劇

漆黑的江面上, 一艘龐大的戰船停在長江岸邊,它是如此宏偉,蕭晴雪每每低頭往下看時, 都會産生恐高

這座樓船依的目測看最有三十米高,這還是保守估計的, 現實只會更高, 船上是甲士就有一千人, 它的拍竿像是鳥類的長翼, 足有十八米長, 而這樣的拍竿有八副。

這樣的一座戰船,積就能撞翻無數小船,可它很下場,它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更像是水軍的主心骨, 巍巍峨峨的矗立在那, 旗幟飄揚在那, 就足以讓所有兵卒瘋狂的去拼命。

就在戰船遠,還有許多巨型車船,艨艟,鬥艦,這些船上還飄腥氣,江水也不能把它們甲班拍竿的暗痕跡沖洗幹淨, 就在大半月之前, 他們伏擊了從徐州往逃的朝廷軍隊。

帶軍的劉洄不懂什麽戰, 被打的落花流水, 落荒而逃, 他在徐州藏著掖著的朝廷兵力全部葬送在了江水之下, 變為魚肚之食。

蕭晴雪沿著樓船的舷側通道一直走著,沒有讓夏荷跟著,走到舷梯時搭著木制扶手上去,終于到了樓船最高層。

滿月之下,阿爹和崔郎君席地而坐,船舷的燈籠高高掛起,晃著一圈圈暈,照亮了案幾上高高堆起的各種文書。

從潤州回來的阿木坐在左下的案幾,正在彙報公務:“潤州城防現在由丁營長駐守 ,年前他曾修書一封給您,久不見您答複,故而托我向王爺轉問那封信王爺可否收到。”

一來,阿木立刻就站了起來,還手…

蕭晴雪這才明白他要幹什麽,俏麗的臉頰出一個小小的笑容:“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把手上的托盤放到阿爹長案一角,沒有那些文書地圖。

“阿爹,我讓廚房燉了湯,您喝一點吧。”蕭晴雪放下托盤,把燉盅蓋子打開,金黃澄,香氣撲鼻。

“不知道崔郎君和阿木也在這,我讓廚房再送兩碗來。”蕭晴雪注意到阿木退回了原位,看了他一眼,潤州戰事勝利還是從胡大力口中得知的,這人打了勝仗低調的像打了敗仗似的,也不給寫信告訴

周緒兩三口把湯喝完:“江風寒涼,下次多穿點服。”

“我知道了。”蕭晴雪把燉盅收好,下了樓,阿爹在哪,就跟著阿爹在哪,現在不怕打仗場面了,變得很勇敢。

沒過多久,蕭晴雪就聽見了阿木的聲音。

站在船舷著他從梯子上有點急的跳下來,慌裏慌張的喊晴雪。

拓跋木看著蕭小娘子,清亮的眼睛,想問最近過的怎麽樣,又想和說潤州之戰的經過,還有從未訴之于口的擔心,最終,他只是幹的說了這麽一句:“以後,我還會打勝仗的,你相信我。”

和上次見面差不多的兩句話,翻來覆去的說著,蕭晴雪著阿木,這人多奇怪啊,從剛到這個世界,他就一直在幫他,起初是背著周十六,後來參加回燚之戰時,又在阿爹眼皮底下利用雪鷹給送信,現在,他四打仗,好像是在為征戰一般,所以一定要勝利。

蕭晴雪半埋怨半擔憂的皺了皺鼻子:“你打了勝仗也不寫信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你在潤州出意外了,害我擔心了好久”

拓跋木向前一步,驚喜蕭小娘子對他的關心:“我可以給你寫信嗎?”上次在回燚可與蕭小娘子通信,是因為有主母的原因,不算私通外男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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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了。”蕭晴雪很無語,鬧半天阿木以為自己不能給寫信。

“那我以後去了別就寫信給你,你不用給我回信。”拓跋木欣喜之後想起了中原理法對子的嚴苛,如果他們互相通信,對蕭小娘子的閨名有礙,他單方面寫信就好了,如果被人發現,也是他一人恬不知恥的糾纏蕭小娘子。

“為什麽?”蕭晴雪不明白。

拓跋木將手中的托盤拿過來自己拿著,又低頭看了看蕭小娘子的指尖,見沒有被燉盅燙紅才徹底放下心。

聽出蕭小娘子語氣中的不解,拓跋木并沒有把原因說出來,他總覺得說了,好像自己了多大不得已的委屈或是為蕭小娘子犧牲了什麽,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至始至終,是他一個人的相

與蕭小娘子無關。

“戰變幻無常,我那邊不方便收信。”拓跋木道。

蕭晴雪和阿木并排走著,奧了一聲,兩手空空:“剛才你們在上面談什麽?”

