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聞聲駐足,轉去。
只見陸國舅一臉堆笑地小跑過來。
天氣炎熱,他因跑得急,額上滲著細汗,更顯得那份討好之意明顯。
“王爺,您走得可真快啊!”陸國舅了口氣,“今日朝堂之上,王爺真乃國之棟梁,令人欽佩!”
許靖央眸淡然,語氣疏離:“國舅爺過獎,分之事罷了,若無事,本王先行一步。”
“哎,王爺且慢!”陸國舅連忙側攔住,低聲音,“臣近日偶得幾件稀罕,想著唯有王爺這般英氣人者方配得上,特命人送至宮外馬車,王爺可否移步一觀?”
許靖央眉頭微蹙:“國舅好意心領,但本王從不收禮。”
陸國舅卻似早有預料,笑容更盛,帶著幾分神。
“王爺莫急,此不同尋常,您看了再決定不收不遲,就當賞個臉,瞧上一眼?”
許靖央正要搖頭,陸國舅卻說:“王爺總歸是要出宮,只瞧一眼,若不喜歡,臣馬上讓人送走!”
許靖央略一沉,看陸國舅這個架勢,不看反而甩不掉他了。
反正是順路,去看看這陸國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無妨。
許靖央點頭:“帶路。”
“好嘞!王爺,請!”陸國舅喜出外,忙在前引路。
不遠的平王,正被肅國公拉著說話,有些心不在焉。
他余一直看著許靖央跟陸國舅說話,卻見此時,他們兩人竟像是要一起離去。
平王微微皺眉。
他舅舅想做什麼?
平王最近聽說,陸國舅對許靖央的私事很是好奇,多番打聽,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肅國公正對平王拱手,頗有些慨地說:“王爺,臣要跟您說實話,之前,臣誤會您了!”
“有人故意在臣面前說一些挑撥之語,說您娶小,只是為了權勢。”
“可是剛剛在大殿上,您竟然為了婚事,愿意捐贈巨資,臣真是老淚縱橫,激不盡!”
“小明月能有王爺這樣疼,以後的日子,更是……”
話沒說完,卻見平王突然打斷他:“知道了,你不用多說。”
此時蕭賀夜也從大殿出來了,玄親王常服襯得他形拔,目沉靜地落在遠那抹銀青影上。
只見遠遠地,許靖央竟與素來圓的陸國舅同行。
他眉頭微,腳步不停,也跟了上去。
此舉,正巧被平王看見。
他狹長的眼眸本就帶著冷意,一眼瞧見追過去的蕭賀夜,線瞬間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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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不甘與偏執涌上心頭,當即也冷著臉,不聲地甩下肅國公,跟著離去。
“王爺,王爺!”肅國公話還沒說完。
平王頭也不回:“本王找舅舅有要事商量,肅國公自便。”
許靖央隨著陸國舅出了宮,走向停在一旁的華麗馬車。
那車簾垂的很低,里面一點靜也沒有,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許靖央站在離馬車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住腳步。
“陸國舅,你到底想送什麼?”
“王爺別急,請看。”陸國舅含笑,主上前,輕輕開簾子。
恰好此時,蕭賀夜也已經走到了許靖央後不遠。
他和許靖央雙雙朝車看去。
竟見馬車里的,不是什麼稀奇的件,而是人!
活生生的三個風姿各異的大男人!
左邊那位著月白長衫,墨發半束,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朝許靖央不斷挑眼波。
中間那位則是一利落勁裝,眉眼間帶著幾分颯爽。
剩下那人穿著水藍的寬袖儒袍,正一臉崇拜地看著許靖央。
這三人生得各有千秋,但無一不是俊秀人。
此刻,他們三雙眼睛都齊齊聚焦在許靖央上,目灼灼。
那眼神,可不清白。
許靖央完全沒料到,陸國舅竟然向獻上男寵?!
眸微微睜圓。
陸國舅忙不迭地邀功:“王爺您看!這可是臣費盡心思,心為您搜羅來的!”
“不僅模樣萬里挑一,還各有所長,知書達理、通曉音律、甚至略懂拳腳功夫。”
“王爺平日為國事勞,邊總得有幾個心人伺候筆墨,解悶怡才是!”
陸國舅打聽清楚了,許靖央一直沒有親,是因為沒有看的上眼的男人。
想來也是,如此優秀且武功出的子,怎麼會看上尋常人?
那肯定是像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一樣,需要一點溫香玉的陪伴。
沒有人會不喜歡,即便是昭武王也一樣。
許靖央緩緩擰起眉宇,上氣息陡然黑的。
陸國舅看沒反應,看向馬車里的三個男人。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向昭武王介紹自個兒?”
那穿著藍袍的男子早已忍不住,三人同時起要出來,被他最先出。
“王爺,小生……哎呀!”藍袍男子假意絆倒,弱的出半肩,朝許靖央撲來。
許靖央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暗,一個高大的影已迅捷地擋在前,有力的手臂將向後一帶,穩穩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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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一抹熾烈的紅如電閃過!
平王已飛起一腳,狠狠踹向那個猛然撲向許靖央的藍袍男子。
作狠厲,毫不留。
“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頭錯位般的脆響和一聲短促的慘,那男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陸國舅駭得大驚。
他錯愕抬頭,只見許靖央已被蕭賀夜護在側,而面前,是平王那張暴怒的俊臉,狹長的眼眸中翻涌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平王齒間出低吼:“舅舅,你在干什麼,活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