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簡直沒眼看,還祝言崢狀元及第,估計這混賬心里祝的是言崢一開始的縣試就落榜吧。
知子莫若父,就這混賬的德行,他瞇著眼都能看出來。
“看著言崢意在科舉的模樣,我這心里是真的佩服。”楚王也頗為慨的開口,還不忘拍了拍邊的宋言鴻,“言鴻,你可要多向你大哥學習啊。”
宋言鴻聞言連忙站了起來,“我一定以大哥為榜樣。”
一副認真的模樣倒是逗笑了元祐帝,對于這個不給他惹麻煩的孫兒,元祐帝心里也是有幾分喜歡的,思及此,元祐帝再次開口,“踏踏實實走好自己的路就夠了。”
還學他大哥,別好的沒學凈學壞的了。
殿的氣氛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申樺兒落座后,朝著宋言朝和宋言明使了使眼,兄弟兩人殷勤的走到元祐帝邊,還親自給元祐帝倒茶。
“皇祖父,昨晚父王托夢給我了。”宋言朝垂著腦袋開口說道。
“哦?你父王說什麼了?”
元祐帝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碗,臉上滿是意味不明的神。
“父王說他走了,我和三弟就要長起來,和大哥一起撐起平王府的門楣。”宋言朝心跳如雷,“我和三弟想了想,我們愿意以士卒的份進軍營歷練,他日若有機會,我們也可以上陣殺敵,為大祁百姓出力。”
“是啊,皇祖父,我和二哥不怕吃苦。”
元祐帝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后才抬眼看向眼前的兩個孫兒,“朕允了。”
“多謝皇祖父!”兩人均是驚喜不已,似乎沒有料到元祐帝會應允的這麼干脆利落。
“裕兒,你明日跟顧征說一句,就說朕這兩個孫兒就給他了。”元祐帝看向一旁看熱鬧的宋裕,“就從普通的士卒做起,不能有任何特殊。”
“好啊。”宋裕笑瞇瞇的應下了,落到顧征手上,這兩個小崽子至要好幾層皮。
宋言朝和宋言明喜滋滋的回到了座位上,沒有看到后元祐帝追隨的目。
若是進軍營歷練吃苦能讓這兩個孩子安分下來,那便不必他出手替裕兒擺平障礙。
餞行宴結束后,元祐帝也有些疲乏,被吳奇攙扶著回了寢殿,其余人則朝著宮門而去。
......
宮門。
眼看著宋裕和宋時歡上了馬車,宋惜靈著急的朝著楚王開口,“父王,我想......我想去跟大姐說幾句話,這一走,我還有些舍不得。”
楚王聞言看了宋惜靈一眼,就這一眼,讓宋惜靈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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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看出來你和阿歡關系如此要好,不過單獨送送也好。”楚王沖著宋惜擺了擺手,“去吧,說幾句就快些回來。”
惜靈要是能跟阿歡好關系,對楚王府也是好事。
宋惜靈一路小跑上了秦王府的馬車,馬車里,宋惜靈看向的卻并不是宋時歡,而是宋裕。
“你看著本王作甚?”宋裕有些不解。
只見宋惜靈瞬間紅了眼眶,手中的手帕已經被的不樣子,幾番深呼吸后,宋惜靈緩緩開口,聲音細弱蚊蠅:
“大伯,我能不能也認您做父王......”
聽到這句話,宋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一旁的宋時歡反應了過來,一個作擋在了宋裕面前,目不善的看向宋惜靈,怎麼不講武德,上來就要搶父王?
“不能。”
宋裕似乎是看出來了宋惜靈的膽怯,說話聲音也刻意放低了幾分,確保馬車外的人聽不到靜,但話語間的拒絕之意卻極為明顯。
“你想要一個不學無,整日只會斗斗蛐蛐的父王嗎?”宋裕深深的看向宋惜靈,“還是你覺得本王如今得勢,所以想認本王為父?”
直白而尖銳的話讓宋惜靈淚水如同珠子一樣往下掉。
“我只想要一個愿意護著我并且護得住我的父王。”
“抱歉,本王沒辦法做到。”
宋惜靈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馬車,看到楚王,宋惜靈眼中閃過了一抹恨意。
為何命運如此不公,的父王是一個如此沒有擔當之輩。
馬車。
宋裕回想起方才宋時歡擋在他面前的模樣,心里如同吃了一般。
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飴糖,“好阿歡,本王的荷包里永遠只裝一塊飴糖,給阿歡留的。”
宋時歡此刻想到方才的失態,還頗有幾分窘。
見宋裕遞來飴糖,宋時歡快速剝開糖紙把飴糖塞進了里。
嘶,真甜!
......
臨出發的當天夜里,紫宸殿里的元祐帝和秦王府里的宋裕同時都沒睡好覺。
天剛蒙亮,宋裕便帶著一隊人馬朝著京城的城門而去,此行宋時歡只帶上了抱夏,迎春和嬤嬤心細,宋時歡特地留下兩人看守秦王府的鋪子。
眼見已經快走到城門口,宋裕頻頻回頭,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的影。
甚至還命人在城門口停留了一炷香的時間。
“父王,此刻皇祖父正在上早朝,恐怕趕不過來了。”宋時歡看穿了宋裕心里的想法,輕聲開口道。
十一月初的凌晨滿是寒氣,宋裕攏了攏上的大氅,“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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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們便走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馬蹄聲自城門響起,宋裕猛地回頭,看到了匆匆而來的吳奇。
吳奇的額頭滿是汗珠,把上的包袱遞給宋裕,“王爺,皇上命奴才給您送干糧來了。”
干糧?
宋裕打開包袱,里面裝著許多大餅,香味迅速彌漫開來。
“皇上說,當年他同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說要離開吉安府創出一番天地,辭行時就帶著太后娘娘親自烙的一包袱大餅,皇上形容了大餅的味道,膳房做了數十次皇上才滿意。”
吳奇說話還帶著,“如今王爺離京,皇上說也得給王爺備上這大餅,助您得償所愿。”
一陣風吹過,宋裕快速了眼角。
“本王定會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