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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央回到軍營里,理的第一件事就是趙曦被抓走了。
北梁人放話,要他們將臥龍鎮出來,才肯歸還趙曦這個“大將”。
自然,許靖央沒有同意。
康知遇專門來找許靖央,匯報了自己的計劃。
“……一開始,是沒將趙曦算計在的,只是謹記大將軍的囑托,要讓大燕打一次敗仗,卻不能那麼明顯。”
“後來趙曦主請纓,卑職想起向的死,覺得趙曦倘若再留在大營里,會是一個禍害,故而,卑職設計,終于讓被抓走了。”
說到這里,康知遇悄悄抬頭看許靖央的表。
幾日沒見的大將軍,依舊風姿卓絕,眸冰冷。
坐在桌案後,自是一派將風,沉穩如收刀鞘的利刃。
許靖央沒說話,神上也無喜怒。
康知遇就更有些忐忑。
主垂首認錯:“卑職知道,此舉沒有道德,也不曾事先跟大將軍商量,懇請大將軍責罰。”
趙曦是子,而子落北梁軍手里,下場是什麼,自不必說。
康知遇知道許靖央向來對子都網開一面,故而認錯低頭,非常誠懇。
卻在這時,許靖央終于淡淡開口:“被抓走就抓走了,這也是沖行事,自食惡果,怪不得任何人,若本將再花大代價將救回,更沒有那個必要。”
實則,就算康知遇不對趙曦手,許靖央也是要對付趙曦的。
一家通敵叛國的罪名,可還沒宣揚出去呢。
既然趙曦被抓走了,那麼的生死,許靖央再不在意。
康知遇聞言,總算松了口氣,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大將軍,這次您和王爺出去可還順利?你們二人……沒吵架吧?”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許靖央不解。
康知遇低聲音:“您和王爺回到軍營,兩個人也不怎麼說話,偶爾看對方一眼,就又收回目,卑職擔心,是王爺在外跟您發生了矛盾。”
許靖央眸深劃過一抹不自然。
“王爺很好相,你想多了,只是出去這麼久,軍務繁忙,我們不得空說話罷了。”
“原來是這樣,”康知遇表示了然,“那卑職就先出去了,大將軍先好好休息。”
走後,許靖央微微垂眸,陷了沉。
這幾天腦海里,總是會回著蕭賀夜摟著的那一夜。
自那天以後,蕭賀夜果真陪著在北梁都城短住了幾日。
他不許再吃那個藥,也確實等著許靖央癸水結束以後,再跟回到軍營里。
兩個人雖都沒再提那天晚上的事,可不知為什麼,許靖央也覺得有些別扭。
就在這時,一道影掠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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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騎衛中的留侯來了,所謂留侯,是許靖央放在京中的眼線,幫盯著家里和朝廷。
他一般不出現,一旦出現,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
許靖央頓時正:“出什麼事了?”
留侯跪地拱手:“大將軍,長公主和太子黨對許家出手了。”
他將征田收地引起的紛爭說了一遍,許靖央聽著聽著,就漸漸皺起眉頭。
這很顯然,是長公主借著朝廷的手,要在許家攪。
留侯道:“不過,如今事已經徹查清楚,那名帶頭鬧事、劃傷五小姐臉頰的佃農,是外來戶,被抓進大獄之後不過兩日就自縊死了。”
許靖央眸翻涌著冷意。
“自縊?多半是被滅口了!”緩了緩語氣,“三妹和五妹一切都還安好?”
留侯點頭:“卑職幫忙料理了一些雜事,大將軍可以放心,許家大房和三房十分團結,即便出了這種事,也沒有訌,反而更為謹慎。”
“此事發生後,長公主還曾以探的名義,想來許家看五小姐,被許家大老爺婉拒了。”
許靖央頷首,稍稍放心。
大伯和三叔都不是大大惡的人,也明辨是非,看來他們謹記所叮囑的團結,沒有讓失。
留侯卻在這時說:“只不過……三小姐要解除婚約。”
“哦?”許靖央有些驚訝,“靖姿舍得?”
當初司彥那件事過後,許靖央便覺得顧嘉不夠可靠。
他雖喜歡許靖姿,可卻沒有將的安危放在心里。
那樣人多眼雜的宴會,他就這麼將丟下,去送表妹離去。
這樣的人在許靖央眼里靠不住,即便眼下喜歡,十年、二十年之後,年的喜歡會變干的白水,連喝一口都嫌煩。
不過那會許靖姿滿眼都是心意萌,提起顧嘉總是有許多話。
故而,不想妹妹傷心,許靖央自然也沒有提。
留侯點頭:“卑職離京時,三小姐已經委托人退聘了,顧家那位公子日夜都來許府門口但求一見,此事鬧得京城沸沸揚揚。”
許靖央冷笑:“他這麼做,只會敗壞三妹的名聲。”
此事說到底,是長公主和太子黨對許家出手。
“等我回京,再為三妹出口惡氣。”
留侯抬頭:“大將軍要回京了?只怕戰事沒結束,皇上不會允許。”
許靖央眸漆黑,浮現著淡然凜冽。
“快了,要不了多久,皇上請我回京的旨意就會來。”
到時候,不僅要回京,還要皇上將功勞寫在圣旨上,端端正正地請回去!
留侯說:“最近皇上不大好,朝中一應大事,都給了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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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許靖央揚起眉梢,向來都是太子在皇帝面前最能表現。
“這麼說,平王殿下眼下占據上風。”
“是,平王殿下已與肅國公府獨陳明月小姐定親,婚期就在夏六月,肅國公在朝堂上,與陸國舅一起,鼎力支持平王殿下,朝中風向一時全部向平王傾倒。”
許靖央怔了怔。
原來是定親了,想到陳明月對平王的喜歡,那姑娘多半很高興。
許靖央頷首:“我知道了,這是好事。”
留侯走後,許靖央提筆寫信,要送回京城。
信中容,自然是勸說此時停戰,主張和談。
再打下去,北梁撐不撐得住兩說,大燕的國庫將一空再空。
畢竟,相比北梁的強盛,大燕跟西越十幾年的戰爭,早已讓百姓們苦不堪言了。
至于皇帝會不會同意,許靖央已經有了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