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尖撩火》 三零三:“我比較粘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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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深微微被晃了神。
溫目過,定定看了幾秒,旋即垂眸道:
“全國展是華國界最權威,規模最大的頂級展覽,換句更通俗的話說,就是含金量最高的比賽。”
他淡聲解釋,嗓音比以往都要和緩幾分,像是人間的低語,又像是對晚輩的寵。
很模糊的界限,卻總歸都是縱容寵溺的。
溫停雪稍稍愣了一愣,一是為他話里的容,二是為他過分奇怪的語氣。
接畫畫的時間并不長,就連集訓都沒有過。
除了高二下到高三備戰前的那段時間,在郁溫禮舅母家系統的學習過外,其他時間都是自己索。
所以,很多界的東西都不是很清楚。
全國展,聽起來就很厲害。
大神云集的地方,一個小菜鳥還是算了吧。
“我,我還是等過幾年再去試吧。”小姑娘的退堂鼓打得很溜。
傅予深失笑道:“那就要再等三年。”
溫停雪:“……”
三年,聽起來好久啊。
“但我現在確實……”小姑娘猶豫地鼓起腮幫。
手里的畫筆也開始在白紙上畫。
傅予深瞟一眼的作,道:“明年六月份開始,十二月份評選出獲獎作品和進京展覽作品,時間充足。”
“明年六月份啊?”一聽時間,小姑娘立刻神起來,雙目灼灼道,“那我可以試試啊?”
初生牛犢不怕虎嘛,選不選得上的,終歸不落憾。
“嗯,”傅予深拿過手里的畫筆,邊改邊道:“不要總想著打退堂鼓。
“有些時候,莽一莽未必是壞事,有不懂的,或者想不明白的,可以隨時問我。”
他把畫筆擱下,娜帕推他到另一位學生那兒。
溫停雪盯著他端正筆直的肩背發呆,而后打起神道:“試試就試試!”
重新拿起鉛筆,發現,信手涂的線條已經被他畫出筋骨,宛若栩栩如生的豹子。
“!”
溫停雪大驚地向他,進來的斑駁影里,他正在給學生改畫,言辭溫和,神清潤,渾上下都著仙氣兒。
溫停雪轉著鉛筆想,這樣的頂級大佬,一旦踏出學校,再想得他指點就難了。
不如抓時機,趁著他還教,莽一莽全國展。
不求獲獎,但求得點經驗。
-
忙忙碌碌的來到郁溫禮生日。
正好是周末,天氣明,微風拂面的好日子。
溫停雪拎著準備好的禮,騎著小電驢去音樂學院找他。
剛到校門口,就見一長發捧著玫瑰花給他表白。
郁溫禮顯然也有些意外,稍稍愣了一秒后,神態疏離的拒絕道:
“不好意思,我有朋友。”
“你有朋友?!”生詫異地瞪大眼,“不會吧,我怎麼沒瞧見你朋友來找過你啊?”
雖然他手腕上戴著小皮筋,但們觀察過,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就沒生來學校找過他!
這哪里像是有朋友的樣子啊!
擺明就是糊弄人嘛。
不然也不會大著膽子來表白了。
畢竟,這麼優秀且帥氣的男生,現在不搶,以后就再難遇到了。
“……”
溫停雪剛冒起的火瞬間被澆滅。
好吧。
尷尬地了鼻子,確實沒怎麼找過他。
如果不是他生日,還不定什麼時候來音樂學院呢。
好像……確實失職的。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就在小姑娘胡思想的時候,年清冷如雪的嗓音從前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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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郁溫禮淡淡應聲,“我比較粘我朋友,所以,向來都是我去找。”
生:“……”
圍觀的眾人:“……”
這算不算上趕著吃狗糧?
“你真的有朋友?”生依舊持懷疑態度,“還是說,你在委婉的拒絕我?”
真不能怪多想。
郁溫禮可是學院出了名的高嶺之花。
平日里難接近的要命,怎麼可能會粘人呢?
再說了,就他這長相外形,還用粘朋友嗎?
朋友粘他還差不多吧!
狂蜂爛蝶的,得看好吧?怎麼會那麼久都不個面,宣誓主權啊?
