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停雪瞬間汗倒豎。
卻還是勉強維持了鎮定,不聲道:
“難道不是去城西咖啡廳拍照嗎?”
“什麼城西?”面試納悶,“明明是城南,你……”
面試回過味來,語氣繃地問:“你是不是有危險?”
溫停雪心跳如雷地笑笑,“對,很快就到。”
“我立刻打電話報警,你確定車正在往城西去嗎?”
溫停雪看了眼窗外,神微變的沉默著。
對西江區并不悉,唯一知道的就是城西。
因為'茂茂的食堂'就開在那。
但周圍的環境,顯然不是去城西的路。
面試從死寂中嗅出端倪,“沒往城西去,是嗎?”
不等溫停雪回答,手機已經被旁壯漢走。
掛斷。
關機。
溫停雪呼吸發地扭頭,平靜地看著他。
“那是我的手機。”
“別裝了,”壯漢譏笑著說,“我知道你已經知道。”
溫停雪心臟猛地往下一沉,放在膝蓋上的掌心濡的厲害。
“你們想干嘛?要錢嗎?多?”
黑白分明的眼眸藏起害怕,認真地掃過車里的五六個壯漢。
試圖從他們的神中提取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但是沒有。
溫停雪努力回想自己得罪的人,卻怎麼都理不出頭緒。
他們出現的莫名其妙,又蓄謀已久。
帶模特到街口等車的那個男人,顯然是他們的人。
或者說,已經被他們買通。
不然,斷不會上這輛車!
面試的電話又足以證明網拍機構并不知曉此事。
所以,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個一眼相中的老板。
可本就沒見過所謂的老板,何來得罪一說?
“倒是鎮定。”
開車的壯漢嗤笑著贊揚一聲,旋即轉了話鋒。
“可惜,我們不是為錢來,而是要你的命!”
“小姑娘,”拿手機的壯漢笑著把手機扔到窗外。
很快就被后面的車輛碾碎。
溫停雪的心也跟著碎了一遍。
壯漢微微容道:“不要怪我們心狠,我們也拿錢辦事。”
話落,開車的男人接到一通電話。
“什麼?你要停止合作?”
溫停雪倏然抬眸。
男人冷笑著加快速度,“你說停止就停止,那我們也太虧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男人不以為意地勾勾。
“隨便,反正跟我們合作的不止你一個,給不給。”
說完,掛斷電話。
車速再度加快。
溫停雪心里很地垂下眼。
難怪壯漢會容,原來算計的……不止一撥人。
“老大,”坐在最后排的男人忽然發現。
“有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
開車的男人瞥了眼后視鏡,眉頭微皺道:“媽的!”
接著方向盤一轉,駛岔道。
那是一條人跡罕至的路,因為正在開發,所以暫無住戶,只有零星幾家廢棄的工廠。
車,正在飛速開向其中一家。
溫停雪直覺那里還有人,如果想跑,現在才是最好的時機。
旁壯漢正全心關注著后面的車,本沒注意。
溫停雪小心試了試門。
大概是沒威脅,一直又很乖巧的緣故,門沒鎖。
溫停雪心跳如鼓地斂斂心神。
不知道跟在后面的那輛車是想救,還是想害,但,沒辦法了。
只能賭一把!
車在拐角減速,溫停雪開門跳車。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等壯漢反應過來時。
溫停雪已經滾在地上,后面那輛車及時剎住。
下一秒,車門拉開。
謝錦意和佳伊一左一右同時下來,腳步飛快地朝溫停雪奔去。
與此同時。
“郁哥,去接小嫂子啊?”
圍在桌邊編曲的幾人笑著打趣。
郁溫禮敷衍地牽牽角,心里總覺得不對勁。
回想起剛剛的畫面,是在車上,但……
郁溫禮抓不住心慌的點,只好趕打電話確認。
嘟——
嘟——
隨著漫長的嘟嘟聲,郁溫禮的心徹底下沉。
出事了!
郁溫禮眼神冰寒地撈過外套起,帶起一堆廢稿。
抱著樂彈奏的幾人愣愣地看著在空中飛揚的紙張,納悶地喊:
“郁哥,你干嘛去?!”
郁溫禮作利索地穿上外套,眨眼消失在門口。
“好像出事兒了。”有人放下樂跟上。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下樓。
郁溫禮一直在打電話,但就是打不通。
直到機車發,謝錦意那邊才發來準確定位。
西江區開發路段。
郁溫禮面冷沉地將定位發到群里,然后打電話報警。
最后騎車沖雨幕,黑風灌滿肅殺之意。
跟在他后面的幾輛機車不敢耽誤,速度加得飛快。
同時,賽車場。
換了服準備上車的池澤瑞鬼使神差地從助理手里拿過手機。
看了眼群消息,然后——
“有事兒,先走。”
池澤瑞把頭盔扔給助理,面沉的冒雨離開。
雙手撐在圍欄,等著看比賽的池野不滿地瞇了瞇眼,冷聲道:
“打電話,看他去干嘛。”
站在他后的俱樂部老板說:“助理發消息過來,好像是郁爺有事,急的。”
“小溫?”池野直起,吩咐,“派人跟上。”
“是。”
西江區開發路段。
氣勢磅礴的大雨里,謝錦意和佳伊一左一右地摻著溫停雪朝車邊跑。
好不容易上車,前面那車飛速倒過來,車上的壯漢們扛著鋼跳下。
嘶吼著,要吃人似的。
“砰——”
一聲巨響,佳伊的車被狠狠一撞。
溫停雪心知在劫難逃,不想連累們。
“他們要找的是我,不是你們,現在還能走,快跑!”
“那我豈不白來了?”佳伊不高興地死拉著,“你要是傷了,他肯定會難過的。”
“開車,走!”佳伊對著司機吼。
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家司機也是個厲害的。
這樣的況都能很快緩過來,打著方向盤就要掙困局。
但,人算不如天算。
街口堵著好幾輛黑車,顯然是守株待兔。
后面的車也跟上來,壯漢們舉著鋼近。
大有砸車之意。
溫停雪神復雜地閉閉眼,手就要下車。
謝錦意一把按住,降下車窗,冷靜道:
“我跟文彬很,你給他打電話,他會讓你放人的。”
“文爺?”開車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笑,“可惜啊,我們剛結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