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上。
溫停雪趁著防備不嚴,悄悄給謝錦意和佳伊解了綁。
正準備挪到司機邊解綁時,窗口突然跳下一人。
四人立刻看去。
是尚子騫。
他冷著一張臉,服了大半。
雨聲比之前更大,完掩住他跳窗的聲音。
但溫停雪還是看了眼門口。
沒發現。
尚子騫指了指吊他下來的繩索,小聲問:“會用嗎?”
謝錦意和佳伊點頭。
尚子騫說:“那你們先走。”
說完,抬步到門邊守著,以防他們進來。
溫停雪幫司機解綁。
四人之中,只有司機被綁的最嚴實。
……
等三人都借著繩索離開后,尚子騫看了眼溫停雪。
“不會?”
“啊……”
溫停雪有些尷尬地應。
確實不會這東西。
尚子騫煩躁地皺皺眉,“上來。”
他彎腰。
溫停雪愣住,“這……”
“快點!”
“哦。”
溫停雪剛趴上去,門口的人發現不對,一腳進來。
幾乎是眨眼間。
溫停雪和尚子騫同時撂下一人。
攏共就兩個,因為很放心他們幾個弱姑娘,所以這層沒安排什麼人。
溫停雪的手不算好,但勝在速度快,又占了先機。
尚子騫意外地瞥一眼,有些贊許。
然后一腳跺在溫停雪腳邊的男人的臉上,冷漠道:“這種時候,弄暈最好。”
溫停雪看著徹底陷昏迷的男人,點點頭。
“哦。”
尚子騫確定外面沒人后,背著溫停雪離開。
窗口夠大,尚子騫的臂力也夠強。
一口氣把背到樓頂,然后又順著繩索下去。
溫停雪覺得自己剛剛離半不遂只有一步之遙。
好不容易踏實后,坐地上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宋嘉茂在旁邊站著。
“欸?”
溫停雪有種劫后余生看到親人的喜悅。
雙眼亮亮的,“你怎麼在這兒?”
宋嘉茂撐著傘,憨憨一笑道:“郁哥讓我帶人過來的。”
說完,神擔憂地打量,“小嫂子你沒傷吧?”
“郁溫禮?”溫停雪左右看看,“他人呢?”
宋嘉茂避而不答,“我們先下去,待會兒就能看見郁哥了。”
“哦。”
溫停雪沒懷疑,起跟著他往樓梯走。
宋嘉茂在西江區住了好幾年,對這邊最是悉。
包括這里的廢棄工廠,他通通了如指掌。
所以,郁溫禮得知地點的第一時間,就給宋嘉茂去了消息。
宋嘉茂剛好就在這片練車,收到消息后直接趕來。
趁著眾人在街口對峙的功夫,他進來。
這地兒他,等尚子騫帶人過來時。
他就從藏口把人接進來,然后順著墻外樓梯登上樓頂。
其實也怪那幫人心大,并沒有提前打量地形。
不然,認真點,就能發現藏口。
不過也正常,綁一個孩兒,還是個高中生,哪里需要那麼多功夫。
……
站在謝錦意邊的年穿著黑印花服,長相偏郁,但對謝錦意很好。
只要謝錦意跟他說話,他絕對是笑著的。
而且,他笑起來孩子氣的。
溫停雪沒見過他,宋嘉茂撇道:“文彬,郁哥的死對頭之一。
“尚子騫的好兄弟之一。”
溫停雪:“……”
瞧見他們過來,謝錦意互相介紹:“文彬,溫停雪。”
文彬一臉漠然地抬頭,“你好。”
謝錦意踢他一腳,警告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哦……”
年委委屈屈地應聲,再開口果然溫很多。
“你好,我文彬。”
溫停雪著他來的手,可沒忘記他之前要害。
謝錦意輕咳一聲,“先下去吧。”
佳伊和司機早就已經下樓。
在等溫停雪。
溫停雪點頭,“好。”
此時,一樓小屋。
郁溫禮應'好'的下一秒,尚子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嘿!”
男人皺眉準備出去,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他甚至都沒看清郁溫禮是怎麼出手的。
“你早算計好了?”男人沉著眉眼看他。
郁溫禮量高,即便還沒過十八,已經有一米八五的高。
聞言,淡淡睨了眼男人,有些譏諷道:
“不然我怎麼敢一個人過來。”
“哼,”男人不甘心地笑,“看來那個小姑娘不值得你斷指。”
郁溫禮輕輕搖頭,“不,值得,是你們老板不值得,哦。”
郁溫禮笑了笑,幾分危險幾分涼薄,“應該是……江、途。”
男人沒說話,外面已經打起來。
慘聲不絕于耳,都是男人這邊的人。
郁溫禮靜靜聽了幾秒,“看樣子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男人:“……”
對付個高中生,哪想到會上鐵板。
栽大發了。
郁溫禮隨手把刀扔一邊,男人:“?”
“你……”
話剛出口,年已經手。
窩著火的拳頭,一拳下去男人都恍惚了幾秒。
警察過來的時候,躺在地上的都是壯漢。
唯一能站著的,還在被郁溫禮著打。
警察:“……”
-
人都被帶走后,郁溫禮就著雨水洗了把臉。
然后下染的外套,換上沐宸帶來的黑呢大。
池澤瑞唾口帶的唾沫,問:“小姑娘沒事吧?”
“嗯,”郁溫禮拿過沐宸的傘離開,“在外面。”
池澤瑞繃的一口氣散去,渾疼的要命。
大家其實或多或都添了彩。
那群壯漢雖不是亡命之徒,但也是有幾分本事在上的。
要不是郁溫禮平日里強勢要求他們練拳腳,他們是占不到什麼便宜的。
再加上池野的人來的及時,幫了大忙。
不然,今天也夠嗆。
……
尚子騫按著腹部的傷追出去。
正好看到郁溫禮撐傘走向溫停雪。
溫停雪飛撲進他懷里,小小的一團,完全被年擋住。
尚子騫:“……”
就不能晚一會兒再卿卿我我?
他還有話要說呢!
煩!
池澤瑞跟在他后面,正要罵他'好狗不擋道',就看見小姑娘仰著臉跟郁溫禮說什麼。
黑亮的眼眸里仿佛落了星星,好看的驚人。
“……”
池澤瑞抿抿,心里不太舒服的想煙。
但上了,煙也了。
煩。
這邊。
郁溫禮摟著小姑娘的細腰,心里終于安定下來。
“以后還是哥哥陪在你邊吧,哥哥心臟脆弱,不了這樣的折磨。”
“好不好?”沒撐傘的那只手輕輕挲著小姑娘的側腰。
力道不算很大。
卻滿滿都是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