郁溫禮本來是擔心小姑娘頭一次來,找不到路,想著出來接一段,免得那迷糊樣子,再給自己弄丟了。
沒想到會遇上這事兒,又被反復盤問,脾氣很快上來。
“你……”徹底冷下的眉眼,預示著他接下來的話,不會太好聽。
只不過,話出口的瞬間,他看到不遠,坐在小電驢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小姑娘。
心里瞬間一沉,眉眼卻和起來。
“不好意思,讓一讓,我朋友來接我了。”
過分好聽的聲音,眾人下意識騰出一條道兒。
郁溫禮繞開捧著玫瑰花的生,大步朝心上人走去。
速度比平日里要快。
發呆的溫停雪直到被影籠罩才恍惚抬頭,帶著頭盔的小臉更顯懵懂可。
“你……”驚訝地眨著水潤眼眸,“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呀?”
“剛剛。”
郁溫禮神淡淡地拎起領子,讓到后面坐。
覺到他在生氣,溫停雪乖乖從車座下拿出頭盔給他,聲音的抱怨。
“明明是你被表白,沖我發什麼火嘛。”
郁溫禮瞥,“你坐這兒干什麼?”
“反省。”
“……”出乎意料的答案,郁溫禮愣了一秒,“反省什麼?”
溫停雪抬頭,一本正經地說:“我沒來過你的學校,也沒請你的室友吃過飯。”
“……”
郁溫禮以為是看到他被表白,心里不舒服,但又不敢上去說話,所以一個人坐這兒當鵪鶉。
沒想到是在想這個。
“傻子。”郁溫禮隔著頭盔拍了拍小腦袋,笑道:“我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啊。”小姑娘執拗地盯著他,“要不,你挑個日子,我請你室友吃頓飯。”
郁溫禮慢條斯理地戴上頭盔,溫停雪踮腳幫他整理,他順勢彎下腰,免得累。
“不用那麼麻煩,就今晚吧,我把姜屹喊出來,大家一起聚聚。”
藍朔和康唯是他室友的事,郁溫禮沒跟說。
不想擔心。
“就一個人嗎?”溫停雪意外。
郁溫禮說:“其他兩個忙,基本不在學校。平日里也沒什麼集。”
“哦。”溫停雪也沒懷疑,這種事在藝學校很正常。
等小電驢離開,眾人才堪堪回神。
“我打賭,絕對是正牌友!我就沒瞧見郁溫禮對誰這麼和悅過。”
“那是和悅嗎?那是言聽計從!”
“不說別的,就那小頭盔,不是朋友都戴不到他頭上,氣質太不搭。”
“其實我覺得還好看的,高冷男神萌萌噠?”
“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吧里發的那個兔子耳朵,我當時還不信,現在信了。”
“我也信了。”
-
逛完超市回到家,郁溫禮才想起算賬。
“你等等,”他勾住準備去廚房的小姑娘的腰。
溫停雪重新跌坐回他懷里。
垂眸,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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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溫禮起眼皮瞧,眼尾淚痣在此刻格外的妖,“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說?啊,”小姑娘恍然大悟,語調歡喜道:“祝男朋友生日快樂!天天開心!”
“……”郁溫禮默了一瞬,提醒,“表白。”
“嗯?”表什麼白?
幾秒后,溫停雪反應過來,抱著他猛親一口,說:“我不是不在意,我是真的相信你。”
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被表白,誰都不可能無于衷。
不說,不提,不鬧,是因為他給的安全足夠多。
永遠相信在他心里的地位。
的語調功抹去郁溫禮心里的那點不痛快,“這還差不多。”
他著的下又親一口,問:“我的禮呢?”
說起這個,溫停雪趕從袋子里捧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吶!送你一朵永開不敗的玫瑰,就像我對你的喜歡那樣,長長久久,始終如一!”
郁溫禮手撥弄掌心的絨花,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始終如一?我可做不到。”
溫停雪:“???”
“你是想造反嗎?”小姑娘氣呼呼地擰著他耳朵。
正想著該怎麼把他大卸八塊的時候,他笑說:“我對你的喜歡,今天比昨天多,明天比今天多,怎麼可能始終如一呢?明明是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