“金將軍傳來捷報,徐州不日即可攻下,主公在部署江淮水路包圍網,等魏國公從徐州敗退時聯合壽,廬兩州水軍,乘勇追擊。”拓跋木回道。

蕭晴雪擡頭著阿木的側臉,發現這人真是個傻子,自己無論問什麽都說。

“晴雪。”

他突然停下腳步,面對著,帶著眼可見的張。

蕭晴雪擡頭看他:“什麽事啊?”

“我在潤州聽說了你勸主公解殺降令的事。”拓跋木握著刀柄的手越來越,他低著頭,耳側的金長發仍然編了一小辮子垂下,紅瓔珞發飾在夜中深紅如

“是有這事,怎麽了?”蕭晴雪發現阿木似乎又長高了些,擡頭擡得脖子有點酸。

“下次…”拓跋木微微彎腰屈膝,整個人的姿勢帶著好笑的奇怪,一手托著木托盤,一手按著刀柄,視線和蕭小娘子平齊。

蕭晴雪還是第一次見阿木正視的臉,往常他看,不是低頭垂眸便是躲避視線。

阿木深藍的眼睛看著,神無比認真,認真到了嚴肅的地步。

“下次如果有和主公意見相左,甚至不和的時候。”

“你能不能。”拓跋木懇切道:“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在你邊的時候,你再說。”

蕭晴雪著拓跋木,距離太近了,因此可以看清阿木眼底的乞求,夾雜著一些後怕,以及他微微抖的角。

他在擔心,很擔心很擔心。

蕭晴雪後知後覺。

手扣著掌心,有一瞬間很不自在,很想躲避阿木的眼神,真是奇怪,以前都是他躲的,怎麽,現在要躲他了。

蕭晴雪腰背得直直的,脖子揚的高高的,道:“你在擔心什麽啊?阿爹才不會罰我,做事要講道理,阿爹殺降令那件事做的不對就不對,我又不是故意想和阿爹吵,你來不來,阿爹都不會罰我的,難道殺降令是對的嗎?你不用瞎擔心。”

蕭晴雪腦子裏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是逞強著,驕傲著。

其實沒人知道,讓阿爹解殺降令的時候,心底還是有那麽一丟丟害怕的。

怎麽會不怕呢?阿娘不在邊,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我是說,萬一你惹主公生氣,主公要罰你。”拓跋木被蕭小娘子的話語說得心也了,語也了:“我在你邊,到時候可以讓主公罰我,或者把罪責推到我上,這樣,你就…”

拓跋木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晴雪大著打斷了。

“你,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我不小心做錯了事,我也認了,你還主讓我把你推出去當替罪羊,你把我想什麽人了。”蕭晴雪被假設中的事弄得很生氣:“你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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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木無措的看著生氣中的蕭小娘子,看著有點泛紅的眼圈,更慌了:“你別生氣,別哭。”

蕭晴雪惡狠狠道:“誰哭了,我才沒哭。”

張牙舞爪,眼淚卻掉的越兇。

拓跋木急之下,把人擁在懷中順著背安:“別哭,別哭。”

蕭晴雪哽咽道:“你是個傻子嗎?”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

“不是。”拓跋木覺到蕭小娘子哭得抖的背,氣惱自己的口拙:“不是傻子。”

“你是!”蕭晴雪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你就是!”

“那我是。”拓跋木立刻改口:“我是傻子,你別哭了。”

當初在潤州得到解金陵殺降令始末的時候,拓跋木幾乎一夜未睡,他很擔心,擔心到斥責或懲,殺降令這麽久了為何無一人在明面上提起,不僅僅是為了平息主公的憤怒。

更重要的是,他們在江淮的實力無法收編超過他們軍隊數量的降軍,就算把他們打散分配,也不能保證他們對幽州一心一意,一旦隊伍裏的降兵過多,很有可能第二天,你的頭顱就被放在敵人長桌上了。

而且收編的降兵要糧要兵餉,一旦不給,極其容易造兵變,後勤有限,縱使收編了降兵也養不起。

這個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殺降令一出的時候,沒有人在明面上反對。

蕭小娘子冒失失的提出來,讓拓跋木心急如焚,等到潤州的降軍被殺了,各地也料理的差不多了,而江淮的兩浙州郡也在向主公投靠示好的時候。

主公才正式的下達公文,這份從金陵開始解除的殺降令慢慢傳到了其他州郡。

蕭小娘子說他傻,蕭小娘子才是那個一腔熱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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