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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會審崔潛,必須要讓崔潛說出真相。”
元祐帝拍了拍桌子,“沈驍,讓錦衛去查其他十二幅畫像上的人,這件事,一定要還阿歡一個清白。”
元祐帝也怒了。
一陣風吹過,桌上的畫像被吹起了一角。
如今的宋時歡被養的明眸皓齒,同剛被尋回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甚至于讓大家都下意識的忘了,忘了宋時歡那吃盡苦頭的前十年。
“阿歡被找回來的那日生辰宴,吳鳴沒有赴宴嗎?”宋裕的聲音陡然響起,眼底盡是墨。
“回王爺,當時只給三品以上的京發了帖子。”
吳奇低聲回道。
元祐帝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宋裕的目有些變了,他這個兒子,現在竟然能心細到這一步?
“父皇,我只是覺得......這畫像傳播的有些太快了,您覺得呢?”宋裕似笑非笑的開口,“一夜之間傳的滿京城都是,吳大人的辦事效率,未免有些太高了。”
“若真是如此,父皇也要好好重用吳大人呢。”
宋裕帶著宋時歡在天亮之前趕回了秦王府,留下的這句話讓元祐帝聽到了心里。
“去打聽打聽,朕要知道,這幾日都有誰接過吳鳴。”
......
秦王府。
沈清平一直等著宋裕和宋時歡回來,急的角都起了一個大泡。
“怎麼樣了?”
聽到靜,沈清平幾乎是小跑著跑到了宋裕和宋時歡面前。
“父皇也相信阿歡,等天亮了就會在大理寺會審崔潛。”
宋裕始終的攥著宋時歡的手。
“只怕沒有那麼簡單。”
宋時歡出乎意料的鎮靜,“若是崔潛愿意吐真相,那為何在大理寺的牢里盡酷刑也不肯開口。”
宋時歡的話讓宋裕和沈清平都同時沉默了。
“阿歡,你方才不是說有個孩家中阿婆重病,你說會不會把錢和桃木牌送回家里了?”
沈清平可以發誓,王爺的腦子從未像如此一樣靈。
“王爺的意思是,這個孩或許跑回家了,但又被騙去了崔府?”沈清平盯著其中的一幅畫像,“這個可能極大。”
急需用錢的人,手里只要有一文錢都會立刻用掉。
因為等不起。
“得立刻去找到這個孩的真實份,然后找到的家人。”宋裕也鎮定了下來,“本王這就寫信,你親自送到你爹、顧征還有徐進若手里,要是人能再多些......”
到了這個時候,宋裕才覺秦王府能用的勢力太。
宋裕和沈清平臉上都是一片擔憂,可宋時歡卻笑了。
有人護著的覺。
好像也不賴。
“父王,那敲登聞鼓的崔夫人如今在哪?”宋時歡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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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死活不愿意回到崔府,大理寺應當是給尋了個地方安置。”宋裕有些納悶兒宋時歡為何提到邱氏。
“若是可以,把崔夫人送來秦王府吧。”
宋時歡目晦,“崔夫人開始不出府的時間,剛好也有兩三年了,說不定崔夫人知道些什麼。”
沈清平聞言拍了拍腦袋,立刻跑出了秦王府。
......
次日天亮。
大理寺的衙門外早已被人們圍的水泄不通。
畫像上的十二個娃娃,僅有三個查清了真實份,家人們也圍在衙門外,哭的肝腸寸斷。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在場眾人都是眼含熱淚,這樣殘忍的案子,京城里已經有些年頭都不曾發生過了。
所以當崔潛被提出來時,所有的爛菜葉子、臭蛋都砸向了崔潛,場面一度都難以控制。
“肅靜!”
吳鳴好不容易讓場面安靜了下來,崔潛的父親和母親也都站在衙門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們兒子連都不敢殺,又怎麼會殺呢?
這其中定有。
反觀崔潛,被打的渾跡斑斑,臉上卻還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
“嫌犯崔潛,在你府上挖出的十二尸是否都是你殺的?”吳鳴的聲音響起,“衙門之上,你的每一句話都會為呈堂證供,若有半分虛言,是要連累家族的。”
“聽說你們找到了那幅畫像上的人?”
崔潛避開了吳鳴的問題,反而開口問到了宋時歡的畫像。
“你只需回答本的問題。”
“可是吳大人,我的問題您如何回答,決定了您的問題我如何回答。”
“放肆!”
驚堂木的聲音響起,崔潛卻只癡癡地笑著。
見狀,吳鳴目微閃,“對,我們找到了那幅畫像上的人,是剛被尋回皇宮不久的福安郡主。”
聽到吳鳴的話,崔潛的眼神立刻變了,還帶著幾分恨意。
他六代單傳,卻有難以為人所道的龍之癖。
阿寧便是他日夜魂牽夢繞的男子。
可脈香火不可斷,他強忍了數次,邱氏都懷不上兒子。
是阿寧告訴了他可以做法求子,這樣得來的子嗣還會天賦異稟,他們盯了足足兩個月,才確定了要用來做法的。
那日阿寧親自帶著兩個小廝去抓這些,可他再次見到的,就是阿寧的尸。
在他的騙之下,抓來的里有人指出了,就是這第十三幅畫像上的人砸死了阿寧。
他找了這麼多年。
今日,終于找到了。
思及此,崔潛竟放聲大笑,幽幽的看向吳鳴,“對,那十二尸都是我殺的。”
聽到崔潛這麼直截了當的便承認了罪行,衙門外的人群立刻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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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孩的家人見不到衙門里的崔潛,便把怒火撒在崔潛的父母上,崔家老爺和老夫人上立刻便多了幾道劃痕。
“我家潛兒不會的,這里面定是有,是有人迫我兒這樣做的。”
各聲音混雜在一起,吳鳴只覺得頭皮發麻。
就在這種況下,崔潛舉起了掛著鐵鏈的雙手,人群立刻安靜了。
都在等待著崔潛接下來的作。
“我雖是主犯,可畫像上的福安郡主也是同謀。”
吳鳴拿著驚堂木的手都在抖。
“若我記得不錯,當年福安郡主有一阿婆,阿婆病重,急需要銀子。”崔潛眼底滿是瘋狂之,“所以我給銀子,幫我騙其他孩子。”
“敢問吳大人。”
“堂堂郡主犯法,是否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