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38章 皇上有遺詔,傳位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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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松開小太監,但眼神依舊鎖死在他上。
“你,什麼名字?在哪個宮里當差?”
“奴、奴才萬順……在太醫院當差,負責給陛下送藥……”萬順癱在地,磕磕地回答。
皇帝微微瞇起眼。
現在還沒到關鍵時候,長公主只會安排這種貪生怕死的小太監來送藥,多半也料定他不敢往外傳。
而太醫院里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正好可以利用。
他需要人,一個絕對畏懼臣服他,又暫時不被各方勢力注意的小角。
“萬順,”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迫,“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陛下,奴才想活!”萬順磕頭如搗蒜。
“想活,就好。”皇帝緩緩坐起,雖然虛弱,但那久居上位的威卻讓萬順不敢抬頭。
他眼神深黑,瘦削的臉頰微微凹陷,顯得那雙龍目更加森。
“從此刻起,你的命,是朕的,你按朕說的做,事之後,朕許你一世富貴!若敢有半點異心,或泄半個字……”
皇帝沒有說下去,但那冰冷的殺意已讓萬順如墜冰窟。
“奴才萬死不辭!萬死不辭!”面對絕對的皇權,萬順幾乎是本能的效忠。
“很好。”皇帝深吸一口氣,開始布局。
他指著不遠的書架:“里面有個暗格,那兒有一封信,你替朕遞給都察院左都史袁自簡,記住,你只要悄然辦此事,便是頭功!”
萬順連忙稱是,手微微發抖從書架的暗格中拿出那封信。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守衛急躁催促的聲音:“讓你放個藥這麼慢麼!”
接著,守衛猛然推開門,大步走進來查看況。
卻見小太監跪在地上,撿拾地上掉落的書籍。
守衛擰眉,馬上看向一旁龍榻上的皇帝。
好在,皇帝仍好端端地閉著眼睛,昏迷不醒。
守衛重新看向萬順,低聲音:“你想死了是不是?在這兒墨跡什麼!”
萬順抬頭,一臉倉惶害怕:“剛剛奴才放湯藥的時候,不小心掉了桌子上的書。”
“蠢蛋玩意!趕把書撿起來,滾!”
守衛說罷,萬順起,攏著袖子,怯懦地快步告退。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都逐漸遠去。
寢殿,再次恢復了死寂。
龍榻之上,皇帝依舊維持著昏迷的姿態,雙眼閉,面容枯槁。
任是誰來了,都不會懷疑這樣一個人還能有活過來的機會。
然而,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他心里,焚燒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他的好兒子們,竟然一個個都是簇擁在他邊的豺狼!
太子偽善,竟順從長公主,對他見死不救;寧王更是心狠,他早在南疆盤踞三十萬大軍,隨時等著進京。
還有平王,是最可恨的那個,他之所以一病不起,都是因為平王下了毒!
一個個,都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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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聽話,那便……殺了就好!
朕既能給你們命,便能收回!
這萬里江山,這九五至尊之位,豈容爾等覬覦?
上蒼待他不薄!竟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讓他從那個被兒子們玩弄于掌,最終被迫幽退位,在屈辱和病痛中死去的可憐蟲,重新回到了這關鍵的時刻。
這一次,他要清理門戶。
至于許靖央,更是給他等著!
*
皇帝已經不上朝近七八日了,朝中了一團,大家的猜測,無不是皇帝的龍是否還安康。
好幾次有正直不阿的臣子想要進宮求見皇上,可求到最後,竟被太子以擾宮、打擾父皇休養為由貶黜。
一時間,朝廷各勢力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沒過幾日,待宮門初開的時候,一名著緋仙鶴袍,頭戴梁冠的老臣,快步闖廷。
今日帶兵值守巡邏的恰好是許鳴玉,他立刻阻攔。
“袁大人!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非準許不得廷。”
“讓開!”這位老臣猛然甩袖,一副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的樣子。
許鳴玉立即攔,直接擋住他的去路。
“袁大人!”
“許隊尉,本只問你一件事,皇上的安康于社稷而言,重不重要?”
“自然是重中之重!”許鳴玉答。
袁自簡神繃得很:“那你為了社稷江山的安穩,就更不該攔著本!若太子殿下怪罪,本一力承擔!”
說罷,他推開站在旁的林軍,順著宮道快步趕去皇帝的寢宮。
其余林軍對視一眼,紛紛看向許鳴玉。
“隊尉,該怎麼辦?真讓他進去了,太子殿下不得要發怒。”
許鳴玉抿,側眸看向他們:“前幾日太子殿下下令,連我們林軍亦不能輕易廷,若我們現在追進廷,豈不是了太子殿下的吩咐?”
“既然袁大人堅持己見,我們阻攔不得,派人進宮告訴太子殿下一聲。”
旁邊林軍拱手:“是。”
當站在皇帝寢宮的白玉階下,面對殿外森嚴的守衛,袁自簡花白的須發在微風中飄。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袍前襟,對著閉的殿門,轟然跪倒!
“臣!都察院左都史袁自簡!懇請面圣!以安社稷,以定民心!”
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在空曠宏偉的殿前回。
東宮守衛面一變,上前嚴厲道:“袁大人!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驚擾陛下靜養!您請回吧!”
袁自簡恍若未聞,脊梁得筆直,再次高呼:“臣袁自簡,求見陛下!陛下若不見臣,臣便在此長跪不起!”
“陛下龍關乎國本,連續多日不朝,朝廷外都十分憂疑!”
“老臣深皇恩,今日若不能親見天,確認陛下安好,寧愿一死以謝天下!”
他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帶著固執和以死相諫的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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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守衛自然不敢隨意置他,這可是當朝老臣,于是,連忙派人將消息告知東宮。
太子和長公主很快得知。
太子眉頭鎖,面上閃過一厭煩:“這個袁自簡,倚老賣老,真是不識抬舉。”
長公主卻相對冷靜,瞇起眼睛,沉道:“袁自簡是兩朝老臣,在清流中威極高,他若真死在這里,那些史言更不會放了東宮。”
“他素來耿直迂腐,只認死理,并非哪一派私黨,攔著,反而顯得我們心虛。”
看向太子:“不如,見他一面,恩威并施,讓他‘明白’事理。”
太子頷首:“便依姑母。”
于是,袁自簡被請到了鄰近的一僻靜偏殿。
殿,長公主端坐主位,面沉靜,看不出喜怒。
太子反而坐在長公主的下手位置。
袁自簡只看了一眼,就不高興地說:“長公主,太子殿下,您將老臣召見至此,有何貴干?臣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