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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寧縣主可以自由擇婿,但,只能是皇室中人。”這話一出,大家面面相覷。
這等于將范圍小到幾位皇子,哪有什麼挑選余地。
不過,什麼時候到別人來挑選皇子了?這算是特例。
皇上清咳一聲,“還有,林靜姝將作為媵妾,跟你一同出嫁,共侍一夫,再續一段娥皇英的侍話。”
媵妾,是指陪嫁丫頭,地位比妾要高,可以出席正式場合。
所有人都呆住了,這是什麼招數?將林靜姝跟寧知微徹底綁定?讓們自相殘殺?
不讓寧知微外嫁,倒是能理解,畢竟不是普通人。
皇上在算計什麼?一時之間誰都猜不到。
林靜姝又驚又喜,眼睛都亮了,本以為隨著定遠侯府奪爵敗落,此生無了,誰會愿意娶一個破落戶家的生?
別說皇室,有點家底的人家都不愿意娶。
做姬妾倒是可以,姬妾是玩,沒人會要求家世。
但,沒想到峰回路轉,還能嫁進皇室。
雖然是媵妾,但,皇室的妾跟別家不一樣。只要手段高明,總能踩著別人往上爬的。
寧知微的子不討喜,太強太有主見,哪個男人會喜歡?就不一樣,溫最懂男人的需求。
發誓,總有一天要取寧知微而代之,將寧知微踩在腳底下。
“謝皇上恩典,民不勝激。”
林人眼神微閃,心思飛轉,這是林家唯一的翻機會。
一定會全力幫助侄上位。
腦子里已經腦過無數個計謀了,誰知,寧知微不按牌理走。
寧知微被惡心的夠嗆,擼起袖子對準林靜姝就是一掌。
林人眉頭一皺,“寧知微,你為什麼打人?”
寧知微囂張的不得了,“不高興就打人嘍,需要理由嗎?”
林靜姝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就算跪最恨的人也得抓住機會,“我沒關系,只要姐姐開心,我做什麼都行。”
弱弱的,要哭不哭,實在可憐,最能激發男人的保護。
這不,太子看寧知微的眼神都不對了,充滿了不喜,要不是看在后的十萬寧家軍和凰樓,誰愿意娶這麼兇殘的人?
等進了門,再好好立規矩,調教以夫為天的弱子。
等得到他想要的,就將人關在后院,任其自生自滅。
至于,寧知微會不會選他,這還要問嗎?他是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帝王,誰能比得過他?
太后涼涼的聲音響起,“靜寧縣主,你怎麼不謝恩?”
幸災樂禍的不要太明顯。
所有人都等著反應。
寧知微撇了撇,一本正經的舉起右手,五指朝天。
“皇上,因為我母親悲慘的遭遇,我曾經對天誓,此生絕不與人共夫,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若違此誓,就讓男人死全家,斷子絕孫,后繼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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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個狠人!
眾人:……心狠辣!
太子:……還能不能娶了?
容靖猛的低頭,掩去眼中的笑意,真是個天才。
時下大家都迷信,沒事就去燒香拜佛,稍微不對勁就疑神疑鬼,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皇室中人份尊貴,越是尊貴的人,越在乎自己的命,怎麼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就算你愿意賭,你的家人也不愿意啊,萬一應誓呢?要死全家喲。
絕,真是絕了。
大皇子忍不住問道,“你發誓,為什麼是男人應誓?”
怎麼不用自己發誓?這是正常人嗎?
寧知微理直氣壯的說道,“哦,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多承擔點。”
這很難評,卻讓人無法反駁。
不得不說,一句話就輕輕松松化解了難題。
讓皇室中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瘋了嗎?
皇室子弟第一要求就是開枝散林,延續香火。
讓他們只守著一個人,也做不到呀。
林靜姝見幾位皇子的臉都變了,就知道這事要黃,急的直跳腳,“寧知微,你怎麼能發誓?”
寧知微冷笑一聲,“要怪就怪你父母不做人,犯下那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惡行,我相信,因果報應。”
看著林家淪落到這種地步,大家都信了。
“罷了,這事暫且擱置,等來年開春再說。”聽皇上這語氣,還不肯放棄。
寧知微非常乖巧的應了,來年開春?呵呵,想多了。
及笄宴草草收場,寧知微倒是收了幾車子禮,大家或多或都送了禮,都是要面子的人。
蕭臨風和他手下都隨大流送了禮。
容靖也送了禮,一個小小的錦盒,“恭賀芳辰,愿你所求皆所愿,所行化坦途,余生平安喜樂。”
寧知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多謝。”
笑容太過明,不知晃花了無數人的眼。
回家的路上,寧知微打開錦盒,是一支白玉梅花釵,簡單大方,就是雕工很普通。
輕釵頭,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微字,龍飛舞,極有筯骨,是容靖的筆跡。
這釵是他親手雕刻的吧。
沉默半晌,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萬般心事都在這一嘆中。
一回到芙蓉園,寧知微就直接進了寧老夫人的住所。
通燈通明,所有人都圍在寧老夫人邊,寧老夫人半躺在床上,臉有些蒼白。
看到們平安歸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寧知微問了問寧老夫人的況 ,著涼了,喝了藥覺還好。
“服了藥,您怎麼不睡下好好休息?”
寧老夫人今日擔憂怕,氣很差,“沒看到你們平安歸來,我怎麼睡得著,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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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哈哈哈。”寧六一回去家里,就變的活潑好,拉拉將宮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說的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大家都聽呆了。
當聽到定遠侯府敗落,大家激萬分,興之溢于言表。
寧老夫人大為解氣,“好好好,太好了,知微,你終于為你母親報了仇,你母親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往事歷歷在目,但是人非。
“當年林家是怎麼欺辱我們寧家的,我都記得,這一口氣憋了整整十六年。”
寧大夫人面有憂,“皇上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來年開春,恐怕……”
寧知微角揚起一抹神的笑,“等來年開春,他就顧不上我了。”
因為,他的死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