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24章 他是個人渣,卻是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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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央!”趙曦徹底崩潰,瘋狂地拉扯著鐵鏈,脖頸被勒出深深的痕。
惡瘡在掙扎中破裂,膿順著胳膊流淌,卻渾然不覺。
“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許靖央站在原地,銀白蟒袍在昏暗牢房里依然纖塵不染。
看著趙曦如同困般嘶吼,眼神平靜無波。
趙曦罵得越狠,越顯得此刻的狼狽。
“你以為你贏了嗎?”趙曦停下掙扎,著氣冷笑,“長公主不會放過你的,北梁也不會!皇上更不會!我就在地府里看著、等著!”
“看你從雲端跌落泥潭,看你被至親背叛,看你這張永遠平靜的臉出絕,到時候,你可別死得太痛快!哈哈哈哈——”
趙曦笑得瘋癲,指著許靖央,淚花都笑了出來。
許靖央著,目沒有波瀾,片刻後,才忽然說:“當年你哥哥趙晏,同我一起火燒糧倉,張大將軍也獎勵了他三兩銀子,那時已冬天,我們拿銀錢去做了棉,只有你哥哥,將銀錢寄回家中,他說你要過生辰了,留著給你買簪子用,那年冬天,他凍得手指生了凍瘡。”
趙曦一怔,猛然僵住:“你提我哥哥干什麼?”
“趙晏此人死不足惜,但他作為哥哥而言,沒有對不起你,聽說他在北梁留了最後一條退路,是要帶著你回家。”
“趙曦,對你好的哥哥,被你割掉了頭顱,疼你的父親,被你氣得中風癱瘓,你淪落到如今這個田地,不冤。”
說罷,許靖央轉離去,腳步聲在空曠的牢房里漸行漸遠。
趙曦起初怔怔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時,眼中盈著一片憤怒。
對著許靖央的背影咆哮尖:“是你害死我哥哥!不是我殺的!我也是被你們的!”
許靖央已經走遠了。
趙曦說著說著,卻忍不住大哭出聲,緩緩癱倒在地,發出野般的哀嚎。
想起,年時,家貧,被附近巷子里的孩子們欺負。
哥哥趙晏練劍回家,跑來保護,趕走了那群欺負的孩子。
“曦兒,別怕,”趙晏去的淚水,“以後誰再欺負你,你就喊哥哥。”
那年趙曦小手抹淚,哽咽問:“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不欺負?”
仍記趙晏眼神晶亮,彎腰著的腦袋。
“等以後,哥練好武功去參軍、去立功,做了大將軍,就能給曦兒撐腰,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趙曦去眼淚:“那我也要練功,跟哥哥一起上戰場,我保護你。”
趙晏哈哈笑了起來,將趙曦抱起來,讓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回家咯!”
昔日笑,竟突破時,再次浮現于腦海。
趙曦大哭不已,嘶聲喊道:“哥!哥——!”
鐵鏈沉重地拖在地上,伴隨著絕的哭喊,在冷的牢房里久久回。
許靖央從牢獄里出來,寒和辛夷站在馬車邊等。
寒扶著上馬車,說了句:“大將軍,您怎麼折磨的趙曦?的聲,我們在外面都聽見了。”
那一聲聲哀嚎和絕,真是讓人聽了害怕。
許靖央淡淡道:“我沒折磨,只是跟說了幾句話。”
“幾句話就讓痛苦這樣?”
“一個人如果盡傷害,忽然想起來最自己的人,早已被自己害死了,會崩潰的,就如趙曦這樣。”許靖央說。
寒嘖嘖:“也是活該,咎由自取。”
馬車碾過青石板,過水洼,將月亮的影子撞的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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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央想起了趙晏。
一個該死之人,即便出悲慘,卻也不值得憐憫。
許靖央只是想起,那年剛認識趙晏的時候,他著笑盈盈的。
他說:“看見你,就像是看見了我自己的妹妹,跟你一樣可,對家很是依。”
許靖央閉上眼,心中冷笑。
要是像趙曦,那才是完了。
趙曦被千刀萬剮的這一日,百姓們都去圍街觀看,罵著這個臭名昭著的叛國。
而被架在囚車里的趙曦,眼神癡傻,手里把玩著棕黃的糞便,不斷往臉上抹。
嘻嘻笑著,一會看看眾人,一會看看自己手上的臟污。
“好多首飾,好多……”趙曦喃喃,“我是將軍,你們都得將好東西給我,給我!”
