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侍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都活生生的氣暈過去了呢。”

聽著宋裕怪氣的話，肖章也開始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此時眾人面都古怪極了。

難不前朝皇室的份，真的秦王三兩句話給詐出來了？肖家就是前朝皇室？

秦王這運氣......未免好的有些太過分了吧。

宋裕輕輕的拍打著肖章的臉，“你父親把你取名為‘章’，想必是對你寄予厚，可惜了，你即將為肖家嫡系脈里第一個命喪黃泉的。”

“若是你父親明日醒來，把事實真相盡數告知本王，以此來祈求大祁留下他的一脈，我大祁未必不會答應。”宋裕說出來的每個字都直擊肖章的心深，“只是留下的那一脈，絕對不會是你了，肖章。”

說罷，宋裕便起走到了人群的前面，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躺在地上如同一攤爛泥的肖章。

“殺了吧。”

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肖章整個人的神都繃到了極致。

宋裕方才說的話來回在他腦海里打轉。

就在刀劍落到距離肖章咫尺之遙的時候，肖章閉上雙眼猛的開口，“若是我代所有實，能不能留我一條命？”

秦王說的對，若他人都死了，那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瞬間。

所有朝臣們的臉上都出了不可思議的表。

而沈驍則已經習慣了宋裕突飛猛進的審訊技巧，甚至還有幾分與有榮焉。

“你說，本王可以做主留你一條命。”

宋裕沖著沈清平使了使眼，沈清平立刻便拿出了紙筆準備記錄。

“我肖家，就是前朝皇室湘王脈。”

肖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角還在往外流著鮮，一雙眼睛赤的看向宋裕，“所以我肖章的份，是比你們所有人都尊貴的。”

宋裕聞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接下來的話，他已經沒耐心聽了。

“方才他代肖家份那句記下來了嗎？”

“王爺，都記下來了。”沈清平呲著大牙傻樂。

只見宋裕拿出一塊破布堵住了肖章的，

“你份尊貴？你現在連命都在本王手里握著，閉上你的臭。”

說罷，宋裕又看向沈驍，“人本王就給你們錦衛，這口子本王已經打開了，其他的你們看著查，最后記得留肖章一條狗命。”

見宋裕腳下的步子開始往外走，眾人以為今日的“折磨”就要到此結束了，卻聽到宋裕再次開口：

“對了，今日記得殺一個其他的肖家人。”

這點很重要！

......

肖家就是前朝皇室的事迅速傳到了元祐帝耳中，隨之傳出的是宋裕如何用計謀撬開肖章的全過程。

紫宸殿。

“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元祐帝聽著沈驍一字不落的重復，不可思議的看向宋裕。

這還是他和芬兒的兒子嗎？

不會回永安縣一趟被調包了吧？

“回皇上，秦王殿下于審訊之上極天賦。”

聽到沈驍的話，元祐帝徹底不淡定了。

要知道能從沈驍里主冒出來的夸贊，一年都不一定能有一兩句。

元祐帝愣了幾秒，大笑出聲，“好樣的，不愧是朕的兒子。”

元祐帝特地繞著宋裕轉了一圈，這會兒看宋裕是哪哪都順眼。

“這次你破獲肖家謀逆大案，朕要給你重賞。”元祐帝一高興，賞賜就如同流水一般的流向秦王府。

當晚，宋裕和宋時歡就沒有回秦王府的機會，兩人一起在宮里陪著元祐帝守歲。

元祐帝顯然是高興極了，還特地讓人又專門溫了酒，同宋裕一人一個小酒杯。

“父皇，平安順遂。”

宋裕朝著元祐帝舉起了酒杯。

“皇祖父，平安順遂。”

宋時歡也舉起了面前裝著牛的杯子。

一瞬間，元祐帝竟覺得有幾分眼熱，

“都一樣的，一樣平安順遂。”

他生來貧困潦倒，而后又生生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好不容易創建了大祁朝，可卻沒了發妻。

今時今日，他誠心誠意謝上蒼。

......

沈驍拿著肖章的口供徹底擊破了肖秉生的心理防線，肖秉生對于前朝皇室的份供認不諱。

大年初一，誅肖家九族的圣旨便從紫宸殿發出。

接著，便是一封送往沈府的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沈家三子沈清平破獲肖家謀逆案有功，今晉其為正三品禮部侍郎，欽此。”

吳奇的話音剛落，后便冒出來了一大一小兩道影，宋裕沖著沈清平眉弄眼，

“正三品的侍郎大人難不是高興傻了，都忘了接旨了？”

沈清平這才回過神來。

不是說好的，他替王爺守好兵部和戶部，等王爺科舉回來后才會晉升他為正三品嗎？

如今王爺還未開始科舉，他就了正三品禮部侍郎了？

除了兵部和戶部，他還能接到禮部了......

“恭賀夫子高升。

”宋時歡眉眼彎彎，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東西，“這是我偶然所得的古琴曲，送給夫子當作賀禮。”

沈清平接過圣旨和古琴曲，整個人都飄忽忽的。

幾息后，沈清平吸了吸鼻子，悶聲道：

“王爺和郡主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我都快被人給欺負死了。”

一旁的沈明文正起時聽到這話，差點沒把腳給崴了。

什麼被人欺負死了？

他看這混賬分明是欺負死了不人才對。

可宋裕和宋時歡卻暗了雙眼，只聽宋時歡笑瞇瞇的遞給了沈清平一張嶄新的白紙，“正巧我和父王還會在京城待上兩三日，夫子把最近不安分的人都寫下來，我和父王去給你報仇。”

一炷香后。

白紙上被麻麻的寫滿了名字。

沈明文悄悄的瞄了一眼紙上的名字，只覺得雙眼刺痛，本沒眼看。

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兒這混賬也敢往上寫？

可憐的沈大人到與周圍格格不，只得逃一般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