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一:你知道他眼角的疤,是為誰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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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嘉禾沒回答。

只是在到站的時候,催促許可心下車。

許可心無奈,只好先下去。

然后就看見邢嘉禾提著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臉冰冷到極致。

“老子是你長輩!你干什麼?!臭小子,大庭廣眾之下的,你想……啊!”

囂張的罵被邢嘉禾一腳踹

然后是數不清的拳頭。

邢嘉禾揪著男人的領,一聲不吭地往下砸。

許可心渾地站在原地,想起那個男人是誰了。

車上,站在斜后方的位置,的人。

男人年齡不小,大概跟許子亮差不多大。

許可心瞬間惡心地跑到花壇邊去吐。

但什麼都沒吐出來。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許可心怕惹出事,趕拉住邢嘉禾。

“別打了!小心鬧出人命!”

邢嘉禾聽話的住手,卻沒直接起

而是從兜里拿出手機,點開視頻給男人看。

“你敢報警,我就敢把你送進去。”

罵罵咧咧的男人一看到實錘,瞬間歇菜。

邢嘉禾嗤笑一聲,“這頓打你挨的不冤,下次手腳規矩點。”

說完,丟開他站起,簡單整理一下帽子。

耀眼的金發在落日余輝中更加奪目。

許可心眼眸微地看他片刻,“……謝謝。”

“沒事。”

年的嗓音依舊清澈干凈,仿佛剛剛打人的不是他。

許可心垂眸,看見他散開的鞋帶。

,幫他系好。

邢嘉禾眉頭微蹙地撈起,“你干嘛?”

“你鞋帶……”

素來冷漠的眼眸,難得染上無辜懵懂。

邢嘉禾結微滾地抿,“不用你,我自己能來。”

他說的有些兇。

許可心以為他不高興他,識趣地后退一步,“哦。”

邢嘉禾其實想說'這種事不用你來,我自己能做',但一出口就變了訓斥。

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不擅長這些。

想想還是給警察局打個電話,說了剛剛的事,順便把視頻發過去。

他也是無意中拍的,并沒有拍到許可心,全程只拍了男人。

“你幾點上班?”邢嘉禾收起手機,問。

許可心看眼時間,心瞬間提起,“還有十分鐘。”

邢嘉禾直接攔了輛出租車,許可心下意識就要拒絕。

邢嘉禾不由分說地把塞進去。

然后自己拉開副駕駛的門。

事已至此,許可心只好報了地址。

就是可惜錢,坐公車多便宜。

正想著,前方來一只手,冷白,淺指尖。

寬厚掌心里躺著塞給他的錢。

“嗯?”

許可心不明所以地抬頭。

邢嘉禾按按眉心,“我有錢,你沒必要……”

話沒說完,許可心拿走大部分的錢,只余下車費。

邢嘉禾:“……”

算得可真清楚。

-

電影開場前,兩人先吃了飯,在宋嘉茂家里。

溫停雪實在太喜歡秦姨做的菜餅了。

一天不吃就想得慌。

不過,好在會畫畫。

宋嘉茂喜歡皮卡丘,又沒有多余的零花錢,就讓他每天早上給帶個菜餅。

連著一個月,三十塊錢,也算不貴啦。

“想看什麼電影?”

郁溫禮掌心,低頭詢問道。

“嗯……”

溫停雪仰頭著五花八門的海報。

對娛樂圈不關注,也沒什麼喜歡的明星。

所以,挑電影完全憑緣分。

正想隨便找個合眼緣的看看,就聽見旁邊一對說某某電影好看。

著說等了好久的。

溫停雪想,那麼激應該好看的。

于是對郁溫禮說:“看這個吧。”

手指著那對說的電影的海報。

郁溫禮一瞧,片。

很好。

適合今天的氛圍。

于是兩人買票,買米花,準備進場。

就在檢票的前一秒,郁溫禮接到一通電話,神微變地對溫停雪說:

“你先進去看,哥哥很快回來。”

“你去哪啊?”

溫停雪抱住他塞來的米花,眼神有些失落。

郁溫禮抿抿,最后只是腦袋,語氣輕道:

“相信哥哥,很快回來。”

說完,轉離開,黑割裂空氣,好像獨獨這里下起了雨。

溫停雪抱著米花,等到電影開場前最后一秒。

他還是沒回來。

眼眶有些潤潤的,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然后轉去檢票。

座位挑的是最好的視角,走過去要經過不人。

不知道說了多句'抱歉',溫停雪才找到位置坐下。

電影開場就是分手,溫停雪啪一下就哭了。

誰說電影好看的,一點都不好看,全程不是男主哭,就是主哭。

或者他們兩個抱著哭。

溫停雪覺得這種電影就不能一個人來看。

不然男主抱著哭的時候,周圍人都抱著哭的時候,就會顯得你格外異類。

電影不長,也就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

他依舊沒回來。

微信,QQ,信息,電話,安靜得很。

溫停雪哭累了,也不想去關心他到底干嘛了。

用袖子干眼淚,抱著一點都不甜的米花出去。

風吹在上有些冷,溫停雪打個抖,哭腫的眼皮看東西有點模糊。

認真辨了會兒,才看到地鐵的位置。

正要過去,一群人突然圍上來。

“喲,這位妹妹好眼,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

俞婕非常不客氣地抓把米花吃。

溫停雪不想跟說話,轉頭就要走。

俞婕再次攔住,聲音低道:“干嘛走啊,不想知道你的郁哥哥去哪了嗎?”

“……”

溫停雪果然停下腳步,片刻后,抬眸。

哭腫的眼睛又紅又惹人憐。

“你知道?”

問,嗓音啞而綿。

俞婕最討厭這副樣子,天生就會勾引男人。

“我當然知道,他去找我好姐妹了。”

溫停雪不信。

俞婕湊近,“我的好姐妹是佳伊,郁溫禮走的時候,是不是接了通電話?”

很篤定的語氣,溫停雪臉微變。

俞婕得意地翹起角,“這就不了了?那你可真脆弱。”

溫停雪把米花塞給,轉頭要走,俞婕一把扣住肩膀,聽。

“郁溫禮眼角有道疤,你應該知道吧?”

溫停雪沒說話,但的神已經出賣了

俞婕笑,“那你知道他眼角的疤,是為誰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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