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霍明朗最喜歡冰拿鐵。

方依似是并不著急，靠在椅背里看著阮梨，“阮小姐不覺得我們兩個其實有緣分的嗎？嚴格意義上講，我們兩個并不認識，但很顯然，我們都非常清楚對方的存在。”

“我跟霍明朗談的時候，十句話里，總有一句是和你有關。”

時至今日，方依也沒能忘掉那段時。

一眾心儀的大學全部都被排除，母親為挑了最不中意的一所，不理解，無論是專業還是學校，都不是喜歡的。

母親說：依依，你不是去學習的。

母親拿出一張照片，“覺得這個男孩子怎麼樣？”

沒太在意，坦白道：“帥。”

母親點點頭，“盡你最大的努力去吸引他的注意，讓他喜歡上你，甚至上你。”

母親說，依依，方家不需要學識淵博的科學家，將來你如果能嫁給霍明朗，就是方家最大的功臣，就能在整個方氏站穩腳跟。

從那一天起，方依帶著“任務”走大學校園。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清楚那個霍明朗的男生的喜好，終于弄清楚了如何吸引他的注意力。

穿白的子。

去旁聽考古和歷史專業的課。

參加學校的陶瓷社。

甚至花錢雇了兩個小混混，在霍明朗每天的必經之路上，演了一場被欺凌的戲碼。果然，那了和霍明朗的第一次真正的集。

咖啡店里放著復古的輕音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

方依緩緩開口，似是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曾經的行為有多荒唐，更像是在總結一場實驗。

“其實，想要為霍明朗的朋友一點都不難。只要努力模仿你，就能吸引他的注意。”

阮梨皺眉。

“你肯定想不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但當時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用了很多種方法，只有這一種，最奏效。”方依微微歪頭，別有深意地陳述，“模仿你的一舉一，說話習慣，穿著打扮，哪怕只有三分像，也足夠讓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我。”

可惜，終究是方依，不是阮梨。

是方家的二小姐，骨子里同樣是驕傲的，怎麼可能永遠都靠模仿別人去維系自己的？

可一段前置條件就錯誤的，怎麼可能有善終？的優秀，在這段里一文不值。

而更令方依心灰意冷的是，即便努力模仿另一個人，的男朋友的注意力也還是會被那個本不在眼前的孩子分走。

“看，梨子修復的第一個作品。”

“你喜歡這個？梨子也喜歡。”

“梨子下周生日，你說我送什麼好？”

……

方依覺得，在談一場“三個人”的。

和霍明朗大吵了一架：“你不覺你在上花的時間和心思早已經超過了正常朋友嗎？”

霍明朗不以為然，甚至回應得大大方方，“我和梨子從小一起長大，本來就不是普通朋友啊。”

“那天吵完架之后，我們就分手了，原因很簡單，我不想做你的影子。”方依說這話的時候角牽著格外自信的笑，“那個時候我就想通了，我可以用我的能力，我的才華，去幫助方家，為方氏不可替代的一員，為什麼一定是我的婚姻？”

阮梨安靜地聽完方依的話，待最后一句反問說完，一杯熱牛也見底。

“這就是方小姐今晚要和我說的事嗎？”阮梨看了眼腕表，“您耽誤了我寶貴的二十分鐘。”

見阮梨起要走，方依才終于有些急了，“你不意外嗎？霍明朗對你其實……”

“方小姐，我想你應該已經看過上周末的新聞了，我現在是霍硯舟的妻子。”

方依微怔，顯然阮梨的反應出乎的預料。

其實當年和霍明朗談的時候，見過一次阮梨。只是一個短暫的照面，就無比確定，阮梨是喜歡霍明朗的。

既然喜歡，那在知道霍明朗對其實也有不一樣的愫時，難道不應該驚喜意外，或者……無論哪種緒，至不應該是現在這樣淡定的模樣。

“方小姐沒有其他要說的了是嗎？沒有的話，我先失陪了。”

阮梨覺得自己白白浪費了寶貴的時間。以為方依是代表方聯來向宣戰的，甚至在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從容又氣地回懟過去，結果一句沒用上。

“你不霍明朗了是嗎？”方依驀地開口，“所以，你現在的是霍硯舟？因為霍硯舟比霍明朗更有能力？”

“……”

阮梨想起霍硯舟之前和說的一些事，說馮家和方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是馮鶯親自去找的方依。現在看來，馮鶯和方依應該很聊得來。

阮梨決然起，不想再多浪費一丁點時間，趕飛機回來是要給霍硯舟驚喜的，不是在這里聽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

“方小姐，抱歉，我還有事。”

“急著去見霍硯舟嗎？”方依開口，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如果真的著急，你不妨在這里多坐一會兒。”

阮梨腳步微頓。

方依牽起一個了然的笑，像是終于清了阮梨的肋。

“酒會應該快要結束了。唔，看樣子是提前結束了。”

方依的目落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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