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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這……
這不是郁溫禮拿手指點出來的那段旋律嗎？！
溫停雪看到對應的歌詞，瞬間翻坐起。
【就算世界與我為敵，我超喜歡你，超喜歡你不能分離】
“！！！”
“啊！”
溫停雪丟開手機，雙手捂住臉淺一聲，然后不控制地在床上打滾兒。
這算什麼？！
告白嗎？！
天吶！
當時怎麼就沒發現啊！！！
不行，要去夢里重新驗一把！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郁溫禮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
“…誰啊？擾人清夢。”沒道德。
“……”
郁溫禮默了幾秒，問：“你中午吃飯了嗎？”
飯？
什麼飯？
不是剛跟郁哥哥吃完菜餅……
溫停雪瞬間驚坐起，直的，跟詐尸一樣。
郁溫禮：“？”
什麼靜？
“那個，咳～咳～”
冷不丁開口，聲音有點啞，不夠脆，小姑娘趕清了清嗓，然后說：
“我，我剛醒，郁哥哥你找我有事嗎？是要補課嗎？我洗漱完就過去。”
聽叨叨這麼多，郁溫禮沉許久的心，忽然晴朗不。
嗓音都裹了三分笑意。
“不是，哥哥帶你去個地方，不著急，我在家等你。”
……
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溫停雪又想起他那句話——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呢？
他不會還有別的什麼份吧？
不會吧……
溫停雪刷牙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說實話，只要一想到他在舞臺閃閃上發，追逐夢想的樣子，就有些焦慮。
真的覺得自己沒夢想，也沒目標的。
跟他對自己的清晰規劃不同。
大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
不知道這樣的，究竟能吸引他多久。
害怕有一天，跟不上他的腳步，會慢慢被他拋棄……
“啪啪。”
小姑娘忽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想那麼多干嘛！”
溫停雪盯著鏡子里有些頹喪的自己，打氣道：
“他都跟你說喜歡了，而且，他現在就是喜歡你的，既然喜歡，那就勇敢點，萬一……”
溫停雪急促呼吸兩下，鼓足勇氣地說：
“萬一你能跟他一起進步，一起步未來呢？”
鏡子里的慢慢堅定眼神，就連角的泡沫都充滿斗志。
選服的時候，溫停雪犯了難。
“穿什麼服去見他好呢？”
小姑娘盯著柜子里五六的，糾結地咬咬。
一天前，可能還不會這麼糾結。
但是……
但是從今天起，一切好像都不太一樣了。
想起凌晨的那個吻，小姑娘的臉慢慢爬上紅暈。
雖然是隔著劉海，但只要回憶起那個畫面，被他親吻過的地方就會不自覺發燙，好像……他下咒了一樣。
挑選半晌，最后還是穿了清新亮眼的淺外套，搭白收腰長。
甜又不失清雅。
臨下樓前，又在頭發上夾了個珍珠卡子，多了幾分俏皮。
方姨聽見聲音，抬頭道：“起來了？飯給你熱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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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不。”
溫停雪腳步歡快地去換鞋。
忽然想起，“班長呢？”
許可心昨晚在對面房間住下，今兒怎麼不見人影？
方姨笑說：“秀秀帶去律所了，估計要晚點回來。”
“啊～”溫停雪點點頭，“那我先出門啦，晚點我陪班長一起回去收拾行李。”
不等方姨拒絕，小姑娘已經關門離開。
方姨笑笑，“這孩子，今兒怎麼這麼高興。”
-
郁家。
溫停雪到的時候，郁溫禮才換完服下來。
克萊因藍的連帽衛，搭配黑工裝，脖子上還掛了個白頭戴式耳機。
撲面而來的年，青春又不失鋒利。
每一步都是心的味道。
溫停雪勾著可的花花小包，愣愣地看著他下樓。
記憶里，他好像很會穿黑白灰三以外的服。
今兒倒是難得，不會是……
想起自己挑服時的糾結程度，小姑娘忍不住懷疑地瞇了瞇眼。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他可是郁溫禮啊。
隨自在的，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套服糾結呢。
索也不在意，笑盈盈地上前道：
“郁哥哥，我沒來晚吧？”
“沒。”
郁溫禮俯，將耳機掛到脖子上。
然后側首，在耳邊輕聲慢語。
“我家一一今天真漂亮，珍珠搭配的也特別棒。”
溫熱氣息灑在耳畔，小姑娘不紅了臉。
阿姨收拾完廚房出來，正好看到年牽著小姑娘的手離開。
一藍一，一高一矮的背影，和諧又好。
“果然是年輕人啊～”
阿姨笑著嘆，然后上樓整理房間。
路過郁溫禮臥室時，發現房門沒關嚴實。
因為郁溫禮有潔癖。
所以無論書房還是臥房，他通通不喜外人手，從來都是自己收拾。
阿姨也只是想順手關一下。
沒想到——
阿姨錯愕地瞪大眼，目過門，落在床上的……七八糟的……服上。
天吶！
小溫在樓上磨磨蹭蹭那麼久，竟然只是在換服？！
什麼況啊這是？
小溫竟然會如此在意穿打扮，難不……？
阿姨恍然大悟地捂著笑。
-
上車后，溫停雪戴著耳機聽歌，一路暈暈乎乎，只想睡覺。
直到車速漸漸變慢，才驚覺此地是——
墓地！
溫停雪把耳機撥到脖子上，轉頭看向一路都沉默不語的郁溫禮。
郁溫禮慢慢掀起眼皮，勉強笑道：“帶你來見見我外公外婆，應該沒嚇著你吧？”
溫停雪想起今天是四月四。
清明節。
難怪他緒不高，眉眼間堆滿凝重。
……
細細雨，朦朦霧氣。
溫停雪撐傘站在合葬的墓碑前。
郁溫禮半蹲著給蒙了一層雨珠的照片拭。
作溫而虔誠。
“外公外婆，我又來看你們了，不過，這次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郁溫禮手牽住溫停雪，溫停雪順勢蹲在他邊。
照片上的兩位老人和藹溫，眉眼間全是幸福的味道。
“我答應過你們的，如果有幸遇到那個，一定要帶給你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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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溫禮一邊點火燒紙，一邊笑容淺淺的說著。
“溫停雪，住在我們家隔壁，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能遇見，是我此生幸運。
“如果你們還在世的話，一定也會很喜歡的，對吧？”
郁溫禮抬頭去看照片里的兩人，他明明是在笑著，但眼里卻含著薄薄霧氣。
脆弱的……讓人一眼心碎。
溫停雪想要手抱抱他，卻在下一刻，看到風卷火焰，燒的更甚。
仿佛是老人聽到了他的話，在點頭認同一般。
郁溫禮鼻頭微酸，眼里的霧氣更多了幾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輕輕牽住的手，兩人一起燒紙。
祭拜完，重新回到車上，郁溫禮忽然手抱住，掐在腰上的力道有些大。
埋在頸間的呼吸也微微發沉。
溫停雪擔憂地著他的背，正要詢問什麼時，他悶聲開口，聲音啞得很。
他說：“一一，哥哥想跟你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