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游：“？？！！”

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丫瘋了吧！”

卻游猛地直起，看神經病一樣俯看著他。

池澤瑞玩世不恭地攤了攤手，“開個玩笑嘛，誰讓你死咬著不放的。”

卻游：“……”

卻游氣不過地給他肩膀一拳。

“我可去你丫的！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嚇死個人，不過……”

他撓撓腦袋，“你也確實不太可能喜歡，小姑娘剛來江城的時候，你對人家橫豎看不慣。”

池澤瑞垂著眼皮沒吱聲。

他想起電影里的一句臺詞——

“有一天當你發覺，你上一個你討厭的人，這段才是最要命的。”

對于溫停雪，他說不上多討厭。

但初見時，確實不太喜歡。

后來，郁哥對諸多照顧，他覺得弱弱，沒點骨氣。

再后來，在郁哥邊一點點綻放，變得笑，變得開朗。

而他，也在不知不覺中陷進去。

這段是真要命。

說不得，舍不去。

-

除了訓練出不來的邢嘉禾，大家都玩的很開心。

宋嘉茂軍訓曬的黢黑，晚上一笑，只能看見倆眼珠子和牙齒。

付詩琳瞬間不說自己被曬黑了。

吃完晚飯，一行人走到路邊等車。

“你倆真不回啊？”喬熙熙問。

許可心點頭，“嗯，我找了份家教的活，就不回去了，你們別跟他說。”

喬熙熙嘟了嘟，“好吧，我還想趁著國慶，大家一起去鬼屋耍耍的。”

許可心笑，“你們去玩吧，等過年我再跟你們去。”

宋嘉茂舉手，“到時候加我一個，我不怕鬼。”

他國慶也不回去，想趁這幾天更好的訓練自己。

畢竟，他可是要為一名警察的人！

喬熙熙跟他擊了個掌，“沒問題！”

“咦？”一直盯著對面發呆的付詩琳忽然瞇了瞇眼。

“雪姐，那是不是你表哥啊？”

付詩琳指著對面的人問溫停雪。

兩分鐘后，攙著醉鬼的宋睿寧疑抬眸。

攔在他面前的一行人瞬間傻眼。

那醉鬼竟然是——郁知書！

郁溫禮趕接過自家姐姐，喊兩聲，沒應。

宋睿寧說：“今天心不太好，聚餐的時候喝的有點多，正睡著呢。”

“心不好？”郁溫禮擰眉，“怎麼回事？”

宋睿寧了眉心，“案子的事。”

事關郁知書私，他不好多說。

郁溫禮頷首，又問：“林遠之呢？”

宋睿寧表微頓，“他出差了。”

“出差？”郁溫禮冷笑，“是吵架了吧。”

宋睿寧默了一瞬，“間難免爭吵嘛。”

-

把郁知書抱回出租屋后，溫停雪幫忙理后續。

宋睿寧和郁溫禮在外面站著煙。

其他人早就回校收拾行李。

“表哥，您跟我說實話，我姐今天心糟，是不是因為林遠之？”

從第一眼起，郁溫禮就不太喜歡林遠之。

他直覺兩人不是一路人。

宋睿寧默了默，“你還是問你姐姐比較好。”

他無心議論他人私。

郁溫禮應聲，隨即了語氣，“表哥，我知道你跟我姐同律所，我……”

“我會照顧好的，你放心。”宋睿寧很快接話。

“謝謝。”郁溫禮真心謝。

宋睿寧笑著搖頭，“不用客氣，但是同樣的……”

“您也放心。”郁溫禮說。

-

次日，江城溫家。

溫停雪一大早就被方姨抓起來，一行人到臥室，給梳妝打扮。

今天十八歲，虞秀秀和溫仲恩決定大辦。

所以，必須漂漂亮亮的出席。

溫停雪迷迷瞪瞪的，任由化妝師折騰。

“好了。”

涂完口紅，化妝師拉著溫停雪到全鏡前。

“看看，滿意嗎？”

溫停雪終于清醒一點，然后——

眨眼。

再眨眼。

仙沒有消失哎！

這……果然是人靠裝，馬靠鞍。

定制白一穿，仙系妝容一畫，這哪里是溫停雪，這明明是下凡的仙子嘛！

走近一步，擺微，瑩白小，筆直纖細。

溫停雪終于相信鏡子里的人是自己了。

就……真的是邪。

好看的一點都不真實。

但，能不能把妝焊臉上？

去往酒店的路上，溫停雪接到許可心的視頻電話。

“心……”

剛開口，對方直接掛斷。

溫停雪默。

幾秒后，許可心再次打來，溫停雪趕說：“是我。”

許可心囧，“我知道。”

話落，兩人都笑起來。

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想笑。

許可心說：“你今天真的超漂亮，簡直比明星還好看。”

溫停雪哼哼，“沖你這句話，原諒你掛我電話了。”

許可心笑著點頭，然后鄭重道：“生日快樂，永遠快樂。”

十八歲是在學校過的。

當時沒想過，是溫停雪組織人，逃軍訓過來給過生日。

說：“十八歲可是大日子，一定不能馬馬虎虎。”

那天買了超大的蛋糕，一行人在酒店給過生日。

邢嘉禾也在。

所以，很憾，沒能去參加的生日宴。

-

晚上放煙花，溫停雪看得迷。

等放完，才發現郁溫禮幾人不在。

發消息也沒回復。

“這是在干嘛呀。”

小姑娘不高興地撅撅。

又等了十分鐘，依舊沒靜。

溫停雪氣惱地丟下手機，理不理吧！

“叮——”

“……”

這麼巧的嗎？

溫停雪盯著手機，片刻后，別別扭扭地拿過。

就看看，不一定回的。

劃開，是條短信，沒頭沒尾的——【生日快樂。】

溫停雪瞬間知道發件人是誰。

謝錦意。

還是那個號碼。

沒換。

溫停雪心思復雜地著手機，直到電話響起才堪堪回神。

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喂？”

有些干啞的嗓音，那邊默了默，“你該不會在哭吧？”

溫停雪懵，“我為什麼要哭？有什麼值得我哭的？”

卻游：“……

——他有什麼值得我哭的。

完蛋！

這語氣一聽就是在生氣啊！

郁哥這次玩砸了呀！

卻游靈機一，大聲道：“你快下來！郁哥出事兒了！”

溫停雪連拖鞋都顧不上換。

結果，車越開越偏，本不是去醫院的路。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溫停雪的眼神已經帶上防備。

卻游頭大，“到了就知道，妹子你放心，哥哥絕不會坑你。”

溫停雪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

車停在城郊的一片樹林里。

四周靜悄悄，連個鬼影都沒有。

溫停雪：“？”

這是在惡作劇嗎？

卻游閃了閃車燈，周圍瞬間亮起來。

架子鼓，吉他，貝斯，電子琴的聲音接連響起。

溫停雪轉頭，主路不遠就是樂隊。

郁溫禮抱著吉他站在最前面。

悠揚深的歌聲里，周圍人舉著燈營造氛圍。

停在主路上的車也紛紛亮起車燈。

但照的不是他們，而是溫停雪。

一首歌閉，郁溫禮從明走黑暗，又從黑暗走進明。

溫停雪看著他站在面前，手捧玫瑰，眉眼繾綣地問：“一一，我喜歡你，你愿意做我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