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尖撩火》 二百四一:新生爆照墻,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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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聽完所有八卦的溫停雪終于覺上有道視線。
仰頭往二樓看去。
正好看見池澤瑞的背影。
“咦?”
“怎麼了?”郝兒跟著抬頭。
溫停雪遲疑道:“我好像看見池澤瑞了……”
“阿瑞?”郝兒眼睛一亮。
旋即,心思復雜地皺眉。
“我先去看看,熙熙你照顧著。”
一臉著急地起,完全不見剛剛分析沐宸時的冷靜。
溫停雪忽然覺得,這東西,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一旦陷,誰都別想逃。
-
填志愿的最后一天,沐家鬧得犬不寧。
沐父指著沐宸的背影,大聲叱罵:
“老子養你這些年,不是讓你跟老子對著干的!
“你敢填報金融系以外的學科,別想老子給你一分錢!”
沐母在旁邊沉默,臉上幾乎沒什麼表。
仿佛在爭吵的不是的丈夫兒子,而是兩個完全陌生的陌生人。
“隨便。”
沐宸面無表地朝樓上走。
“從今往后,我不用沐家的錢,你們……”
他停步,眸冰冷地看著他名義上的父母。
“也休想再手我的人生。”
過往十幾年,他已經夠了。
他是人。
不是他們高興就一,不高興就踹一邊的寵!
哪怕是寵,失多了也是會鬧緒的。
更何況,人比寵要復雜得多。
沐父被兒子的叛逆刺|激到,愣了好幾秒才想起宣示地位。
“你再給我說一遍?!反了天了你!我是你爹!我這輩子都能管著你!”
余下的污言穢語,沐宸都能想象得到。
但他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
隨著房門關上,耳朵終于恢復清靜。
沐宸背靠著門發呆,幾秒后,又順著門蹲到地上。
頭埋進臂彎里。
他不想填報金融系。
他對經營公司沒興趣。
更準確來說,他對什麼都沒興趣。
他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他只知道他討厭什麼。
他討厭被人掌控。
他被父母當泥玩了十幾年。
扁圓的,從無反抗。
哪怕有。
也很快被鎮下去。
他膩了。
他想要有自己的人生,但他好像連方向在哪都找不到。
他到底該填報什麼專業?
迷茫中,他想起在喬家過年時,喬熙熙好像說過——
“其實我爸媽更希我未來老公是位牙醫,因為我經常牙疼嘛。
“又老吃甜的,所以他們就想,如果我老公是牙醫,我肯定能點罪。
“但誰讓我遇到你了呢,什麼牙醫不牙醫的,都沒有你好。”
牙醫……
喬家父母希熙熙的未來另一半是牙醫。
熙熙也確實經常牙疼,又管不住……
“你這是想干嘛?造反嗎?!”
沐父罵幾句后,發現樓上沒靜,就上來看看。
結果,剛到門口,沐宸就拉著箱子出來。
一副離家出走的架勢。
沐父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又來這一套是吧?”
上次那只流浪貓死,他也鬧過這出。
沐父以為這次也一樣。
“我告訴你,同樣的把戲,玩一次就夠了,再玩就沒意思了!”
沐父顯然沒把他的反抗放在心上。
沐宸也不解釋,只說:
“沐家的一切我都不會再,這些年欠你們的錢,我也會一一還上。”
說完,拎著箱子下樓。
沐父皺眉,“既然不沐家的東西,那你拿箱子做什麼?
“那里面不東西都是我買的吧?”
沐宸背影一僵。
沐父臉上出一抹得意。
“你如果真想跟沐家劃清界限,最好什麼也不帶的離開。”
他以為他這樣說,他就會舉手投降。
畢竟是十幾歲的年,哪有什麼生存能力。
不還是要靠父母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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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沐宸丟下箱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半句爭辯也無。
沐父心里微沉地擰眉,就連沐母都覺得事不對。
“你還說嗎?小宸走了,你以后指誰給你養老送終?”
“哼!”
沐父不以為意地扯扯領帶。
“你瞧著吧,不過半個月他自己就會回來!”
他把他所有的卡都凍結!
他就不信他能不吃不喝!
沐母厭煩地闔眼,卻未有毫阻攔。
他們都以為沐宸只是鬧脾氣,過兩天就會好的。
甚至,連哄一哄的想法都沒有。
-
等在別墅外的卻游看沐宸兩手空空的出來。
忍不住挑眉,“喲,這次準備反抗幾天?”
