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宴。
宋裕和宋時歡抵達的時候,諸位邀的才子佳人已經在三五群的欣賞著盛放的花。
容晟也混雜在其中。
唯有容蘭心不在焉的盯著園的口。
當看到宋裕的影出現時,容蘭眼前一亮,“秦王來了。”
這戲臺子都搭起來半天了,就等主角登場。
“不用都看著本王,你們該賞花賞花。”宋裕大呲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一想到稍后宋裕便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丑,容蘭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了幾分。
“我和二哥早就對諸位的才有所耳聞,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請諸位詩作賦,加上酒相配,豈不暢快。”
這樣的宴會,詩作賦本就是重頭戲。
容蘭的話音一落,眾人便紛紛躍躍試了起來。
“今日便用這把凌霄劍作為頭彩。”容蘭從后的婢手里拿過寶劍,“凌霄劍是我大越的珍貴寶劍,許久不曾出鞘,只有有緣人才能把劍從刀鞘里拔出。”
縱使在場的都是文人,但也都聽說過凌霄劍的威名。
眼中都燃起了幾抹熱切。
若是能贏得大越的凌霄劍,在家中就能大大的長臉。
花有氣節,在才子佳人們的詩句之中更是現的淋漓盡致。
盡興之時,容蘭沖著宋裕舉杯,“不知是否有幸聽秦王殿下作詩一首。”
頃刻間,整個園安靜的都能聽到花隨風擺響起的聲音。
秦王......
貌似不會作詩......
在場眾人紛紛為宋裕了一把汗,雖然凌霄劍很有吸引力,但大祁的臉面顯然更為重要。
一名才子著頭皮開口,“我們秦王殿下素來不參與這種詩作賦的事,不如在下再詩一首。”
“是啊,在下也又想到了一首好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企圖幫宋裕蒙混過關,但容蘭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宋裕,“秦王殿下該不會是不會詩吧?”
“詩?本王最擅長詩了。”
宋裕這話讓在場眾人都沉默了。
“不過......”宋裕話音一轉,“本王現在興致還沒到,你們先繼續,待本王醞釀一會兒。”
容蘭也不急,“好,那我們就等著王爺的大作了。”
一炷香后,宋時歡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園。
注意到這一況的容蘭角出了一抹嗤笑,就猜秦王無點墨,只能想辦法去請旁人作詩。
果不其然!
一會兒就要親自揭穿秦王這弄虛作假的把戲,讓他面掃地!
而宋時歡在出了園上了馬車后就恢復了尋常模樣,“三喜,咱們去沈府待一會兒。”
沈府。
“郡主,老夫不是剛作了兩首詩給王爺了嗎?”沈明文不明所以的開口,王爺走之前都把這兩首詩給背了。
宋時歡拿起了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了一行字,而后又把紙卷了起來。
“那大越公主太過可惡,所以我和父王想回敬一次。”
宋時歡把卷起來的紙條塞進袖里,話音一轉,“我父王最近的策論如何了?”
聽著宋時歡小大人一般的口氣,沈明文角直,把桌上的一厚摞紙遞給了宋時歡。
宋時歡一頁一頁的翻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嗯,進步神速。
“照這個速度,我父王應該能卡上秀才的榜吧?”
沈明文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郡主也擔心王爺連秀才都考不中。
宋時歡在沈府足足待了半個時辰才再次折返回園,還特地在容蘭的余下把紙條遞給了宋裕。
宋裕用袖掩著打開了紙條,而后臉便開始有些繃不住。
這副模樣落在容蘭眼里,就是宋裕連別人幫忙做的詩都看不明白。
思及此,容蘭忍不住開口道,“諸位才子佳人都詩好幾首了,不知秦王是否醞釀好了?”
宋裕聞言嗤笑出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后一雙星目直直盯著枝頭的秋:
“金甲漫枝頭,我發百花殺。”
瞬時,整個園似乎都回著宋裕的這兩句詩。
所有人都噤了聲。
這樣的詩竟然能從秦王殿下口中聽得。
難道秦王殿下往日不學無的名聲只是偽裝?
就連容蘭也愣了愣,而后角浮現出了一抹冷嘲,“這樣的豪壯志,不像是出自王爺的手筆。”
“我懷疑是他人所作!”
容蘭的話更是讓在場眾人心神俱,都陷了深深的懷疑之中:到底是王爺的確學富五車,還是王爺在弄虛作假?
為了大祁的臉面......
“公主,秦王殿下乃元后嫡子,元后通詩詞歌賦之事大祁無人不知,秦王自然是有同元后娘娘相似的才天賦。”
“秦王殿下才高八斗,就連斗斗蛐蛐之時都能作出打油詩。”
“秦王殿下在大祁將士面前高呼大祁將士萬歲,能作出這樣的詩不足為奇。”
眾人絞盡腦兒的替宋裕圓場。
一旁的宋時歡早已呆滯許久,如果記得不錯,沈大人寫給父王的兩首詩,好像都沒有這兩句......
難不真的是父王即興而作?
宋裕朝著容蘭攤開了雙手,著眾人的“稱贊”,臉上還一副陶醉的模樣。
看得容蘭氣紅了雙眼。
“我方才明明看到福安郡主溜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就遞給秦王了一個紙條。”容蘭指著宋裕開口,“一定是把詩寫在紙條上了。”
“什麼紙條?”宋裕裝作毫不知的開口。
“我親眼看到你把紙條塞到袖里了。”容蘭上前走了一步,“王爺敢不敢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隨著宋裕的作,一個紙條掉落在了地上。
只見容蘭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撿起紙條便迫不及待的打開。
可下一秒,容蘭就傻了眼。
“怎麼了?公主為何不把紙條上的容念出來給大家聽?”宋裕冷了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誣陷本王,本王是可以要求公主進牢房的。”
容晟看到容蘭這副模樣,也連忙走了過來。
待看到紙條上的容時,饒是一直冷靜自持的容晟也忍不住變了臉,他和小妹都被宋裕給戲耍了!
只見紙條上赫然寫著一行字:
父王,今晚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