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46章 太子之位,你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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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轉要走,對長公主拱手道:“姑姑,時辰不早,侄兒告退了。”
長公主冷笑:“恒兒,你不好,有些事就不要勞心勞力了,免得連累自己。”
景王面不改,微微躬:“姑姑所言,侄兒銘記于心。”
說罷,他側眸對許家人說:“天已晚,怕你們找不到昭武王的位置,本王在外面等著給你們指路,盡快派一輛馬車來。”
大房大夫人最先回過神:“是,殿下,我們這就安排……丁管家!快些人套馬車。”
大夫人話音剛落,長公主就馬上道:“慢著!”
“夜已深了,城門早已落鎖,宮外也不太平,”長公主聲音冰冷,“你們現在派人出去,若是上什麼子,本宮可不好向皇上代。”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向景王,又掃過許家眾人。
“昭武王武功高強,邊想必也有親衛,即便馬車壞了,在外暫宿一宿也沒什麼大礙,何必急于這一時,深更半夜的興師眾?”
“一切,等明日天亮,宮中有了確切消息再說吧!屆時,若證明昭武王清白,你們再去接人不遲。”
這話徹底堵死了許家人出門的可能。
名為關心,實為。
景王腳步微頓,回頭看了長公主一眼,目依舊平靜,并未多言,只是淡淡頷首:“既然姑姑已有安排,侄兒告退。”
他走後,長公主也回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許家人,甩袖離去。
唯有東宮守衛在外面死死地把守,不允許任何人再進出。
而此時,皇帝寢殿外。
初秋的夜風帶著滲人的涼意,卷過肅殺的白玉階。
廊下懸掛的宮燈劇烈搖晃,投下明明滅滅的影。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化不開的腥氣。
蕭賀夜獨自一人立于殿前丹陛之下,姿依舊拔如孤峰。
他手中的長劍斜指地面,殷紅的珠順著冰冷的劍鋒緩緩滴落。
他玄的袍角,早已暈開一片深暗的痕。
那玄袍之上,早已浸染了不知是誰的鮮,暗紅與墨融,在搖曳的燈火下,更添幾分煞氣。
他是一路殺到這里來的,太子很是驚訝于他竟然沒有中藥,不過,蕭賀夜也折騰不了多久。
如今宮里,早已被東宮把控了!
蕭賀夜一步步向前,步履沉穩。
太子則被他得步步後退,直至撞上了後閉的寢殿殿門,退無可退!
周圍,數十名東宮侍衛,圍著蕭賀夜,劍鋒對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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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太子一聲令下,便會將他刀分尸!
“二弟,別再負隅頑抗了!”太子十分鎮定,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笑容,“你孤一人,還能翻出什麼浪花?束手就擒,為兄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蕭賀夜抬起眼眸,那雙薄眸在晃的影下深不見底,唯有劍鋒上的映其中,跳躍著冰冷的殺意。
“皇兄,”他聲音低沉,帶著一嘲弄,“你調走林軍,以東宮侍衛把持宮,將父皇隔絕于此,更誅殺兄弟……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是又如何!”
太子被他一語破,索不再偽裝,臉上溫潤盡褪,只剩下扭曲的野心與狠厲。
“王敗寇!今夜過後,史書由勝利者書寫!除了你,誰會知道過程?誰會知道真相?孤準備了這麼久,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贏!”
他越說越激,手臂一揮:“你以為拖延時間有用嗎?指許靖央來救你?呵,別做夢了!此刻自難保,恐怕早已被曹持正的人剁了泥!沒人能來救你了!”
他眼中兇,猛地指向蕭賀夜,對著周圍的侍衛厲聲嘶吼:“給孤殺了他!立刻!”
侍衛們聞令,刀劍齊舉,殺氣瞬間凝聚至頂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吱呀一聲悶響,自太子後傳來。
那扇他一直倚靠著的殿門,竟從里面被緩緩推開了一道隙!
太子一怔,回過頭去。
搖曳的宮燈芒,混合著殿更顯幽暗的燭火,從門中流淌出來。
影錯間,一張瘦削、蒼白,卻布滿鷙怒火的龍,赫然出現在門後!
似來索命的惡鬼。
皇帝穿著一明黃的寢,外袍隨意披著,并未系。
他眼眶深陷,顴骨突出,顯然大病未愈,虛弱不堪。
但此刻,那雙眼睛卻亮得駭人,里面燃燒著滔天的怒火與刻骨的冰冷。
他就那樣森森地瞪著太子。
初秋的夜風趁機灌殿,吹得皇帝胡須拂,也吹得所有在場之人,從頭頂涼到了腳心。
蕭賀夜也是微微怔住。
父皇……沒有病倒?
太子頭滾,出于心深對皇帝的畏懼,他下意識雙膝發,跪在地上,仰頭看著逆而立的皇帝。
“父皇……您醒了?”
皇帝沒有回答。
回應太子的,是攜著雷霆之怒,狠狠扇來的一記耳!
啪!
清脆響亮的掌聲,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開,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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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一下用盡了全力氣,帶著積已久的暴怒與痛恨!
太子猝不及防,被這一掌扇得頭猛地偏向一側。
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紅痕,金冠都被打得歪斜,幾縷發狼狽地垂落下來。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皇帝。
“父皇,您聽兒臣解釋!”
“孽障!”皇帝嘶啞的聲音怒吼,如同驚雷。
只見一只始終繞著宮燈打轉的飛蛾,被那灼熱的火焰猛地燎燃了翅膀。
在空中掙扎著劃出幾道焦糊的弧線,最終無力地墜下,一頭栽進滾燙的蠟淚之中。
它只微微搐了兩下,便在那片凝固的熾熱中,徹底不了。
皇帝目眥裂,瞪著太子:“蕭元鈞,你這太子之位,今日做到頭了。”