沐宸回頭看了眼生活許久的屋子。
對,屋子。
不是家。
他從來沒有家。
“一輩子。”
沐宸接過卻游遞來的頭盔,輕飄飄吐出三個字。
卻游愣了愣,“因為喬熙熙?”
以前他不是沒反抗過,但從未說過‘一輩子’的話。
沐宸淡淡‘嗯’一聲,抬上車。
卻游到后的重量,沉默幾秒,問:“有那麼喜歡?”
喜歡到可以放棄沐氏的所有榮華?
沐宸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輕笑一聲,說:
“對我而言,沐氏的潑天富貴,比不上。”
卻游‘嘖’一聲,“希你以后不會去挖野菜。”
“能不能盼我點好?”沐宸給他一腳。
卻游嘿嘿一笑,“等你把人追到手再說吧!
“坐好了,哥哥帶你去過苦日子。”
-
七月七,劉悅和文笛結婚。
請的學生不多,只有一班的幾個。
酒喝到這邊的時候,文笛已經醉了。
“對不起……”
他拉著溫停雪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我知道我曾經傷害過你。
“我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自己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話說的顛三倒四,醉得離譜。
劉悅讓自家弟弟把文笛扶到旁邊休息。
然后笑著對溫停雪說:
“丫頭啊,你已經了他的一塊心病。”
溫停雪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劉悅先跟其他幾位學生喝一杯,最后坐到溫停雪邊。
輕聲細語道:“按理說,我今天結婚,不應該說那些不高興的事。
“但文笛是我丈夫,他在意的事,我也會在意。”
溫停雪點頭,“您說,我聽著就是。”
劉悅笑,“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原諒他。
“我只是想說,他曾經做的那些錯事,他自己承擔結果就好。
“你沒道理背著那些負擔往前,孩子啊,放過自己。”
這樣的話,他心里也能好點。
“嗯。”
溫停雪端起果,跟了。
兩人同樣一飲而盡。
七月中到八月底。
郁溫禮忙著看書編曲,沐宸沒了經濟來源。
邢嘉禾去了帝都,許可心既要工作,還要學習。
溫停雪沉迷于畫畫,外加偶爾兼職。
所有人都在忙,南海旅游的事自然被擱淺下來。
池澤瑞大殺四方,拿了冠軍也覺得沒意思。
郝兒陪在他邊,費盡心思地給他安排活。
結果,奪冠的第二天,他就鬧著回江城。
郝兒明知道他想見誰,卻還是著手準備回程事宜。
飛機落地江城時,池澤瑞等不及地下去。
他很想,非常想,見一面。
此時,溫停雪正在參加同學聚會。
已經從飯局,挪到KTV。
不知道誰點了一首《送別》。
調兒一出來,熱熱鬧鬧的眾人,齊刷刷沉默兩秒。
而后音調各異地跟唱。
今日過后,大家各奔東西。
共同相過的歲月,終將為過往。
曾經要好的,不要好的,都會冠上一個稱呼——高中同學。
溫停雪向來,看個電影都能眼淚嘩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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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這種注定的分別。
只不過,眼淚還沒流出來呢,手機先震開。
消息一條接一條,不給傷的機會。
“誰啊!”
小姑娘暴躁地拿出手機,想看看誰那麼閑的沒事,話那麼多!
結果,一開屏,傻眼了。
“我滴乖乖,怎麼這麼多人加你啊,還全是男的。”
喬熙熙湊頭道:“該不會誰把你聯系方式掛相親網站了吧?”
溫停雪:“……”
“不會吧,我最近沒得罪人啊。”小姑娘表示懵。
郁溫禮手道:“給我。”
說話間,又多好幾條好友申請。
佳伊聽到這邊的靜,說:“估計是院的新生加你。”
溫停雪:“?”
佳伊挑眉,“你們不知道嗎?各大高校開學前,都會有一個新生照墻。
“聽帝都那邊的學長學姐說,院的新生照墻,炸了,大概率是因為你。”
溫停雪表示:跟什麼關系,沒照啊!
“有人幫你唄,”佳伊笑說,“音樂學院那邊也炸了,不過……”
沒等說完,溫停雪瞬間看向郁溫禮。
眼神凌凌。
郁溫禮神淡淡:“沒人加我,更沒這麼多男生加我。”
溫停雪:“……”
“來,”他撈過小腰,嗓音低沉地問:
“跟哥哥說說,你打算怎麼理這麼多的好友申請?”
話語落下的瞬間,池澤瑞風塵仆仆的出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