時哭時笑,在眾人眼里出糗到極致,百姓們紛紛掩鼻唾棄。
趙曦被行刑時,蕭賀夜就在不遠的茶樓。
崔國舅站在他後,看著蕭賀夜沉悶不語,不由得道:“王爺這幅神,不像是在憐憫趙曦。”
蕭賀夜抬起薄眸,語調低沉溫淡:“本王想起了恩師。”
周老太傅,也是被活活刮了一千多刀。
皇上懲罰人的手段多麼相似,周老太傅死後尸首不全,蕭賀夜撿回他的累累白骨,那骨頭上都有刀痕。
白鶴大步走來,拱手道:“趙曦咽氣了。”
崔國舅訝異:“一百多刀就死了?”
剔骨刀,是很疼的,尋常人不住也正常。
但周老太傅當年,可是足足了七百多刀才倒下。
臨死前,他仍不斷高呼冤枉,喊著青天可鑒。
蕭賀夜臉更為沉重。
他抬起手,白鶴會意告退,廂房只剩下蕭賀夜和崔國舅兩人。
“舅舅,聽說皇兄最近又頻頻派人到你府中送東西了。”
太子和蕭賀夜都是崔皇後的親生骨,但崔國舅幾乎已經斷了跟東宮的牽扯。
他只一心輔佐支持蕭賀夜。
提起太子,崔國舅臉不大好。
“你舅母逢秋天就犯頭疾,是老病,故而太子派人送藥,可往年卻不見他登門,今年故意這般,是手中沒有可用之人,才想起我這個舅舅吧!”
崔國舅跟太子形同陌路,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年崔國舅的大兒到了出嫁的年紀,太子為了籠絡勢力,偏要將他的兒說給年過四十的北護郡王。
要知道,那年崔大小姐年僅十八!
崔國舅自然是據理力爭,太子手段兼施,的崔夫人險些為了兒上吊自盡。
好在關鍵時候,蕭賀夜出了主意,故意讓那北護郡王誤以為崔大小姐有惡疾,這門親事才作罷。
蕭賀夜又連忙安排崔大小姐去了他的封地遠嫁。
否則,按東宮那時的態度,是非要將崔大小姐嫁給北護郡王不可的。
為了那點兵權,連親人都可以拿來算計,害的崔國舅和崔夫人想見兒,一年到頭恐怕都見不到一次,故而,崔國舅當然痛恨太子。
崔國舅按著茶盞說:“當年你表姐的事,我就看出來,太子此人為了名利可以不擇手段、六親不認,王爺,你可一定要防。”
蕭賀夜深沉黑眸看向窗外。
遠刑場的喧囂已漸漸平息,百姓們正陸續散去,只留下幾個衙役在清洗染的石臺。
水潑在青石板上,漾開淡紅的痕跡,像極了那年太傅府前的景象。
“舅舅,”他聲音低沉,指尖輕輕挲著茶盞邊緣,“你說這世上,究竟是執棋之人更痛苦,還是棋子更痛苦?”
崔國舅微微一怔,尚未答話,蕭賀夜已繼續道:“執棋者步步為營,卻要親眼看著珍視之人淪為棄子,而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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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掠過窗外那攤漸漸淡去的痕。
“連自己為何而死都不明白。”
蕭賀夜端起茶盞,卻不飲,只看著杯中浮沉的茶葉。
“皇兄如今頻頻示好,無非是察覺朝中風向已變,但他永遠不會明白,有些裂痕,是永遠修補不了的。”
崔國舅點頭:“正是如此。”
蕭賀夜放下茶盞,起時袍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度。
“趙曦何人指使謀害父皇這件事,尚未查出結果,也是時候讓皇兄頭疼一下了。”
崔國舅立刻會意。
蕭賀夜這意思,多半要往太子上禍水東引了。
不得不說,朝中的昭武王跟他這好外甥,真是相像啊!
做初一,他就做十五,配合的倒是。
等蕭賀夜走遠了,崔國舅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今日約蕭賀夜出來喝茶的目的。
他急忙放下茶盞去追:“王爺,等等,上次說的那位王家的小姐怎麼樣?知書達理,賢德聰慧,你舅母說了,你一直不找王妃也不是個事……”
聲音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