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試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直到宋時歡出場,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輕了,經過前幾天的比試,他們對于福安郡主的表現充滿了期待。
雖然不知為何學并未張出福安郡主的答卷,可考們都是學富五車,選出來的榜首自然是有錦繡。
宋時歡依舊是一紅,如同熱烈的驕。
錚——
宋時歡的雙手微,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琴音傳來,不同于之前的破陣曲那般昂揚。
這一次,宋時歡彈奏的是一首古曲。
琴音莊嚴悠揚,似是有人在敲打青銅古鐘,訴說著古老的文明。
所有人都忍不住站直了子,言行不敢有毫的倦怠。
一曲終了,一陣微風拂過,宋時歡花苞頭上的鈴鐺隨風而響,恍惚間,竟像是九天之上的仙。
沈清平率先站了起來,掌大贊。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接二連三的掌聲響起,人群中的容晟看向宋時歡的目也更加熱切,果然是福運極旺之人。
就連折返回來的容蘭也驚的待在了原地,一個十歲的娃娃,怎麼可能會彈奏出這樣的曲子?
顯然最終的結果已經毋庸置疑。
但為了保證公平,十七位考的打分況同樣張了出來。
人們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當看到沈清平的打分況后,眾人都不由自主的了角。
只有福安郡主給了滿分。
其他人無論是大越公主,還是大祁其他人,一律給了零分。
“看我做甚?”沈清平直了腰桿,“在我心里只有好和不好,好就是滿分,不好就是零分。”
沈清平的目和宋時歡對上,宋時歡笑的眉眼彎彎。
知道,夫子這是為了給出氣,所以索把其他人都打了零分。
“最終的結果,魁首乃福安郡主——”
公布的聲音剛落下,便聽到了街巷傳來一陣哄鬧聲:
“皇上來了,皇上親自來了。”
明黃的轎輦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大家紛紛跪地高呼萬歲。
“皇祖父來啦。”
元祐帝親自扶起了宋時歡,“朕篤定阿歡的水平定能奪得魁首,所以算著時間來祝賀阿歡,朕沒來遲吧?”
在場空氣都凝滯了一瞬。
皇上在福安郡主面前,竟然是這樣慈的嗎?
“皇祖父來的剛剛好。”宋時歡歪著腦袋,“阿歡拿到了魁首,給皇祖父也爭了。”
“好好好!”
元祐帝連道三個好,手取下了自己隨攜帶的玉佩,親手系在了宋時歡的腰間,“這是朕給阿歡的賀禮。”
天子的玉佩!
混雜在人群里的楚王府眼線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
宋時歡奪得魁首,宋裕樂的直接下令在秦王府外擺上三天的流水宴,來者不拒。
好酒好菜都上了桌,來秦王府外沾喜氣的百姓們也都自發的帶了些東西,或是蛋,亦或是菜葉子。
除此之外,宋裕還命令秦王府名下所有的鋪子,把售賣的東西降價三日,要與百姓們同慶。
一時間,百姓中關于宋時歡的討論達到了峰值。
加上宋時歡的勝利也代表著大越公主的落敗,因而大祁百姓沒有一個不贊嘆福安郡主的聰慧。
對于大祁的自豪也倍增加。
“本王有十幾年都沒有像今日這樣激了。”宋裕穿的一不茍,“當日生辰宴上阿歡選中本王,本王還在暗喜能讓宋翎吃癟,沒曾想,竟是得了這樣一個寶貝兒。”
“父皇有那麼多孫輩,哪一個有本王的阿歡這般優秀?”
宋裕激的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沈清平的頭點的如同小啄米一般,他......他也激啊。
“為阿歡的父王,本王無論如何也不能拖阿歡的后。”
宋裕拍了拍大。
“待到來年,本王一定要在科舉上作出一番績!”
宋裕中滿是斗志,抱起書便看的了迷。
而此時,楚王府。
聽著如今秦王府的風,還有宋時歡是如何的被人稱贊,楚王和楚王妃臉難看,而宋惜靈卻面無表。
“無礙,這個時候韜養晦才是正確的選擇。”楚王開口自我安道。
宋惜靈嗤笑出聲。
竟是連招呼都不打便離開了屋子。
屋,楚王妃憂心忡忡,“此次我們讓惜靈主放棄第二場的比試,怕是這孩子心里過不去這道坎了。”
楚王聞言皺起了眉頭,“你也聽到了,宋時歡的表演是無法超越的,既如此,不如不去丟這個人。”
聽到后傳出的聲音。
宋惜靈眼角劃過了一抹眼淚。
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
皇宮,花園。
“我這小妹子雖頑劣了些,但心不壞。”容晟和元祐帝一起在花園散步,容晟再次提及了和親之事,“我也看得出,秦王殿下也是中人,他們兩個未必不是一對佳偶。”
“二皇子,朕也就開口直說了。”
元祐帝的語氣讓容晟心里一沉。
下一秒,就聽到元祐帝的聲音再次響起,“朕并不覺得秦王和你們大越的公主相配。”
“朕從始至終都沒同意這樁婚事。”
“大越和大祁百年來都多有和親之舉,意在加深兩國邦,此行百利而無一害。”容晟還不死心的繼續開口。
元祐帝見狀眼底開始染上幾分不耐,這容晟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跟大越和親的是前朝,并非朕的大祁。”
元祐帝直直的看向容晟,“朕打心底里覺得,若是誠心好,不必需要和親來維持,若是并非誠心,縱然和親也難以維系。”
“既如此,那我們就也不再強求了。”
容晟一副憾的模樣,心里也清楚容蘭和宋裕的婚事是不了了。
可福安郡主......可是能拔出凌霄劍之人。
思慮在山,容晟還是選擇了開口,“若是秦王不愿同大越和親,那福安郡主可以考慮......”
容晟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元祐帝的臉徹底變了。
于是接下來的字一個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