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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賠著笑臉攔住:“姑娘,這不合規矩,您不能闖啊。”
許靖姿正在氣頭上,見不說,抬手就掀翻了旁邊的一個花瓶。
嘩啦一聲脆響,碎片四濺。
原本喧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不客人都停下談,好奇地過來。
“顧嘉在哪兒!你說不說?”
掌柜的臉都綠了,還想再勸,許靖姿已經抓起一個茶壺,又要往地上砸。
“別別別!姑娘您冷靜!”掌柜的急忙喊道。
周圍的客人開始頭接耳,指指點點,有人出看好戲的表。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聲吊兒郎當的招呼:“喂——!”
許靖姿抬頭,看見一個穿著錦袍的年輕公子倚著欄桿,正是平時和顧嘉混在一起的紈绔之一。
“找顧兄啊?他就在這兒,”那紈绔抬手指了指後走廊深,“上來吧,我帶你去見他!”
許靖姿一聽,立刻丟下茶壺,提著子就沖上了樓梯。
大堂里的客人們紛紛仰頭張,竊竊私語聲更響了。
帶來的家丁想跟上,剛到二樓,就被那紈绔公子帶來的幾個膀大腰圓的僕從攔住了。
“我們家公子帶路,閑雜人等就別湊熱鬧了,在這兒等著唄,屋子里都是份貴重的公子們,沖撞哪個都不好,耽誤的是你家姑娘!”
僕從們堵在樓梯口,態度強。
家丁被攔住,一時無法上前。
許靖姿跟著那紈绔公子,影轉眼就消失在拐角。
許靖姿被那紈绔公子引著,走進長廊盡頭的一間房門前。
門一推開,里面空的,本沒有顧嘉的影子。
猛地轉:“顧嘉呢?”
方才帶路的紈绔公子嘿嘿一笑,另外幾個同伴也從旁邊湊了過來,堵在門口。
他們勾肩搭背竊竊私語,之後,臉上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個紈绔搖著扇子,上下打量著許靖姿:“顧兄說你放得開的,這樣,你要是愿意讓小爺們一人親一口,我們就帶你去見他,怎麼樣?”
許靖姿瞬間氣得滿臉通紅,憤加:“無恥!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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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瞥見旁邊桌上有套茶,想也沒想就抓起一個茶盞,狠狠朝說話那人砸去!
那紈绔公子嚇了一跳,慌忙側躲開。
茶盞砸在他後的門框上,摔得碎。
這群人非但沒怕,反而像看了什麼有趣的事,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一邊躲閃一邊起哄。
“喲,脾氣還烈!”
“顧嘉說得沒錯,是夠勁兒!”
帶路的紈绔公子收起笑容,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你帶到這兒,你還敢鬧?行,那你就在這兒好好待一夜吧。”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去說,許三小姐陪我們哥幾個樂了一整夜!我看到時候,還有誰會信你,反正你早就不清白了!”
許靖姿心頭一涼,意識到不妙,拔就想往外沖。
可他們人多,輕易就把攔住了,順手推了一把。
許靖姿站立不穩,驚呼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陣生疼。
那群人迅速退出房間,砰地一聲關了房門。
外面傳來落鎖的咔嚓聲。
許靖姿忍著疼爬起來,撲到門邊,用力拍打著門板:“放我出去!開門!”
可門紋不,外面只傳來漸漸遠去的得意的哄笑聲。
幾個紈绔公子回到喝酒的房間。
顧嘉已經有些醉了,邊坐著兩個妖嬈的舞姬。
“怎麼就你們來了,許靖姿不是要見我麼,讓來!我看還能說什麼話。”
“別著急,顧兄,我們幾個替你出口氣,教訓教訓。”
顧嘉一聽,臉微微變了:“你們將怎麼了?”
那幾個紈绔對視一眼,出邪的竊笑。
顧嘉當即將酒杯重重放下,吼道:“說啊!姐姐是昭武王,你們想找死嗎?”
提到昭武王三個字,那幾個紈绔才有些正。
“你想多了,我們當然不敢,就是看脾氣那麼差,想嚇唬一下罷了。”
“是啊,不過就是將關在屋子里而已,又沒打也沒罵,昭武王來了,也不能怪我們什麼吧?”
“要是讓一直在樓下破口大罵,壞的是你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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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聽到這里,這才松了口氣。
“別玩太過頭了,關一會就放出來。”
紈绔們哈哈大笑:“這是自然,來,顧兄,我們繼續喝酒,別提這個掃興的人。”
許靖姿那廂屋。
打開窗子,朝下看了一眼,面頓時慘白。
這個屋子將近三層樓的高度了,若是跳下去,會不會摔斷?
可要是真的留在這里,被關一整夜,還不如去死。
顧嘉怎麼能縱容朋友這麼對?許靖姿淚流滿面。
一只上了窗子。
暑熱的夜風吹來面上,讓眼淚都跟著變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