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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咬上脖頸的瞬間,郁溫禮輕'嘶'了一聲。
倒不是因為疼。
而是……
聽到他呼痛,小姑娘下意識松了口。
準備撤離開時,一只手強勢地摁上后腦。
力道很大,得無法彈。
正要惱火的再咬他,他說:“咬吧,只要能消氣,哥哥隨便你咬。”
“……”
他這麼說,溫停雪反而不想咬了。
垂眸看著他脖頸,自己咬出的一排帶著痕的牙印,無辜地抿了抿。
……真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反正他追出來,抓手腕的時候,下意識站上花壇,手拽著他領,對著他脖頸就咬了下去。
那一刻,就是很想很想咬他。
很氣。
也很難。
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但他也不能這麼辱吧……
溫熱淚珠砸在那齒痕上時,郁溫禮明顯僵了一瞬。
然后掐著腰,不由分說地把人摟進懷里。
他這輩子,大大小小過不傷,但都沒這滴眼淚來的讓他疼。
掐在細腰的雙手用力繃著,避免因掙扎掉下去。
然后,低下頭,用頭抵著的頭,態度誠懇的道歉。
“對不起……”
溫停雪從未見他如此鄭重其事的認錯,下意識停止了掙扎。
但依舊不愿看他。
長而翹的睫羽垂著,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
郁溫禮抱著到兩步遠的長凳坐下,小姑娘鬧別扭,不想坐在他上。
正要起下去,一雙手牢牢扣在腰上。
“別。”
“……”
小姑娘不太高興地抬眸,水霧彌漫的眼里全是委屈,和敢怒不敢言的憤怒。
郁溫禮心頭了,輕聲解釋,“就算是要判刑,也要先聽聽辯詞不是?
“一一不會連這個機會也不給哥哥吧?不會吧?”
不愿意。
就會!
溫停雪心里反駁,面上默許。
著小姑娘重新垂下去的眼簾,郁溫禮無聲嘆口氣。
“哥哥承認哥哥這件事做的不對,但你先聽聽哥哥的想法好不好?”
他試探著去牽的手。
有些涼。
被避開三次后,功在第四次牽到。
郁溫禮不聲地翹了翹角。
然后用雙手包裹著的小手,給暖著。
“一一,你換位思考一下,哥哥什麼都沒瞞你,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事,哥哥都跟你說了。
“但凡你開口問的,哥哥也都會告訴你,但你呢?”
年有些不滿地收雙手,小姑娘被他作弄的手疼。
忍不住抬眸看他,鋪滿水的眼底,除開委屈,更多的是心虛。
郁溫禮松開手,耐心給著。
垂下的眉眼俊逸而溫和。
“哥哥可以理解你的長環境,也可以理解你作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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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一,你不能每次都用瞞來解決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嘉禾要是沒去,你怎麼辦?”
郁溫禮掀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凝重。
由不得躲避。
溫停雪回憶起那天的景,如果邢嘉禾沒有聽到聲音過去,大概……
一陣后怕蔓上脊背。
“我……”
溫停雪輕輕咬了咬,如實道:“我沒想瞞你,但……你和尚子騫的關系……我怕……”
“怕我會沖行事?”
小姑娘點頭,郁溫禮嘆氣,“哥哥在你心里就那麼沒有分寸?”
“……”
溫停雪言又止地抬抬眼。
如果你有分寸的話,就不會上熱搜,念檢討了。
郁溫禮悉道:“就算我揍他,我也有分寸,不會把事鬧的不可收拾,所以……”
略帶薄繭的指尖輕輕上下顎,細細挲,而后驟然抬起。
溫停雪猝不及防,撞進他黑得深沉的眼眸。
“下次再有事,別瞞著,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來。”
聽慣他以'哥哥'自稱,驟然換'我',除了陌生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迫。
讓人不敢反駁。
溫停雪有些不太習慣地眨眨眼,而后輕輕點頭。
“好……”
乖到極致的嗓音。
郁溫禮眉眼松些許,嗓音也溫和下來。
“哥哥沒有迫你的意思,但你也要給哥哥一點安全吧?
“如果哥哥什麼都不知道,又該怎麼保護你呢?
“一一,哥哥說過,哥哥不是神算子,不能每次都猜中你的心思。
“也不一定每次都能看出你有事,人可以心存僥幸,但不會次次僥幸。
“你不想后悔一輩子,哥哥也不想,所以,以后再有事,跟哥哥說,好不好?”
帶著明顯無奈的嗓音,溫停雪心頭一,點頭道:“好,我以后,不瞞你了,但……”
小姑娘抬眸,鄭重其事的約定。
“但你也要保證,不能沖行事。”
“好。”
“拉鉤。”
小姑娘出小拇指,指尖微微泛著。
郁溫禮失笑,“好稚啊你。”
但還是手跟拉了勾。
至于鈴聲的事,郁溫禮確實是故意的。
唯一的意外是他袒。
以至于,他一覺醒來直接忘了跟卻游的約定。
不然,按照他的計劃,那個時間點,他們早回去了。
所以聲音出來的一瞬間,他也愣住了。
“要不,你再咬兩口消氣?”
郁溫禮怕繼續不高興,干脆把另一邊脖子也給。
溫停雪:“……”
當是吸鬼嗎?
那麼喜歡咬人?
-
兩人重新回屋時,池澤瑞的電話還沒掛,似乎在等著他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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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視線及郁溫禮脖頸的咬痕時,他突然不清楚自己執著的意義。
很快便尋了借口掛斷。
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郁溫禮脖子上的牙印,看向溫停雪的眼神都變了變。
有點……佩服?
“…我不小心咬的。”
小姑娘有些窘迫的解釋。
秦姨意味深長的'啊'一聲,“沒事,我們都懂~”
宋嘉茂一臉嗑到地豎起大拇指。
“小嫂子給力啊!”
郁哥都敢咬!
“…………”
溫停雪心是崩潰的。
啊!
明明是想報復郁溫禮的,怎麼最后尷尬的是啊!
這不公平。
-
拿著瓶瓶罐罐從宋家離開后,溫停雪給許可心去了電話,問什麼時候收拾行李。
許可心說:“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溫停雪怕許子亮難纏。
“我和郁哥哥一起幫你收拾吧,方便給個地址嗎?”
許可心猶豫一下,報了地址。
快到地兒時,郁溫禮看見坐在湖邊發呆的邢嘉禾,打電話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