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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跑了,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服務員快哭了。
江霧收回看男孩離開方向的視線,走過去,蹲下。
“你沒事吧?傷了?”
于職業禮儀習慣,服務員不忘出一抹笑容,搖頭道:“謝謝,我沒事,也沒傷。”
服務員看著二十歲出頭,估計也是社會不久。格偏向老實,聲音里帶著哽咽。
“只是工作可能保不住了,還得賠一大筆錢。希能找到那個男孩的家長,也希對方愿意承擔一半。”
邊嘉嘉蹲下一起幫忙,“為什麼對方只承擔一半,應該全責啊。如果不是他們孩子橫沖直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服務員:“按照規定,我們服務員在拐角是要走外圈的,而且這種級別的酒需要單獨拿在手里。我怕客人等太久著急,沒遵守規定。到時候調監控一看,這個一定會被揪出來說。”
服務員眼淚都急得流出來了,地上這些價格肯定并不便宜。
江霧想了想,說:“這里多錢,我來賠吧。畢竟是我推的。”
服務員抬眼打量江霧,看到上穿的校服,再次搖頭。
“這可是私藏酒,三十多萬,你一個學生賠不起的。再說了,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賠這些東西還不夠,還得賠人家燙傷的醫藥費。”
湯的溫度很高,一碗萬一真澆下去,還不知道會造幾度燙傷。
“哎呦,我就說吧,讓你們別著急離開嘛。瞧瞧,這下攤上大事了。”
后方,目睹全程的付曉芙幸災樂禍。
邊嘉嘉離開前的那些話是越想越生氣。氣不過直接追出來,沒想看到這麼一出戲。
從看到付曉芙第一眼起就煩,一直煩到現在,忍耐有限的邊嘉嘉毫不客氣,“烏,你能不能閉一會。”
付曉芙:“?”
烏?
是在喊麼?是的吧……
付曉芙氣沖腦袋頂。
于是,冷笑著斜睨地上,“你有閑工夫耍皮子,還是先關心一下你那位和氣的朋友吧。”
邊嘉嘉:“你鹽吃多了吧,看把你閑的。關你屁——事!”
“你——”付曉芙注意到前方,噤了聲。
不遠,響起錯的腳步聲,往這邊靠近,停在兩米的距離。
其中一個人,一直走到江霧面前才停下。
江霧邊的服務員抬頭,看見來人后立馬起,無措的扯著上的員工服。
“老……老板。”
被喊老板的人掃了一眼,問:“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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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在用抹布吸著地上的酒漬,沒時間抬頭。
旁邊的邊嘉嘉瘋一樣,拼命用腳尖踢的鞋,“小霧,別了,你趕抬頭。”
“?”江霧余瞥見一雙男士皮鞋。
好眼,像某個人的大豬蹄子……
于是,一邊這樣想,一邊漫不經心順著一路往上,直到看見一張悉的臉。
兩個人對上視線的那一秒,同時出聲。
江霧驚訝,“你怎麼在這?”
江屹挑眉,“你在干什麼?”
見沾了滿手酒漬還有一道傷痕,江屹皺眉,一把將人從地上拉起。
江屹把手翻過來,問:“怎麼搞的?跟人打架了?”
說完,他凌厲的目掃一圈周遭,挑了一個看起來最不順眼的人盯著。
莫名其妙被凝視的付曉芙:“?”
搞什麼?忽然盯著做什麼?
對方太過強勢,付曉芙秒慫,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純屬路過,跟我沒有半錢關系。”
天嘞,這人的氣場和眼神太嚇人了吧。
“酒瓶掉到地上,飛起來的玻璃不小心劃到的。”江霧把手出來,“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
不是去國外了嗎?不是說要后天才回來嗎?
“能做什麼,當然是吃飯。你呢?大晚上沒回去,跑來這做什麼?”
江霧想了想,實話實說:“我來看人吃飯。”
江屹:“?”
剛說完,服務員喊老板的那個人走近。江霧看到老板的第一眼,覺得很面。
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但絕對不是見到的真人。
倒是邊嘉嘉表現激,還不是一般的激。
在江霧耳邊說:“我去,可是諾唉。那個很有名的攝影師,好多大明星都搶著找。”
諾的人看了看江霧,偏了臉去問江屹,“小屹,這位妹妹是……?”
小……屹?
江霧仿佛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瞪起兩只卡姿蘭大眼睛看江屹。
要知道,江屹這個人臭屁得很。除了家里那幾位親近的長輩,不讓其他人喊他小屹。更別說是同輩人這樣喊他。
這是有況啊……
“我親妹,江霧。”江屹說完,拍了拍江霧后背,“人,喊——”
諾笑的那一瞬間,江霧記起來在哪里看到過了。
于是,鞠了一個躬,甜甜地喊:“嫂子好。”
諾愣住。
江屹:“? ? ?”
邊嘉嘉:“! ! !”
江屹最先反應過來,手掌在腦袋后面拍了一下,“喊什麼呢,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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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口是心非的男人,實際心里樂開花了吧。
江霧瞪他一眼,但很快斂了表,重新看向諾。
“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瓢了。諾姐好。”
“沒事。”諾眼眸彎彎,“原來你就是小霧啊,經常聽你哥提起。”
長相屬于姐風,聲音卻聽著溫甜。
“我也經常聽我哥提——”
江霧后腦勺再次被人拍了一下。
還來!
江霧捂著后腦勺,用眼神控訴:再拍就傻了。
江屹面無表回:誰你不聽話,準備胡說八道些什麼?
“這麼晚了,讓你哥送你回家吧。”諾沒追問,看了眼時間說。
江霧想起一件事,“地上這瓶酒……”
諾:“這瓶酒是你哥的。事大概經過員工和我說了。你放心,我會看了監控再理。”
“是我哥的啊。”江霧松了口氣,“那就好辦了——”
“——除開那個男孩家長該承擔的部分,剩下的我來賠吧。”
江屹覺得好笑,剛想說話,江霧轉頭看了過來。
江屹有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