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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布置的作業,江霧已經寫得差不多,沒什麼需要帶回去。
收拾完書包,扭頭看邊的人。
被桑老師打擊到小心靈的邊嘉嘉,全心全意和破爛作文本作著斗爭。
“嘉嘉,上課的時候,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來著?”
邊嘉嘉平邊角的作停下,“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因為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教室像被摁下暫停鍵,嗡嗡的說話聲如同浪退卻,瞬間消散。
一片寂靜里,邊嘉嘉清楚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無比突兀,張開的又給重新合上了。
又咋了?
還沒等邊嘉嘉轉頭,原本安靜下來的教室回了神,比剛才還要熱鬧。
“咦?那不是隔壁班的傅池硯嗎?他怎麼來我們班了。”
“稀客啊。我在二班沒挪過窩,見傅池硯過來只有兩次,這是第三次。”
“他來做什麼,來找人嗎?”
“應該是。不過他找誰啊,這里又沒老師。”
聽到傅池硯的名字,原本沒太在意的江霧被吸引,順著大家看的方向轉頭。
沒想到,直接撞一道深邃的眸子里。
傅池硯姿欣長拔,散漫慵懶倚著教室前門。抬眼朝這邊看過來,目橫穿好幾排座位和坐著的同學,準落在江霧上。
江霧眼皮莫名跳了一下,臉上殘留的笑容僵住。
離門口最近的男生好奇地問:“有事嗎?”
“有。”傅池硯勾,“找個人。”
男生更加好奇了,“誰啊?”
傅池硯朝一個方向輕揚下,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江霧。”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數十道目齊刷刷集中到一塊,砸在江霧上。
好奇、探究、嫉妒、羨慕……眼神里的多樣,五味雜陳。
頂著無數道“聚燈”,位置上的江霧像是被點了,四肢僵不敢了。
“找做什麼?”一位生忍不住問。
上午走廊發生的那一幕,讓人印象實在深刻,很多人都好奇江霧和傅池硯是什麼關系。
畢竟在他們印象里,傅池硯子是出了名的冷淡,不說話,也不湊熱鬧,更不搭理人。
主和他搭話,會點頭或是用簡單的字詞回應,但也是僅此而已。會刻意與你保持距離,多說幾句話都到費勁,更別說有上的接,直接上手抓人手腕了。
在大家充滿八卦的目里,傅池硯始終盯江霧,不急不緩地說:“這不是怕跑了,來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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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功讓江霧腦袋空白兩秒。
哈?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怕跑了,能跑哪去?
問話的生也石化在椅子座位,滿臉驚訝。
不僅驚訝,在場聽到這句話的人呆了一大片。
大家不淡定了,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議論聲。
像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直響。江霧到口的心臟突突疾跳。
“江霧。”傅池硯屈指輕叩門,再次開口。像是笑了,又像沒笑。眼神恣意散漫,出些許溫和。
明明他們中間隔了幾排座椅,江霧似乎在那雙墨濃郁的眸底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很小很小,卻填充了他整個視野。
江霧眼神閃爍一下,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嗯”。也不知道門口的人聽沒聽見,就是下意識回應。
傅池硯揚懶懶道:“收拾好了嗎?該回家了。”
江霧:“……”
從始至終,安靜得像聾啞人的邊嘉嘉發出一道“哇嗚”。
其他人瞪大眼睛,“! ! !”
什麼東西?回家?
他們兩個一起嗎?
被這麼多人同時盯著看,江霧有些遭不住,用最的速度收拾好東西。
“嘉嘉,你還說嗎?不說的話我就走了?”
“等等。”邊嘉嘉彎腰在書包一陣翻,很快掏出一個致的包裝盒。
“就是給你這個。我親手做的,一直想帶給你嘗下味道。”
“謝謝。”江霧接過,示意門口,“那我先走咯?”
“去吧去吧。”邊嘉嘉笑瞇瞇的。
江霧最后在集目送下,飛一般地跑出了教室。
……
“傅——池——硯!”
江霧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傅池硯踹一腳。
“傅池硯,你要死啊!我告訴你,你離挨打就差芝麻粒的距離了!”
傅池硯躲閃不及,生生挨了一腳。
他瞪眼過去,話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你謀殺親——”
“嗯?”江霧眸子瞇一條,“謀殺什麼?親什麼?”
傅池硯清了清嗓子,正道:“還能親什麼,當然是親師父。”
“什麼師父?”江霧皺眉。
“我教你理,這不是師父是什麼?”
江霧深吸一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佯怒道:“你還是人嗎?”
傅池硯:“嗯,擬人吧。”
聽到這句話的江霧圈“O”字型。
他……他這是人走了,腦子落教室了吧。
江霧猶豫兩秒,最后還是將手背上他的額頭,另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
傅池硯沒避開,只是抬眼看額頭上的那只手。
“你干嘛?”
“看你有沒有發燒,總覺你今天非常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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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不正常?”傅池硯掀了下眼皮。
“哪都不正常。”江霧嚴肅地說,“老實告訴我,何方妖怪,為何附在我們傅池硯上。”
“嗯?”傅池硯挑挑眉,低下頭看,聲音低沉,“誰們傅池硯?”
“誰們都沒有。”江霧眼里閃過慌,移開目,轉移話題,“別傻站在這了,趕回家啦。”
傅池硯輕笑一聲,邁跟上。又加快速度,變和并肩而行。
“什麼時候從醫院回來的?”
提起這個江霧就來氣,居然還有臉說。
但凡他幫個忙,至于浪費那個時間跑趟醫院嗎。
江霧:“下午第一節課,上課前幾分鐘。”
傅池硯側首,“怎麼去那麼久,做了什麼?”
江霧毫無:“牛馬。”
傅池硯:“……”
“那你呢?”沉默一會,江霧突然來了一句。
“什麼?”
“你今天為什麼要說是我哥。還有——”
江霧語氣頓了頓,眼里充滿了疑。
“——以前放學,我們都是分開回的家,今天為什麼突然來班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