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溫停雪下意識否認。
溫仲恩又問：“那你眼睛怎麼回事？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
溫停雪著小九的腦袋，半真半假地維護道：
“不是，是我看電影看的，電影太人了。”
溫仲恩哪里信這樣的說辭，但兒如此偏護著那小子。
他也沒辦法。
畢竟都是過來人，這種事，誰也不好手。
但他心里就是氣啊！
“那他干嘛站在你窗下不走？”溫仲恩憋著火問。
溫停雪訝然抬眸，而后又垂下去，繼續擼貓。
“可能……是在回消息吧。”
依舊是在維護他！
這種況下，還是維護他！
溫仲恩覺得再問下去，自己都能燒著了，于是吹完頭發后，果斷離開。
去書房煙。
-
許可心回來已經是深夜，方姨在給小鴨子喂食兒。
聽見腳步聲，頭也沒抬地問：“給你熱飯吧？”
“不用。”
許可心換完鞋進來，了小鴨子，問：“小雪睡了嗎？”
方姨嘆口氣。
“早睡了，也不知道和小溫怎麼了，回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
“小溫也是，在門口站了很久才走。”
許可心愣了愣，“他們吵架了？”
“不清楚，”方姨猜測，“但我覺得比吵架更嚴重。”
許可心沉片刻，說：“明天早上起的時候，你去我一聲。”
方姨詫異，“你明天不用上班？”
“嗯，”許可心說，“快要高三了，我想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方姨點頭，“也是，你再這麼熬下去，肯定會吃不消的。
“擺了許子亮那個畜生，你能輕松一大半，那你夜班還上嗎？”
許可心深吸口氣，如實說：“小姨，只有夜班才賺錢，所以……”
夜班必須上。
還要上大學。
學費，生活費。
都要提前準備。
方姨眼眶一紅，“是小姨沒本事，沒錢照顧你上大學。”
“沒事兒，”許可心淡淡笑著，“您能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
回到房間后，許可心從書包里翻出洗好的海報，七八張，都是同一個人。
邢嘉禾。
的新力。
將海報一一替換下來，許可心才去洗澡。
-
次日早。
許可心被方姨喊醒的時候，溫停雪已經去謝家找謝錦意練舞了。
郁溫禮來找，也撲了個空。
周一，溫停雪坐溫仲恩的車去學校。
許可心幾次三番想說話，都找不到機會。
好不容易到校，許可心趕開口，“小雪，我……”
“寶貝兒！”
謝錦意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溫停雪下意識回頭。
“怎麼了？”
“我覺得那段舞蹈還可以這樣改，更棒一點！”
謝錦意把昨晚臨時錄的視頻給溫停雪看。
溫停雪愣了一下，接過，但沒看，而是問許可心。
“班長你剛要說什麼？”
許可心看了眼謝錦意，搖頭，“沒什麼，我先走了。”
“？”
溫停雪不明所以地看著許可心匆匆離去的背影。
謝錦意催促道：“你快看呀～如果你也覺得可以的話，我回去就改改。
“到時候過選拔的幾率應該就會大點。”
“好。”
溫停雪看完，確實比昨天跳的那段更燃更炸。
兩人一路聊到一班門口。
溫停雪進去，剛坐下，林靈一臉張地過來。
“桌兒，你和郁大佬怎麼回事啊？吧都傳瘋了，說你們……分了？”
“分了？”付詩琳扭頭接話，“什麼況？！”
他嗑的CP眨眼Be了？！
兩人同時看向溫停雪。
溫停雪下意識看了眼前方空位，譏諷地扯扯角。
“什麼分了，都沒在一起過。”
“怎麼會？！”林靈驚訝，“郁大佬親口承認的約會，不是在一起是什麼？
“不過，你們周六到底怎麼回事啊？照片里你一個人從電影院出來的……”
林靈怕傷著，語氣放的很輕。
溫停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是很想解釋，搖搖頭，沒說話。
林靈還想再問什麼，付詩琳踢一腳，小聲道：
“沒看到雪姐不高興嗎？還問什麼問呀！”
林靈不服輸地踢回去，同樣小聲道：“你知道個屁！
“現在全校都在看笑話，郁溫禮也是真有意思。
“前腳公開表示約會，后腳就把人丟電影院！
“他不知道他自己在江城的名氣嗎？這不是把小雪架在火上烤嗎？！”
無論吧還是論壇，一腦兒的全是嘲諷。
都在說溫停雪被拋棄很正常，郁溫禮對就是玩玩。
不可能看上的。
把林靈氣夠嗆。
付詩琳剛想說什麼，宋嘉茂提著兩個菜餅過來。
“小嫂子，郁哥讓我跟你說一聲，他今天去打辯論賽。
“估計要下午回來，你有事兒找他的話，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他手機一直開機。”
林靈嗆道：“他自己不會說嗎？”
宋嘉茂無辜，“小嫂子把郁哥拉黑了，怎麼說啊？”
林靈＆付詩琳：“……？”
什麼況？
-
中午溫停雪沒回去，跟林靈在學校食堂吃飯。
林靈覺得心不好，主問：
“桌兒，你喝不喝茶？我請你啊～”
“我……”不喝。
“你喝！”林靈自問自答，“我去給你買！”
溫停雪：“……”
行吧。
喝點也好。
反正心里苦苦的。
林靈前腳走，佳伊后腳就在溫停雪對面坐下。
“別著急，我說幾句話就走。”
佳伊率先開口，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姿態。
溫停雪不想跟過多糾纏，端著碗就要走。
佳伊淺笑著把手機遞過來。
“這是我和郁溫禮的聊天記錄，你不想看看嗎？”
“不想。”
上這樣說，卻很誠實的沒。
佳伊笑，“還是看看吧。”
把聊天界面放在溫停雪面前。
溫停雪咬咬，最終還是垂了眼。
悉的ID，悉的頭像。
……悉的口吻。
但每個字都那麼辱……
佳伊難掩得意地笑笑：“承認吧，你不過就是他無聊時的消遣。
“他真正在乎的是我，無論周六，還是上次。
“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就能立刻拋下你。
“溫停雪，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明白，溫禮對你只是可憐，我才是他心頭最。
“你要是要臉，就趁早離他遠遠的，不然，難看的只會是你。”
說完，佳伊拿起手機起，準備走時，想起什麼。
又回頭補了句，“差點忘了告訴你，你遇見他的時候，我們剛分手沒多久。”
言罷，是一道輕蔑而憐憫的笑聲。
仿佛在嘲笑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