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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游重重嘆口氣,頗有些欣道:“八年了……”
郁哥總算是放下了點。
“妹子。”
卻游扭頭看溫停雪,目灼灼,角勾了抹笑。
“謝謝你。”
不管郁溫禮是不是因為,總歸是有一部分原因的。
溫停雪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卻游很快收拾好心,叮囑道:“這事兒別跟郁哥說,他不喜歡別人提他外公外婆。”
“哦。”
溫停雪點頭,也沒敢多問什麼。
卻游想想,補充一句:“尚子騫面前,千萬不要提他父母。
“阿瑞被扔江里,就是因為這事兒。”
“啊?”
至于嗎?
卻游看一眼,“阿瑞說他父母是殺人犯。”
溫停雪脊背一涼:“……”
“真的嗎?”問。
卻游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從很小的時候,就有這種傳聞,但誰也沒親眼見過。”
頓了頓,卻游憐憫道:“其實尚子騫可憐的,那對夫婦離世后,世上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更造化弄人的是,溫爺爺和溫也在同年離世,而且相隔不遠。
“但郁哥卻有父母來接,我記得,尚子騫那天站在巷口的槐樹下,眼神特別落寞。”
溫停雪眼睫輕眨,可惜道:“如果他們沒住在一條巷子,或許……都會好好的。”
卻游點頭,又重新說回往事。
那個鋼琴輔導班,不是郁溫禮要上,而是邢嘉禾。
但因為名額實在有限,所以就找了溫,希能出面找找關系。
正好,尚子騫的爺爺也攢了一筆錢,想要讓尚子騫去學鋼琴。
雖然他們不懂人世故,但他們不瞎,能看出孩子被人瞧不起。
他們的人生已經這樣了,不能讓孩子也這樣。
一定要掌握一門拿得出手的技能。
這樣才能被人看得起。
兩個老人苦口婆心,非要他去學鋼琴。
尚子騫挨打都不掉眼淚的,那天哭的眼睛都是紅的。
后來,還是按照爺爺的意思,拿著他們辛辛苦苦攢的錢,去了培訓機構。
那是爺爺挑細選的機構,沒想到,名額滿了。
尚子騫不甘心的鬧。
意外得知原本屬于他的名額,給了邢嘉禾。
最后郁溫禮外婆得知此事,一句話,又加了個名額。
尚子騫不高興得很,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別人一句話的事,他求都求不來。
郁溫禮不知其中糾葛,只知道那天過后,尚子騫就跟邢嘉禾杠上了。
那時候的邢嘉禾格斂,被打也不反抗,就那麼著。
偏偏郁溫禮是個護短的,看到邢嘉禾上的傷后,隔天就去找了尚子騫。
尚子騫本就對他有著天大的意見,他主送上門,他高興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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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到巷口去打,想要仗著年齡優勢,扳回一分面子。
沒想到郁溫禮學了散打,眾目睽睽之下,他輸的慘烈。
從此之后,尚子騫對郁溫禮的態度就更差了。
連帶著對邢嘉禾也更狠了。
兩人的矛盾因此升級,平日里沒打架。
但偏偏,郁溫禮的績半點兒不降,甚至還有時間發表文章,斬獲獎杯。
反觀尚子騫,績暴跌,學校老師不知道家訪多次。
巷子里的人們,愈發肯定郁溫禮的聰明才智。
偶爾提及尚子騫,也不過一句泯然眾人矣概括。
尚子騫氣的不行,一口氣又把學習績搞了上去。
原以為會扭轉言論,誰知郁溫禮隔天就被邀請到聯合國演講。
原因是他在天文領域的文章很有見解。
尚子騫簡直氣笑了,不過他也服,畢竟人家的外公是天文學教授。
說到這兒,卻游深吸口氣。
溫停雪跟著張起來,“怎麼了?”
卻游看,“接下來的事,真不能怪郁哥。”
“嗯?”
郁溫禮不是出國了嗎?
卻游抿,繼續往下講。
就在郁溫禮出國的那段時間,學校舉行了一場文藝匯演。
邢嘉禾對此不興趣,不想老師給他報了個鋼琴獨奏。
沒辦法,著頭皮上唄。
音樂這東西,很吃天賦的。
邢嘉禾就屬于有天賦的那一批。
一首《夢中的婚禮》直接了現場。
邢嘉禾也從籍籍無名的被欺負者,一躍為不生的鋼琴男神。
其中不乏校花、班花。
這就讓那些欺負他的人很不爽了。
更不巧的是,尚子騫的風頭,完全被邢嘉禾給搶了。
他鋼琴彈的也不差,甚至不輸邢嘉禾。
偏偏邢嘉禾先一步出場,搶了所有人的目。
尚子騫對此次表演寄予厚,他希能借此大放異彩,讓人看到他尚子騫的優秀。
結果全毀了。
那天晚上,不人聚集在一起,攔下邢嘉禾。
著他把他家里的鋼琴砸了,或者,把他自己的手廢了。
年人的惡,幾乎不加掩飾。
邢嘉禾子是,但他也有逆鱗。
鋼琴就是他那時候的命,他說什麼都不可能放棄。
于是,那天發了那場轟一時的群架。
郁溫禮回來時,邢嘉禾就躺在ICU病房。
沐宸和池澤瑞也有傷,但沒那麼嚴重。
卻游說:“我跟嘉禾認識那麼久,那晚他是最瘋的。”
他們并不同班,等得到消息趕去時,邢嘉禾已經被打的夠嗆。
能把他從人堆里帶出來,真的是盡了全力。
溫停雪聽的提心吊膽,總覺這件事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然后呢?”
按照郁溫禮的子,肯定是要雙倍報復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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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游沉默的認同了溫停雪的想法。
停頓半晌,才繼續說。
尚子騫等人蹲看守所的時間,邢嘉禾的傷也慢慢好起來。
郁溫禮一直陪在他邊,教他一些簡單的招式。
等他徹底好后,直接把他帶到拳擊館。
大概學了三四個月左右吧。
邢嘉禾開始給那天晚上的人下戰書。
郁溫禮從始至終都沒出面。
所以,幾天過后,邢嘉禾的名字直接在江城傳開。
直到尚子騫帶人應戰,郁溫禮才跟邢嘉禾一起過去。
卻游仰頭看著頭頂晃來晃去的燈,緩慢道:
“那晚我沒去,阿瑞和沐宸也沒收到消息。
“等二天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那晚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