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05章 為她求情,心隨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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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傾,整個皇城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之中。
儀宮高聳的屋檐在雨簾中顯得像是覆了一層冒著水汽的寒冰。
雨水順著翹起的飛檐急墜而下,在漢白玉階前濺起細碎的水花。
兩邊心栽植在宮墻下的玉蘭與海棠,此刻被暴雨撕扯得七零八落,混泥濘之中。
風雨卷著殘瓣掠過庭院,偶爾有幾片沾在許靖央的袍上,旋即又被更多的雨水沖走。
就那樣筆直地跪在儀宮前,任由滂沱大雨無地澆灌。
雨水不斷從許靖央長而的睫上滾落,的眸微微垂著,看著那些被雨水帶至膝邊的落花,不知在想什麼。
不遠的宮道,一行人抬著太子的輦轎而來。
輦轎旁側的隨從忽然止步,瞧見不遠許靖央的影,低聲音驚道:“殿下,您看那邊跪著的……莫不是昭武王?”
太子微頓,側首去。
隔著重重雨簾,那個跪在儀宮前的拔影,可不就是許靖央?
太子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是昭武王沒錯,看來,是被母後罰了。”太子的聲音溫潤如玉,在這暴雨聲中卻著一涼意,“孤的九妹至今在北梁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許靖央號稱戰無不勝,卻連一個公主都帶不回來。”
他微微瞇起眼,看著雨中那道影:“母後罰,自是有可原。”
隨從低聲附和:“可昭武王如今圣眷正隆,皇後娘娘這般責罰,會不會……”
太子輕輕搖頭:“再隆的圣眷,也抵不過骨親,九妹是母後的心頭,如今音訊全無,母後心中的悲痛,豈是外人能會的?”
“許靖央既然擔了這常勝之名,就該承得起敗績之責,今日之罰,是該的。”
說罷,他抬起手示意,輦轎直接前行離去。
而此時,許靖央依舊跪在雨中,脊背直如松。
雨水順著的面頰落,在下頜匯聚線,一滴一滴,落在下的積水中,漾開圈圈漣漪。
這個時候,許靖央想的其實是前幾天做到的夢。
夢里,蕭寶惠穿著離京時的那一套新嫁,地抓著的手。
蕭寶惠的指尖是那樣冰涼,眼神也通紅無助。
一直喊著:“靖央,你是我的靠山,你一定要救我,靖央!”
不斷有黑的手從後抓來,將蕭寶惠拖拽離去。
許靖央急忙攥的手掌,被拉著朝前拖行。
“寶惠!別松手!”許靖央高呼。
可忽然之間,手中一空,蕭寶惠居然不見了。
許靖央也跟著猛然醒來。
那次夢醒,枯坐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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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騎衛已經如天羅地網在北梁鋪開,可寶惠仍然音訊全無。
難道寶惠……
忽然,許靖央面前停了一雙黑靴,袞金紅底繡山海袍角,被雨風吹得激。
抬起頭,進平王那雙焦急薄怒的狹眸。
“起來!”平王手去拽,被許靖央一把擋住。
“還請王爺不要管此事,是我沒能將公主帶回來,我應當跪。”許靖央聲音平靜。
可平王看著渾,臉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沖刷的,竟泛著淡白。
他又急又氣。
“許靖央!你何苦現在來招惹母後,你先起來,本王會為你說。”
“王爺,您回去吧。”許靖央說罷,眼睛閉上,竟是下定決心要在此長跪不起。
平王知道自己母後不喜歡許靖央,若沒有人去求,只怕皇後真的會讓許靖央跪到天黑。
是將軍,雙膝若損,以後該怎麼辦?
平王咬牙:“你不起來是不是?”
許靖央閉眸不語。
平王臉沉,甩袖轉,疾步登上白玉階,闖儀宮中。
儀宮線昏暗,窗外雷聲滾滾,雨聲敲打著琉璃瓦。
皇後靠在椅上,一手撐著太,眉頭鎖。
見平王闖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母後!”平王聲音急切,“許靖央已經在外面跪了一個時辰了,雨這麼大,您真要讓跪到天黑嗎?”
皇後緩緩抬眼,目冰冷:“不該跪嗎?”
“是人不是神!”平王狹眸神激烈,“北梁那麼大,已經盡力在找九妹了,您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上!”
皇後冷笑一聲:“盡力?你怎麼知道一定盡力了?仗打贏了,風風回朝封,可我的寶惠呢?”
平王急道:“許靖央不是那樣的人!與九妹同姐妹,若是能找到,怎麼會不找?”
皇後猛地坐直子,雙眸死死瞪圓,毫無儀態可言。
“什麼同姐妹,還記得寶惠嗎?現在還有誰記得寶惠?滿朝文武都在慶賀勝仗,誰還記得有個公主失蹤在北梁?如果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輕易原諒,那我還配做母親嗎!”
的眼眶紅了,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平王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痛,聲音沙啞:“可這樣懲罰許靖央又有什麼用?九妹就能回來嗎?”
“至讓我知道,還有人記得寶惠!”皇後聲音哽咽,“至讓許靖央記住,欠寶惠一條命!”
平王劍眉擰起:“母後,你錯了,不是許靖央欠寶惠一條命,是我們!是朝廷!是父皇!將寶惠送去北梁的人是父皇,沒能力阻止的人是我們,若真要怪,該怪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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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陷沉默,只有雨聲不絕于耳。
平王忽然起袍,重重跪在地上,他抬頭直視皇後。
“既然母後執意要罰,那許靖央跪多久,兒子就陪跪多久。”
皇後怔住了,錯愕地看著他。
一陣疾風裹挾著冰涼的雨,從微敞的雕花長窗猛地灌。
殿垂落的昂貴紗簾被風掀起,輕輕擺,簾角被飄進的雨水洇了幾點深痕。
風吹了皇後鬢邊的幾縷發,靠在寬大的椅里,一不,整個人像是被走了力氣。
華麗的袍穿在消瘦的上,空的。
“你……”皇後張了張,最終只是無力地靠回椅背,“隨你吧。”
這會兒,又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宮道上走來。
對方疾步到了許靖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