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
一號準備間。
“這是誰的本子啊?”
溫停雪指著化妝桌上多出的黑皮帶鎖筆記本。
環視一圈,揚聲問。
于雅和站在斜對面的化妝桌前收拾東西,聞言抬頭。
“不是你的嗎?”
雖然的節目被刷了。
但是學生會的,被調過來幫忙。
正好負責一號間的衛生,桌面歸納也在工作范疇。
“我來的時候,已經在那了。”說。
溫停雪納悶,“但,不是我的呀。是不是誰放錯了?”
化妝桌是白的,黑皮本子在上面特別顯眼。
如果剛開始分配位置的時候就有,不可能沒印象。
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去吃飯的這段時間,有人不小心弄錯了位置。
于雅和'哦'一聲,重新低下頭忙活,漫不經心道:
“那你打開看看唄,或許上面有人名呢。”
溫停雪:“……”
又揚聲問了兩遍,依舊沒人認領。
不得已,只好拿起本子。
正研究碼時,謝錦意換完服出來。
瞧見手里的本子,臉微變道:
“你拿我本子干嘛呢?”
“啊?”
溫停雪懵懵回頭,表有些呆。
“你的呀?我還以為誰放錯了呢,正在找名字。”
把本子遞過去,隨口一問:“寫的什麼呀。”
“小生的唄。”
謝錦意笑笑,拿本子的手卻很迅速。
好像里面藏了不可告人的。
溫停雪忍不住打趣,“意意,你該不會有喜歡的男生了吧?那麼張這本子。”
“誰呀?”湊近撒,“跟我說說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沒有啦,有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謝錦意手臉,笑著催促,“趕去化妝,小心來不及。”
按照定好的演出順序,們的舞蹈在第三。
溫停雪趕去化妝。
“小妹妹今天好漂亮啊。”
之前定妝的時候,化妝師對印象深的。
小姑娘一畫眼妝就拼命眨眼。
眨完還一臉懵懂無措地看著。
兒生不起氣來。
溫停雪靦腆一笑。
“可能是因為換了個發型吧。”
頭發長長了不,有些打眼,一直想剪一直忘記。
中午,郁溫禮直接帶去理發店,剪了個清爽短發。
理發師很厲害,剪完吹頭發的時候,都覺得換了個人。
下午到校,很多人夸好看。
沒想到,化妝師也會夸。
小姑娘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化妝師勾著下,仔細端詳了片刻,搖頭道:
“不僅僅是發型的緣故,你本就長得好看,現在又長開了不。
“真要是化個妝,估計都能校花了。”
小姑娘是標準的鵝蛋臉,一雙杏眸水潤,任誰見了不夸一句好看。
如今發型一換,更顯氣質。
清爽萌,妥妥初款。
溫停雪只當在夸張,笑笑,沒接話。
直到整個妝造完——
“這……是我嗎?”
溫停雪盯著鏡子里雪紅,眉眼絕艷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姐姐你化妝技太好了。”
化妝師笑,“我不過是錦上添花,主要是你漂亮,好啦,快去換服吧。”
“嗯嗯,姐姐再見。”
溫停雪匆匆欣賞兩眼,轉往換間跑。
一路上回頭率表,也顧不上回應。
換間。
溫停雪換完服從隔間出來。
整理腰帶的功夫,一抬眼,發現謝錦意正呆坐在椅子上。
腳邊放著要換的白鞋。
“嗯?”
之前不是換好了嗎?
怎麼一眨眼又了?
溫停雪擔憂地走過去,“意意?”
手去拉的手。
發現手涼的厲害。
“發生什麼事了?”
溫停雪邊給暖手,邊聲詢問。
謝錦意呆呆抬眸,視線定了定,看清是后,勉強扯個笑,說:
“沒什麼事兒,我本子丟了,我剛出去找,沒找到……”
害怕把上臺穿的鞋子弄臟,就特意換了一下。
“哎!”
謝錦意拽住要起的溫停雪,搖頭道:“快到我們了,別節外生枝。”
“可你本子……”
溫停雪知道很寶貝那個本子,不然不會在這時候去找。
“沒事,”謝錦意打斷,“跳完再找也來得及。”
雖然這樣說,臉上的表卻并不好看。
顯然是害怕那本子落在別人手里。
溫停雪見不得難過,起道:“我還是……”
謝錦意死死拽著,眼底緒復雜,開口卻很和。
“先跳舞。”
“……”
對峙片刻,溫停雪拗不過,只好坐下換鞋。
謝錦意確定不會跑后,也低頭換鞋。
“嘶~”
痛呼聲先后響起。
與此同時,大禮堂。
江城一中是江城最重點的高中,規模財力不輸十二中。
大禮堂自然也像模像樣,無論舞臺設計,還是容納人數,都絕對拿得出手。
即便是迎接傅二爺這樣的貴客,也絕不丟面。
唯一讓校長擔心的是節目。
帝都傅家的爺,打小什麼沒見過。
他們這小打小鬧的,只怕不了這位爺的眼。
但市長特意把人推過來,他們要是沒照顧好……
校長心里把汗,忐忑地問:“二爺有興趣的嗎?”
