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26章 皇上盯上了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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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宮門在晨霧中緩緩開啟。
許靖央著朝服,早朝過後,獨自前往寢宮求見皇帝。
寢宮,初秋的涼意被厚重的門簾隔絕在外。
皇帝端坐在紫檀木雕龍椅上,雖剛秋,卻已裹上厚實的貂皮大氅。
他面蠟黃中著青灰,眼窩深陷,唯有那雙眼睛仍銳利如鷹。
殿燃著濃重的龍涎香,煙氣從鎏金香爐中裊裊升起,卻掩不住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藥味。
許靖央知道,這濃郁的熏香,不過是為了遮蓋皇帝上日漸濃重的腐爛惡臭。
“臣參見陛下。”躬行禮。
皇帝抬了抬手,面溫和:“昭武,今日你怎麼來了?”
許靖央正要稟奏離京之事,卻見大太監躬從外殿疾步而。
“陛下,京兆尹來報,趙忠德昨夜暴斃家中。”大太監聲音低,“他雖已致仕,但終究曾是朝廷命,這後事……還請陛下示下。”
皇帝冷哼一聲,枯瘦的手指在扶手上重重一敲:“示下?朕沒有因他兒謀逆之罪將他連坐,已是格外開恩!怎麼,還指朕追封謚號,風大葬不?”
大太監適時提醒:“這趙忠德上過戰場,上有功勛。”
皇帝呵笑,語氣很冷:“謀逆就是大罪,再多的軍功,也抵消不了!但凡及朕的底線,無論是誰,絕不寬宥!”
“去告訴他們,趙忠德能養出兩個叛賊,其人想必本不端,草草安排就是,還值得來過問朕?”
眼看著皇帝是有些不高興了,大太監連忙領命退下,殿重歸寂靜。
許靖央垂眸靜立,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
聽得出,這話明面上是說趙家,實則是敲打于。
皇帝這才轉向許靖央,蠟黃的臉上出一和煦的笑意:“說吧,你有什麼事要稟?”
許靖央從袖中取出奏折,雙手奉上:“臣自請前往幽州北丘鎮守,愿為陛下戍守幽州,保境安民。”
侍接過奏折,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緩緩展開,目在字句間游走,面喜怒難辨。
良久,他抬頭將奏折擱在一旁。
“朕正對你委以重任,你怎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他語氣溫和,“幽州苦寒,北丘更是邊關險地,朕可舍不得讓你這個大功臣去苦。”
許靖央抬頭,眸漆黑堅韌:“陛下厚,臣激不盡,然為將者,當以社稷為重。”
“幽州乃北方門戶,如今雖無戰事,卻不可不防,臣愿前往鎮守,正是為陛下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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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輕笑一聲,眼底卻無半分暖意:“好一個為朕分憂!那你可曾想過,如今朝中正值用人之際,你這一走,豈不是讓朕失了臂膀?”
“臣不敢。”許靖央躬,“正因朝中人才濟濟,臣才敢請命遠行。”
殿陷短暫的沉默,只有香爐中青煙繚繞。
皇帝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忽然拿起另一封奏折。
“你走之前,先替朕辦了這件事,”他將奏折遞去,“今年秋試武舉,朕希你擔任主監考。”
許靖央接過奏折,快速看了一遍,眉頭微蹙。
“陛下,武舉事關重大,臣資歷尚淺,恐怕難以勝任。”
皇帝一笑:“你怎麼還自謙起來了?你能帶領將士們頻頻勝仗,區區一個監考武舉的責任,怎麼就做不到?朕說你能勝任,你就能勝任。”
“你在軍中的威,無人能及,這次武舉,朕要選拔的是真才實學之輩,而非世家紈绔,你來做這個主考,再合適不過。”
皇帝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將一個燙手山芋塞到了手中。
歷來武舉,看似為國選材,實則多是世家大族為那些前途無的子弟開辟的另一條捷徑。
弓馬騎,兵法韜略,不過是塊遮布罷了。
多紈绔子弟,平日只知走馬章臺,鬥走狗,待到武舉之時,靠著家族打點,門路疏通,便能輕松混個一半職。
先朝廷,再圖後計,已是心照不宣的慣例。
其中真正有才學者麟角,多是些濫竽充數、資質平庸之輩。
于軍中無益,反倒占著位置,阻塞了寒門才俊的晉升之途。
如今聽皇帝這語氣,是要借此番武舉,打破陳規,嚴格選拔真才實學之人。
這看似是莫大的信任與權柄,實則卻是將許靖央推到了風口浪尖。
要知道,京城世家盤錯節,關系網不風,一家便可能牽全。
這主考的位置,哪里是榮耀,分明是一張得罪人火椅!
如何平衡各方勢力,如何甄別真假才干,如何在皇權與世家之間找到那微妙的平衡點,都要考慮。
這里面的水,深不可測,門道萬千,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何況許靖央剛被封為昭武王,又上了太廟,私底下有多人看不順眼,還未可知。
皇帝這麼做,既是利用軍中威來推行新政,更是一種牽制。
可想而知,監督了武考,不知得罪了多京中權貴,再去幽州,天高地遠,讓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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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能更加倚仗皇恩。
想到此,許靖央心底一片清明。
這京城,果然是想離開,也未必能輕易。
短短的瞬息,許靖央已經想清楚了,正要推辭,皇帝卻抬手制止。
“此事就這麼定了,待武舉結束,你去幽州的事,朕自然會考慮。”
話已至此,再無轉圜余地。
許靖央眼底劃過一抹暗,須臾,躬領命:“臣遵旨。”
“昭武啊,”皇帝子微微前傾,神帶著幾分屬于長輩的關切,“你年紀也不小了,終日忙于軍國大事,可曾考慮過自己的終大事?心中有沒有大致的人選標準?”
許靖央心頭一頓。
皇上果然要用的婚事來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