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的疤,是為誰挨的嗎?”
“我不知道。”
溫停雪用力掙開的束縛,眼神冰冷道:“我也不想知道。”
“嘁。”
俞婕不以為意的嗤笑,隨手丟顆米花進里。
胡嚼兩下,說:“打個賭吧。”
“什麼?”
被攔下的溫停雪扭頭。
俞婕站在那里,萬分肯定地說:“郁溫禮今天一定會帶傷回去。
“就算他跟你曖昧,他還是會為我的好姐妹打架。”
溫停雪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
只知道最后是到家了。
“呀!小雪回來了?”
方姨一臉著急地取下圍,腳步匆匆。
溫停雪慢半拍抬頭,“怎麼了?”
“鴨子丟了!”
方姨懊悔不已地拍著大,愧疚道:“我就一會兒沒看好,它就跑出去了,我……”
溫停雪鞋子沒換完就出去了。
方姨趕換了鞋子跟上。
“家里上上下下我都找了一遍,真的沒在家,也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方姨急的快哭了。
溫停雪摳著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方姨,你去找業調監控,我先在附近找找。”
“好!”
方姨仿佛找到主心骨般,瞬間有了力量。
……
以房子為中心,半徑越擴越大,但鴨子就是找不到。
溫停雪覺得今天一定水逆!
不然怎麼都欺負啊!
方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溫停雪正手在花壇里邊索。
“小鴨子,你在哪啊,你一聲好不好啊……你回答一下……求你了……”
回答的除了嗚嗚的夜風,再沒有其他聲響。
溫停雪收回手,有些絕地靠坐在花壇邊,隨手劃開接聽,勉強維持聲線道:
“方姨。”
“監控看了,”方姨吸著鼻子說,“還是沒找到,只知道它出門后,朝右邊走了點。
“然后一頭就扎進花壇里去了,剩下的路線,監控里真的找不到。”
溫停雪抬手抹了下眼淚,強撐著說:“那我再往右邊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它了。”
方姨說:“我跟你一起去找。”
溫停雪沒拒絕,掛斷電話后,默默坐著哭了會兒。
然后用的袖子干眼淚,繼續去找鴨子。
右邊,是出去的路。
溫停雪走到一半的時候,遇見了郁溫禮的車。
正在往里開,看樣子是剛回來。
——呵。
這就是他說的'很快回來'?
真夠快的,都三四個小時了。
溫停雪目不斜視地與車肩而過。
“呲——”
刺耳的剎車聲很快傳來,隨后是力道很重的摔門聲。
溫停雪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涌上來,在聽到悉的腳步靠近時。
盡管已經走的很快了,但架不住他長。
無論怎麼加快速度,他都能追上來。
很快。
“一一。”
郁溫禮著火去拉的手腕,正好按到被樹枝劃破的傷口。
疼的眼淚直接掉下來。
郁溫禮愣了一下,很快彎下腰,雙手捧起的臉,發現全是哭過的痕跡。
尤其那雙眼,已經腫了。
心頭針扎一樣,細細的疼。
不等他開口,溫停雪直接躲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聞到了。
也看到了。
俞婕說對了。
他真的去幫佳伊打架了。
在他們第一次去看電影的時候。
溫停雪心里說不出的委屈,沒有人比更清楚,有多期待今天的電影。
從周一等到周六,好不容易等到電影開場,結果,只有一個人期待今天。
多可笑啊。
他替傷個眼角還不夠,還要傷個手腕嗎?
他不知道他的手是用來彈吉他的嗎?!
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池澤瑞的救命恩人,他為什麼上趕著去救啊?!
一次一次的。
那麼喜歡,那麼放不下,又干嘛招惹啊!
溫停雪越想越生氣,鴨子找不到,人也要丟了。
那就都不要好了。
不,鴨子沒錯,還是要要的。
郁溫禮怕手上還有傷,輕易不敢去,只好小跑兩步,擋在面前。
“一一……”
溫停雪錯步,想要繞開他。
郁溫禮強的火氣控制不住地騰起些許。
但還是忍住脾氣,手扣住肩膀,不由分說地把人困在懷里。
“一一你到底怎麼了?你跟哥哥說一聲好不好?”
溫停雪不想跟他說話,拼了命也要從他懷里出來。
郁溫禮從沒見過這麼執拗的,一時也起了脾氣,語氣微重道:
“溫停雪,你能不能別鬧了!”
溫停雪瞬間停止掙扎,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
郁溫禮很快意識到自己傷到了,懊悔地閉閉眼。
“對不起,我……”
“我鴨子丟了,”溫停雪沒看他,語氣很平靜地打斷,“你能放我去找鴨子嗎?”
郁溫禮心口狠狠往下一沉,腦海里閃過無數種可能。
但就是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那麼生氣。
沉默幾秒后,郁溫禮果斷松開手,“我陪你一起找。”
“隨便。”
溫停雪丟下兩個字,專心去找鴨子。
正好方姨趕過來,瞧見郁溫禮,愣了愣,“小溫你剛回來啊?”
還以為他們兩個一起回來的呢。
郁溫禮問:“一一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有半小時了吧。”方姨說。
半小時?
郁溫禮眉頭皺,那之前在哪兒?
他打電話一直是關機,就算后面打通了,也不接。
顧不得過多思考,他先詢問了鴨子走丟的況。
然后在業主群里問鴨子的事。
很快,謝夫人艾特他:【快快快!那鴨子臭死了!趕弄走!】
“一一。”
郁溫禮讓方姨先回去,然后走到溫停雪邊說鴨子的事。
溫停雪一聽,立刻就要去謝家。
郁溫禮說:“坐車快點。”
溫停雪是拒絕的,但又害怕鴨子委屈,只好上車。
-
謝家門口。
車還沒停穩,溫停雪就要下去,郁溫禮單手環住腰。
“你就這樣去謝家嗎?”
他在耳邊問,聲音很。
溫停雪一愣,司機很快遞了鏡子過來。
臉上白一塊灰一塊的。
全是灰塵混合著眼淚留下的痕跡,都快畫了。
溫停雪囧了一下,正要用袖子時,郁溫禮了巾,仔細給拭。
眼神溫,作耐心。
溫停雪忽然就看見他眼角那道不深不淺的疤,心里騰起怒氣。
一把奪過巾,開門下車。
郁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