坐在最中間席位的,被稱為二爺的男人,其實年齡不大,約莫有二十三四。
但渾氣質犀利冷銳,剪裁得的黑西裝更襯的他氣場強大。
讓人不敢直視。
哪怕坐在他周圍的都是四五十歲的領|導干|部,也沒幾個敢跟他對上視線的。
唯獨校長能說上兩句。
西裝革履的男人笑容淺淺地翻看著節目單。
聞言挲一下紙張,笑說:
“江城一中人才輩出,我很期待。”
這是場面話。
言外之意就是沒興趣。
校長汗,趕掀過此話題。
觀眾席。
因為傅二爺的意外到來,底下早已議論開。
“這人誰啊?長得也太帥了吧!”
“男人穿西裝就是帥啊,尤其是系的,簡直不要太勾人!”
“我聽到校長喊他傅二爺,江城有姓傅的豪門嗎?”
“不是江城的,是帝都來的。”
“帝都?!”
“對,而且還是帝都頂級豪門。”
“我靠!”
眾人震驚。
有搜到資料的,接著科普。
“傅二爺,真名傅予川,十五歲奧數奪金,保送A大。
“二十歲留學歸國,雙學位碩士研究生,同年擔任傅氏集團CEO……”
隨著一條條戰績念出,周圍的驚呼聲就沒停過。
-
池澤瑞坐在郁溫禮邊,喝口飲料問:
“你說他冷不丁過來看晚會,是想干嘛?”
同為貴族階層,他比誰都清楚,這幫人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沒有點原因,是不可能過來浪費時間的。
郁溫禮神淡淡,“隨便。”
他本不在乎傅予川來這兒的原因。
池澤瑞:“……”
池澤瑞:“江途可是他旗下公司重捧的藝人。
“被你弄的人氣暴跌,他能不找你麻煩?
“而且我聽說,江家跟傅家關系匪淺,江途還要喊他一聲小叔。”
郁溫禮低頭看手機,回的敷衍。
“他不會為江途過來。”
傅予川眼里,藝人本不算什麼。
哪怕那個藝人是江家的爺。
池澤瑞納悶,“那他是為什麼過來?”
單純想看晚會的話,帝都多得是學校請他。
沒道理來江城看。
郁溫禮沒搭理他的好奇,神微變地起。
“哎?”
池澤瑞察覺不對,跟其后,“怎麼了?”
后臺。
郁溫禮和池澤瑞趕到的時候,溫停雪和謝錦意邊已經圍了一群人。
氣氛很是慘淡。
“這可怎麼辦啊?”
“待會兒就要上臺了。”
“就不能把節目往后挪挪?”
“怎麼挪?所有時間都是計算好的,本挪不了!”
“就算真的能挪,們也上不了臺啊!”
“對啊,那是玻璃!劃傷的又是腳,別說休息半小時,就算是休息一天,那也跳不了!”
醫生包扎好后,起道:“這段時間就不要沾水了。
“更不要想著跳舞,玻璃劃得很深,一定要靜養。”
溫停雪為難地咬咬,“但我們還有節目……”
“節目的事我們來想辦法。”學生會主席安道,“你們先好好休息。”
轉頭時,發現門口的郁溫禮和池澤瑞,心里一咯噔。
“你們怎麼過來了?”
郁溫禮盯著地上的兩攤跡,神沉的厲害。
“怎麼回事?”
他問,語氣冷的能結冰。
學生會主席眉頭皺,“不知道誰在們兩個的鞋子里放了玻璃。
“們沒注意,一腳下去……現在已經開始排查。”
唯一麻煩的是節目,偏偏這次還有貴客來。
一旦搞砸,后果不堪設想。
“查出什麼了?”
郁溫禮上煞氣太重,周圍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就連醫生都想溜。
被他盯著的學生會主席更是冷汗直冒。
仿佛他面對的不是學生,而是審判他命運的法。
溫停雪怕他發火,喊:“郁溫禮,我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不出郁哥哥。
但知道,只要開口,他肯定會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